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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了漂亮的皮袄,这皮袄里面是羊羔毛的,外面则是上等羊皮,穿上刚好能遮住最怕冷的大腿,还能护住腰身,肥瘦长短也合适,他走出试衣间有些别扭的说:“我穿不习惯,怪不自在的。”“挺好看的,老板,我要了......再把那双皮手套给我拿上。”他说完就付了钱,然后便让伙计把福来的棉袄装起来,带着他新到手的“姘头”出了门,来到繁华的前门大栅栏,他想找个地方吃饭,弄点滋补的给福来,因为昨晚上床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对方的手脚冰凉,这种女人容易得的毛病,身体异常的福来也有,多吃点儿羊rou就好,小时候他常听外婆和母亲这么说,身子虚寒吃羊rou汤温补最好了。“我回去拿车,您在这儿等着吧。”福来还是放心不下放在戏院后门的洋车,他可不忍心再让宝贝车子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了。“今个儿不是说好了不拉车吗,昨晚让你那么辛苦,我怎么忍心还让你拉车,等会儿先找地方吃饭,吃完了咱们再坐车回去。”他说完就拽着福来的胳膊过了马路,准备到正阳楼吃晚饭,那里的涮羊rou想来就让人食欲大开。福来剪不断理还乱这天晚上,福来回到西屋,母亲便一筹莫展的坐在椅子上叹气。“娘,您不舒服了?”她摇头:“没有,就是可惜了你这桩亲事,要是咱们手里再有点儿钱就好了。”哑巴姑娘虽说要三十大洋礼金,但毕竟能写会算,肯定是个持家的好手,总比农村的丫头好多了,更何况农村的媳妇也要五十大洋呢,只是这五十大洋算是买个媳妇儿,人家不能跑,无论如何也得跟着儿子过。福来却笑了,他坐到母亲身边柔声道:“没关系,师娘说以后还会帮我说媒的,您就别cao心了,咱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么。”老太太点头:“说的是,沈先生人不错,大方事儿少,他睡了么?”“睡了,我去洗洗,您别瞎琢磨了,早点儿睡吧。”他说完就去倒了热水,一会儿要好好擦洗一番,而且还得把大裤衩洗干净了,因为那上面沾了几滴昨晚的血渍。“唉......这就是你和那姑娘没缘分吧。”佟老太太说完就进了屋,照这样看,给儿子娶媳妇的事得再等等了。福来一边在窗前擦洗,一边向北屋望去,里屋还亮着一盏灯,沈老板好像正坐在书桌前写什么。此时的沈钺之正在给沈阳的母亲写信,每半个月他必然会给家里捎信,否则母亲会担心的发来电报,嘘寒问暖。他的字写得很工整娟秀,落笔有劲力,就连书信的措辞都很讲究,以前在奉天的时候他上过私塾和中学,算是个很有文化的伶人了。他在信中写道:母亲:儿子近日在忙于的公演,此次是和吴璧凌一起合演的,我去许仙,他则扮白素贞,这几日的票房甚好,大家也都很有干劲儿,只是稍显疲惫,这大概是因为我之前疏于练功所致,儿今后自当勤加练功才是。我现在有了自己的车夫,福来和他母亲和我住在一起,将我饮食起居照料得颇为不错,您且放心好了。您和父亲身体是否安康,大哥在南方前线近况如何?今年过年本打算回奉天,但戏院的老板拜托我多演些日子,一时无法推脱,所以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再寻机会回家小住些时日......他放下毛笔,抬头看看窗外,便披上衣服来到院中,对在西屋擦洗身子的福来招了招手,示意让此人到他屋里坐坐。佟福来擦完身,便换了干净的衣裤,来到了北屋。“您找我有事儿?”钺之给他泡了花茶,然后便柔声问:“我看你今天不太舒服,现在可好些了?”他低着头:“我没事儿。”虽然现在大腿根儿还有些酸痛,但比起早晨已经好多了。“那便好,喝点儿茶吧,正阳楼的涮rou好吃吧?”他们晚饭就是在那里解决的,还带回来一大块羊头rou,明天老太太会用它熬汤给他们喝。福来点头:“好吃,不牙嗔(就是没那么多筋头巴脑的意思),不膻气,调料也很香。”他还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涮rou呢,以前带母亲下过几次虎坊桥的小馆子尝过涮羊rou,那里面卖的羊rou都是挑剩下的部位,吃起来塞牙,而且还特别腥。“以后我常带你去,你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对我说,我给你买。”他摆出一副“金主儿”的姿态,俨然把此人当成“大姑娘”来对待了。反正他接触的男姘头也都和女人没啥差别,无怪乎要些细软,吃点儿好的。但佟福来却垂着头答道:“我啥也不要......您别再给我买东西了。”沈钺之却笑了,边喝茶边道:“我既然要了你,就得大方点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第一个男人么。”福来很尴尬:“昨晚的事儿您别放在心上......我不在意的,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站着撒尿的,不能和娘们一样矫情,您还是我的老板,我只是您的车夫,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您不用为我做这么多,我受不起。”呃,这话的意思就是还不买他的帐,沈老板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了,他放下茶杯挑挑眉:“我的心肝儿喲,你真爱拿搪子,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想这么玩儿,我就陪你耍耍。”他就不信胡撸不顺这个小车夫!显然沈钺之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得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便起身告辞:“谢谢您请我喝茶,我回去睡了。”“成,这两天好好休息,星期二晚上到我房里来,咱两接着玩儿。”他拖着下巴眉飞色舞的说,对方却像看到妖怪似的逃回屋去了。他捏着手里的空茶杯,笑盈盈的说道:“呵呵,我还能让你跑了不成?只要老子想玩儿,你这孙猴子就甭想逃出我的五指山。”天刚亮,佟福来又来到了何师傅家同师兄弟们一起练拳。师傅看到他和一个师弟比划,还走过来问:“福来,你昨儿是不是病了?”“哦,我......发烧了。”他乱编理由。“集中精神,你气怎么这么散呢?”何师傅说道,福来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心不在焉的,这可不像平常的他。“是,师傅。”他马上调整好姿势,绕着八卦的阵法和师弟认真的练习起来,但他掌风绵软,不似以前那么有劲力了,马上就让师弟逮着了空子,把他差点推了个跟斗。“佟师哥,对不住了!”师弟嘿嘿乐着,平日里都是师哥把自己打个落花流水,今天他可算是报了仇啦。“没事儿!”他笑笑,但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没了处子之身xiele真气,因为八卦掌本身就是内外兼修的内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