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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样的事,方闻筱也没有心情再同方闻卿交谈些什么,方闻卿只轻声交代了几句,也不知方闻筱肯不肯听,便带着琰白出了公主殿。夏国三月还有些寒气,宫墙旁的梅树上凝着白霜,方闻卿拢了拢外袍,见琰白身上穿得甚少,不由感叹了一下,心里十分羡慕乾离的体质。二人走了一程,琰白面色依旧阴沉的很,方闻卿也摸不清他的心思,思考了一会,开口,“五皇子殿下可是在烦恼何人所下黑手?”琰白也不说话,只偏过头盯着他看。“夏国最近有些不太平,五皇子殿下还是早些归国,免得那人对殿下下手。”琰白挑了挑眉,“哦?何以见得?”方闻卿站定,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回视琰白,“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方闻卿将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右手伸了出来,手上还缠着纱布,“就是当时受的伤。”也许是方闻卿曾偶然撞见那位雁国的童大人在密谋些什么,他总觉得他经历的刺杀,琰然身边带毒的水粉,都跟雁国一行人脱不了关系。即是雁国的人,为何会对琰然下手?因此方闻卿故意以此来试探琰白。琰白看到方闻卿手上的伤后面色更沉,手指握得咔咔作响,“你可曾看清那人的模样?”方闻卿只记得那人锐利的眼神,充满杀气的时候十分慑人,“不曾看清。”琰白的表情让方闻卿不得不怀疑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一时也沉默下来。“夫人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我曾买了一盒上等的胭脂?”方闻卿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送到我那里的那盒胭脂,也有同样的异香。”“若我真的不曾查看,不假思索地将那盒胭脂送给琰然,便是我亲手害了琰然。”方闻卿心情有些沉重,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是想要查,必然是十分艰难,但若是不查,夏国朝堂早晚会被搅得翻天覆地。眠葬来源于西域,西域人入夏国会经历多次检查,想要偷偷带些禁物入京更是不可能的事,况且近日也不曾听说有西域人入京的消息。方闻卿百思不得其解,便低着头思考,完全忽略了面前还站着的琰白。琰白早便发现方闻卿本身的信息素味道淡薄的很,反而带着一股子占有欲极强的乾离的信息素味道。“你们做了?”琰白开口唤回方闻卿的思绪,伸手拨开方闻卿披散的黑发,那块皮肤有些红红的,腺体上有一块又深又明显的牙印,看上去咬得极重。“他可真不温柔,”手指摩挲着那块皮肤,手下的触感有些坑洼,琰白皱了皱眉,“肯定很痛吧。”方闻卿想说其实还挺爽的,但考虑琰白目前还没有坤洚,大概是不能理解的,便忍住了。鼻尖都是琰白信息素的味道,方闻卿偏头想躲,琰白却一把捧住他的脸颊,不准他躲,“别动,我帮你看看。”二人面颊离得极近,琰白还想凑上来,被忍无可忍的方闻卿推开了。空气中有浓烈刺鼻的酒味,方闻卿感觉如芒在背,猛得转过头,对上叶元深酝酿着疾风骤雨的双眸。那人站在不远处的宫墙下,不知站了多久。第五十二章童大人今日难得没有四处闲逛,裹得厚实地倚在驿馆院子里的木藤椅上。院子里只有几棵光秃秃的树,童客看得乏了,便阖上眼睡了过去。琰白回来的动静很大,童客被突然惊醒,一翻身便从木藤椅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这才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童客一骨碌爬了起来,笑着迎上琰白。琰白嘴角处有一块擦伤,微微渗着血迹,眼睑下还有些青紫,童客一看,这可不得了,五皇子殿下居然跟别人打架了?!便连忙凑到面色不渝的琰白面前,张口想要问。琰白心里烦躁的很,此时看见童客更是心烦意乱,抬手推开童客便往自己的屋子走。童客被推得哎呦两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琰白关好房门,从怀中取出一块银色的令牌,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麒麟瑞兽,背后刻着雁字。窗外跃进一名暗卫,跪在琰白面前,琰白皱了皱眉,“宋去了哪?”暗卫双手呈给琰白一块染了血的小令牌,语气有些冰冷,“宋被歹人所杀,抛尸在逢春酒楼后的枯井内,这是我在逢春酒楼后面捡到的令牌。”琰白接过那块令牌,眼神晦暗不明。——————屏风上映着暖黄色的烛光,红色的床帷垂下,遮住里面的两个人。叶元深光着上半身背对着方闻卿坐着,肌理分明的腰腹和背部都有好几处明显的淤青,方闻卿垂着眼眸不说话,手下轻柔地替叶元深上药。方闻卿脸上也有一小块淤青,是阻拦两个一言不合便动手的乾离时不小心磕伤的,叶元深见牵连到方闻卿后便止了手,倒是琰白有些不依不饶之意,故而叶元深身上的伤要比琰白的多。但好在方闻卿二人都是武将出身,淤青只是小伤,脸上的伤敷过后第二天便会消失,倒是不影响仪容。叶元深赌气一样任由方闻卿走来走去取药为他敷药,一声便也不吭。活像只生闷气的河豚。方闻卿有些无奈,他虽有些迟钝,但琰白所作所为也确实十分不妥,叶元深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谢筠敲了敲二人的房门,“将军,夫人,主院来人询问要不要一同用晚膳。”方闻卿回身看了叶元深一眼,见他猛得将头转过去面向墙壁,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今日身体不适,便将晚膳送到房间来罢。”叶元深随意披了件长衫,坦着胸便坐到桌前,来往端着饭菜的和元婢女和小厮都涨红着脸低下头,皆是一副羞涩至极的模样。谢筠有些怔愣愣地看着关系微妙的二人,身后有个人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眼,带进了那人胸前。“哎呀,这可是非礼勿视。”谢筠耳根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推了盛阮一把,“我没看!”二人相对无言的用过了晚膳,又沉默着各自沐浴,一直到了就寝时,叶元深憋不住了。叶元深盘着腿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刚沐浴完,正理着长发的方闻卿,水珠顺着身体在亵衣上留下一片一片的晕渍,贴在青年劲瘦的身体上,叶元深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便咳了咳准备开口。“雁国一行并非同心。”梳着长发的手顿了顿,方闻卿有些惊异地抬眼去看叶元深。“琰白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乾离青年面颊红红的,说罢便猛得翻身裹紧了被子,背对着方闻卿躺下。方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