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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正跟他解释:我的事儿陈叙都知道,当然得对他尊重点,不然给别的公司挖墙脚了怎么办?傅秉英却不想听到这种回答,他想让粟正说:有你了我谁都看不上。见粟正半天不说话,傅秉英又有点生气了,问:“怎么?我不能说他?”粟正摇摇头,像是憋不住了似的,笑得特别开心:“可以可以,我就是觉得你太帅了。”傅秉英一愣,耳朵有些发烫,像是又回到了当年在大学校园里第一次见到粟正的时候。那时候,粟正笑眯了眼,凑到自己耳边,对着还是陌生人的自己说:“为什么不看我?......脸红了?”“请你离我远一点。”傅秉英从没告诉过粟正,当时他眼里的拒绝是因为心虚。其实他觉得粟正笑得很好看,不是因为长得好看,而是感情上得好看,他的脸上、眼睛里散发着一股纯粹的喜悦和兴奋,脸颊皮肤紧绷,传递出真诚的信号。如果那是一幅画,傅秉英可能会花一整个下午驻足观赏,但他一是个活人。对一个活人产生观赏的欲望让傅秉英感到不适应。所以他走开了,远离粟正,好在后来粟正对他穷追猛打。不然他的人生就将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了。傅秉英让助理准备好材料前往粟正的公司,直接开车载粟正回公司拿材料,节约时间。两人饿着肚子,拿到材料又冲回了民政局,他们兴致勃勃地以为一进去就能领证,没想到还要排队、照相,等到那个红色的小本子拿到手里的时候,天空也变成了梦幻的紫色。“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傅秉英长长的舒了口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粟正却愣住了,极致的兴奋散去,理智渐渐回笼,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傅秉英不是那个傅秉英,那个傅秉英出车祸死了。“去吃饭?”“啊?”粟正抬头,看到傅秉英温柔的神情,心里突然感到了慌乱:“......我有点累了,”他勉强笑了笑,解释:“真是忙了一下午。”傅秉英还沉浸在欣喜之中,丝毫没有怀疑:“也是,先回去吧。”他送粟正回家,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还特地下楼去超市买了食材做了丰盛的晚餐。粟正受他的感染,心里好受了一些,自我安慰道:没事的,别怕,他是傅秉英,他们都是傅秉英,都是一样的......等到了晚上,当傅秉英搂着她入眠后,粟正突然感到了不寒而栗。他们已经相爱,死心塌地的爱也许不久就会到来,如按世界的意思,到时候他就算成功了。还生,回到原来的世界,回到没有傅秉英的世界。傅秉英的手还搭在他腰上,手掌温热,传递一股安心感。第67章她他中下下下黎女士是在第二天上午八点整接到他儿子的电话。真要说起来,她跟傅秉英上一次通话还是在大年三十。他们家办的是电信的家庭套餐,互相通话免话费,这个优惠,他们一家三口从没享受过。要不受因为昨天发生的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黎女士说不定还能高兴地接起电话,但现在她难免担心起来,怕粟正那个狐狸精又跟自己儿子灌输了什么坏心思,别是来断绝亲子关系的。傅洪辛也醒了,他难得在家过夜,晚上床垫隔得他腰不舒服,凌晨才勉强睡着。“怎么了?”他看爱人神色严肃,嘴唇紧抿,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谁的电话?”“......”黎女士闭了闭眼,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吞咽了好几下才说:“是咱儿子,他说他跟那女的领证了。”“.......”傅洪辛愣了一下,马上爬了起来。“怎么回事?电话给我?”黎女士摇摇头,像是血压上来了,不停揉着额角:“他早挂了!”说完又冲外面喊到:“张姐!把我降压药拿来!”傅洪辛披着睡袍就下了床,急匆匆地往外走。“你又要去哪儿啊!”黎女士厌烦地吼道。“我去见儿子。”傅洪辛显然也有些动怒,道:“建议你今天就呆在家里,冷静一下。”嘴上说着冷静,黎女士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呢,他不过就是嫌弃自己。一想到这儿,越发喘不上气来,发泄似的吼道:“张姐!药呢!”“婚礼还是要办,”傅洪辛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好尽早办。”坐在他对面的是粟正——由于今早在银行门口被拒之门外,傅洪辛只好曲线救国,找到了粟正的公司。还好这个儿媳妇不算绝情,还亲自下楼把他迎进了办公室。“您先喝茶吧。”粟正客气道。“好。”傅洪辛把杯子端起来,没喝,又道:“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吧。”粟正有些拘束地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没有个桌子的遮挡,他必须时刻注意自己习惯性岔开的腿。“我觉得不办也挺好。”“这不行。”傅洪辛下意识地否决,又马上补充道:“不是不尊重你的意见,但结婚确实是人生大事,还是需要有点仪式感的。”粟正点头,觉得腿怎么摆怎么不自在。“可是这还得问问小傅的意见吧,”他突然想起对面这个帅老头也姓傅,颇有点不自在的改口道:“我是说......秉英。”傅洪辛和气地笑了笑,语气里多了分不谄媚的亲近,道:“我看得出来,秉英是真的很爱你,如果你想办一场婚礼,他会二话不说全部答应。”没有女人听到这种话会不高兴。粟正现在算半个女人,所以他一半很高兴,一半保持理智。“我也爱他,所以我希望他开心,而不是为了让我高兴而委曲求全。”傅洪辛笑了笑。他问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被拒绝。如果他没被拒绝,婚礼的事十拿九稳,如果被拒绝,也不是坏事,至少证明这个女人是真心爱自己儿子的。他只好拿出最后一张牌。“我已经快六十岁了.......”婚礼定在了下周天,一个日历表上没有任何纪念意义的日子。婚礼的全部方案交给了一家全包策划公司,三天之内他们就拿到了五套方案。粟正觉得都还行,反正都是穿裙子。傅秉英倒显得很热切,近乎挑剔的提了很多意见,连粟正都忍不住觉得他像个找茬的。好在策划公司的专员性格都很好,看在钱的份上,包容了这个低情商的男人。生活好像没什么不同的,又好像多了几分期待。他还在周三下午加了一晚上的班,开完策划会之后,他从包里拿出一打香槟金色的请帖,像是宣布下周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