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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若是愿意,丢丢跟着你,会好很多。”裴子浚听他又说这样的丧气话,道,“我答应你。不过,你日后好了,你还要这个徒弟,我一定要打包还给你。”谢珉行觉得好笑,这是什么话。唐家的人知道裴子浚愿意收唐不弃为徒,自然很开心,但是事情匆忙,拜师大典很简陋。不过在唐家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案桌,裴子浚就坐在那太师椅上,接收新徒儿的三拜。唐振翎道,“天地君亲师,如今裴公子成了你师父,你可要孝敬你师父,不能顶撞你师父。”裴子浚暗自想,以这小子顶撞我的次数,早就欺师灭祖不知道多少次了。仪式结束的时候正是黄昏,谢珉行躺在床上,遗憾自己无缘亲眼见证丢丢拜师,不由得遗憾连连。他躺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听到了脚步声,他想是裴子浚和唐不弃回来了,可是今天他身体分外沉重,就懒得起身,只唤了一声,“你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他。他艰难翻过身去,却看见应龙应蛟兄弟正站在他的床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夫人,好久不见。”他一阵心惊,护着高耸的肚子,拼命往床里面缩。他们要干什么?他想要喊叫,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倒是应蛟开了口,“虽然裴公子那样护着你,可是你实在是太可疑了,哪有这么巧的事。今日我就要证实一下你到底是男是女。”他头巾里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他们两人显然是趁着裴子浚不在故意找上门的,眼下他孤身一人,如果让他们发现他就是谢珉行,他怕是必死无疑了。只是,他的小阿衣,还没有看过这个人间。他越想越悲哀,看着两兄弟的迫近,瞳孔剧烈的收缩。忽然,他感觉到一阵剧烈的胎动。连谢珉行,也没有想到,他的小阿衣,会这个时候来到世上。他这样亟不可待,火急火燎。似乎是为帮助他孤立无援的父亲而来。46.第46章96许多年后,在唐不弃的记忆中,唯一一次见他师父红着眼发了疯,就是在那个混乱不堪的黄昏。刚成为他师父的裴子浚双眼赤红,错风刀齐刷刷将应氏兄弟定在了门板上,他们血债在身,激愤于心,却从来没有想要伤害妇孺,上天入地,他们要找的只是那魔头谢珉行罢了。他们害怕极了,害怕裴子浚在盛怒下,偏了几寸,耳朵眼睛都保不住了。没有人能够拦住一个发了疯的裴子浚。从头到尾,裴子浚面寒如冰,都没有说一个字。他眼里心里,都是怀里血迹斑斑气息微弱的人。那是他的谢兄,正在命悬一线。唐不弃鼻涕眼泪全都流下来,追着抱着一身是血的谢哥哥的师父,追了一路。“哥哥……哥哥……”这是异常艰难的一个晚上,他们不知道在洛京城里跑了多久,天仿佛一瞬间就黑了。可是路还那么长。最后,他和唐不弃强行踹开了一家医馆,医馆里的老郎中以为遇到了强盗,吓得摊在椅子上,可是下一秒,那个衣衫凌乱几欲癫狂的青年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郎中当机立断,叫孙女去准备热水。那天晚上的事情太过离奇,老郎中发现那个挺着高高肚子的孕妇其实是个男人时,也没有多说什么,生死一线间,谁也耽误不得。即使生出一个怪物来,也得先救人。谢珉行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了,双眼却冷静的可怕,多年的剑客生涯让他在剧痛面前也苦撑硬挨,从不肯有半分示弱。他颤动着失血发白的嘴唇,在疼痛间隙一遍一遍叮嘱裴子浚不要忘记了答应他的事情,否则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直到裴子浚不厌其烦的流着泪点头答应为止。他没有退路了,他的师门,他的师姐,他的清白,除了交托到这个人身上,他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他想,世事可真奇怪,他那么辛苦的在红尘奔走,到头来,频临绝境时,伸到他面前的,永远只有这双手。莫逆至交,当应如是。裴子浚握着谢珉行因为疼痛而脱力的手,咬牙切齿的想,如果谢兄走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杀了他的那个所谓的心上人,他要给谢兄偿命。他一生顺遂,从未有过这样疯狂偏激的念头。他这样想着,甚至带了恐吓的口吻,“你若死了,我就杀了你的心上人,让他给你偿命!”谢珉行满脸都是汗,吃力又古怪的看了看盛怒中的青年,伸出手蹭了蹭他的脸,又无力的落下去,他流着眼泪想,他舍不得呀。还好,你也找不到他。这场磨难持续到了子夜,结束于一声孱弱的啼哭。从郎中手里捧出的不是一个小怪物,而是一个男婴,纵然满身血污,柔软易碎。小阿衣一出生就被塞给了哭得喘不过气来的哭包唐不弃,唐不弃抱着弟弟,抽抽搭搭的止住眼泪,他知道,他不能哭了,哥哥已经这样了,他要照顾好弟弟。97谢珉行看了那襁褓中的婴儿一眼,筋疲力尽,终于昏睡了过去。裴子浚拿出重金,谢过了郎中爷孙,他千恩万谢,仿佛他们挽救了的,是他的命。郎中爷孙是善良普通的老百姓,自然说不会声张出去。只是老郎中说,“男人生子本就世上绝有,我不知这位相公曾遭遇过……什么变故,但是,相公体内是不是曾经血气相冲,静脉错逆?”“的确,为何会如此?”裴子浚点点头,又问道。“老夫才疏学浅,不敢私自诊断,体内气血相撞,可能是他体内异股内力冲撞,牵制他了原来的内力,也有可能是……什么奇异蛊毒……”裴子浚想,难怪他一身内力全失,竟是这样。老郎中继续说,“可是我刚才给他号脉时,他体内这股诡谲气脉竟然消失了,真是奇怪。”裴子浚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