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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方宪章传了一封信。叶元深夫夫二人如今关系和睦,老王爷也可以放心了。下人们见到了晚膳的时间,便前去敲了敲书房门,没想到夫人也在书房里,又到厨房添了几样夫人爱吃的菜,这才请二人前去用膳。半个月以来,二人还是头一次单独用晚膳。蜡烛的光飘飘忽忽,有些暧昧。后知后觉的叶元深脸又红了起来,内里在心猿意马,面上却还是有些僵硬的开口,“今日多谢你帮忙了。”方闻卿笑了一下,“夫妻二人,自应该如此,是我该做的。”方闻卿这几日也有些了解了叶元深的为人,府里上上下下皆是赞扬一片,再加上叶元深偶尔在他面前不经意流露出的小孩子一样的举动。他突然觉得嫁给这样一个人似乎真的很不错。心里也不再同一开始那般抗拒。第二十七章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夏国官道上,打头的是一位高大勇猛的乾离士兵,后面是两辆华丽的马车。乾离皇子倚在软垫上阖着眼眸,一旁坐着一个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殿下,您就这么走了,那大皇子在朝内岂不是要翻了天了啊!”队伍从雁国王城离开有一月有余,这位童大人便日日在其耳边念叨。琰白烦躁地掏了掏耳朵,“我那个大皇兄能翻出什么花来,叫他翻,使劲的翻,我可就等着他翻呢,翻不出来还不行呢!”童大人拉住琰白的胳膊,哭哭啼啼地道:“陛下留下的江山,怎么能让一个庶子夺了去啊!殿下!殿下!”琰白翻了个白眼,见童大人一副愿为雁国江山死而后已的样子,只得开口安抚,“我自有我的主意,童大人小心身体,别过度忧思了。”童大人立刻笑了起来,扒着琰白的衣角,“殿下有什么计划,可否告知老臣?”琰白斜了他一眼,“把我珍藏的那幅画卷拿给我。”闻言,童大人脸色又难看起来,“殿下,您不能沉迷于美色啊!江山社稷有难,您应当将国事放在第一位啊!”琰白忍无可忍地踢了童大人一脚,“磨磨唧唧的话这么多,再多嘴就滚出去!”外面这数九寒冬的,哪是童大人一个年进六十的和元能够承受的,只得乖乖闭上嘴缩在一角。琰白抬了抬下巴,示意一旁的属下将画卷拿来。青年啪嗒一声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取出,递给琰白。画卷展开,一身素色长衫的青年墨发披散在肩头,胸前衣衫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脖颈和锁骨。琰白沉醉的闭上眼睛,好像闻到了蛊惑人心的龙涎香的味道。童大人见琰白一脸迷醉,一脸悲愤地锤了捶大腿,生生忍住了开口的欲望。夏雁两国和亲,南境战况缓解,他应该也会回到京城吧,若是能再遇到他就极好了。琰白想着,抱紧怀里的画卷,睡了过去。坤洚少女好奇地掀起车窗帘,将手伸到车外,接了一片雪花。“公主,外头冷,您别受了凉。”雁国气候潮湿,冬日里极少降雪,琰然还是头一次见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眼里带着新奇。叶元深替方闻卿拢了拢狐裘。瑞雪兆丰年,新元这日,京城一早便下起了鹅毛大雪。青年小巧的面颊裹在毛茸茸的狐裘里,雪花落在方闻卿的睫毛上,化成细小的水滴。“太子殿下送的这件狐裘暖和的很,据说是从北原带回来的上等皮毛,若是有机会,也做一件送你。”叶元深笑了一下,语气酸酸的,“太子殿下对你当真上心。”“既是同宗兄弟,又从小一起长大,自然关系近得很”方闻卿没听出叶元深的意思,笑着解释。叶元深哼了一下,“那日庆功宴上,我喝得烂醉,被太子的人带去演武场,好几日都不曾下床。”方闻卿只记得那日他拒绝了叶元深对饮的要求,后来便在宴席上再不见他人,想来那时应该就是被太子殿下带走了。“那你可有什么大碍?”叶元深挑了挑眉,想起自己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好些日子,坐得久了腰侧便更疼,红着脸硬气地挺直了腰,道:“你夫君我身强力壮,再来十个乾离我都不放在眼里!”第二十八章雁国众人进入陵阳时已接近黄昏。街上挂着红艳艳的灯笼,有卖糖葫芦的中年男人站在路边,一群小孩子笑闹着围上去,一人捧着几文钱,指着糖葫芦要买。中年男人笑着揉了揉几个孩子的头,把又大又圆的那串糖葫芦分给最小的那个孩子。琰白掀开车窗帘,内心有些触动。“唉,若是我国也能同夏国一样,百姓安居乐业,孩童天真烂漫,该有多好啊。”童大人凑到琰白身边,探着头向外望,也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感慨。琰白虽然烦童大人烦得不行,但念及他是一朝重臣,一心为国,身上又有雁帝托付的皇印,琰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放下了帘子。前方似有人拦路,马车停了下来。“敢问阁下可是雁国派来和亲的使臣?”那人道。琰白,“在下乃雁国五皇子琰白,特来拜见贵国。”“是在下失礼了,参见五皇子。”琰白掀开帘子,马车前是位和元少年。童大人见是位年轻的和元少年,自觉夏国是在羞辱雁国,一时吹胡子瞪眼,“阁下缘何如此年轻?莫不是贵国无人了?”苓语也没想到崇义帝会将差事交给他,被童大人直白的指出来,一时面上有些不知所措,“在下是淮阳王府二公子。”“今日新元,在下早已在驿馆备好宴席,还请众位同我来。”童大人哼了一下,他虽不识这个自称二公子的和元青年,但却对早年以勇猛健将出名的淮阳王忌惮的很,而淮阳王在夏国的低位也仅次于崇义帝,童大人摸了摸胡子,也没再多说什么。打头的将士回头看了看琰白,见琰白点点头,这才招呼一行人跟着苓语离开。琰白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到院子里放风。琰然也看到了街上那个卖糖葫芦的,心痒的不行,借口劳顿没来宴席,带着自己的小婢女偷偷溜出去买了两串糖葫芦,还没等溜回房间呢,就被琰白给发现了,只好垂着头走到琰白身边。“五皇兄……”天空中噼里啪啦地放起了缤纷的烟花,琰白偏过头,看到琰然一脸欣喜地望着烟花。眼里有万千星光。“阿然,你觉得夏国好吗?”琰白开口。琰然笑了一下,拉住琰白的袖子,“当然好啊!夏国可以随便出门,可以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