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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些的孩子打架就没输过,更别说是现在这个年纪。只不过平常在学校里,白木独来独往太过于冷漠,冷漠的让人忽略了他的杀伤力,以为他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看起来身形高大匀称的学霸而已。而事实上,早在几年前,打架过招才是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心里有怒火,白木下手极狠,第三拳下去男人就匍匐在地上动弹不得,可还是死撑着什么都不说。怒火中烧,胸口起伏不定,白木一脚踢开堆成一堆的黄符,黑色的靴子踩在黄符上,“不说,那我换个问题,路航呢?”“我,我不知道……”男人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他整个人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抬头,似乎是想要站起身来。面前的男人高大如神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他,黑亮的皮靴一尘不染,明明面无表情,可却莫名的让人心悸。“是吗?你都把他逼到了这个份上,你能不知道!?”☆、是同行男人最终还是逃走了,在白木正打算再次揪起他的时候,一张闪着光的符被丢了过来,那是一张能够对付人的符。……夜色阴沉,周身肆虐的寒气仿佛渗进了骨头缝里,白木沉默的跪在地上将所有的符拾起来,再来来回回将四处清理干净。枯萎的花草虽然已经没有办法存活,但白木还是徒手挖开泥泞的土将花全部栽了回去。目光所及东倒西歪的实在难看,思索片刻,他又重新将它们拔了出来丢到一旁,低头苦笑喃喃自语道:“这么丑,你肯定不喜欢,明天我带一些新的花过来重新种上。”“以后我每天都过来,说不准那个人会再来找你呢?你肯定打不过他…”“你可不知道,我以前是我们家最能打的,从小到大没少受伤,反倒是碰到你之后很少动手了…”“等你回来了,我就带你去我家,要在一起的话,总要见见家长不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喜欢什么地方,不过你的身体躺在这儿,估计也离不开这儿。前两天我已经跟领导们请示过了,以后我就留在江大哪也不去,这样你回来也能找到我。”“不过路航,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吧,我只有一辈子几十年的时间……”“路航,我突然发现,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情话,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了?”李赏就站在一旁,听着男人一句句得不到回应的表白,颤抖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四周,轻轻的,说尽所有的爱慕。目光落在那双在泥泞中翻找的手,李赏手指轻颤,欲言又止。白木的手修长有力,手背上隐隐的青筋看起来极有安全感,是曾经江大论坛上有名的校园男神十大名手之首,被众多小女生截图保存。此刻,这双手满是泥泞,将土一点点翻开挖出藏在泥土里面的枯枝落叶,细长的手指被寒风冻的通红,李赏甚至能够看到他轻颤的肩膀。“恩人,明天叫人来收拾吧,现在太冷了,你的手都……”“不行,万一那个人也是要害他的呢?”白木头也没抬,手中的动作继续。现在的白木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时时担惊受怕,对其他人防备心极重,只有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才放心。世人阴毒,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路航永远消失,之前一次次的试探下藏匿着毒蛇,吐着信子想要置他于死地,他现在消失不见,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儿,自己只能在这儿守着,防止其他人再来害他。有些人,只要失去过一次,便会陷入深深的恐惧当中无法自拔,只是有些时候,等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李赏劝说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木收拾好了一切,然后颓败的靠坐在坟包旁。白木向来清冷,嬉笑怒骂也大多是和路航在一起的时候,哭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父亲曾经告诉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家规可是他现在,却怎么压制不住内心的苦涩。他耷拉着脑袋压抑的哭,声声低闷的哭声诉说着心中积累已久的担心害怕,在寒风中肆虐,手上的泥泞一点点变干。许久,他像没事人一样抬头,目光空洞的望向黑茫茫的夜幕,任由风吹干脸上的泪渍。“恩人……”“李赏,是所有的人死了后,都会变成鬼吗?”李赏以为他想问路航的往事,便如实回答道:“有的会变成鬼,有的不会。”“那要怎样死,才能变成鬼?”“我听人说只要…”他下意识的回答,却突然心里一惊,:“恩人,你!”“我随便问问而已。”白木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李赏拿着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也学着他的模样坐在了另一边。记得路航曾经说过,白木就是路航的命,他现在下落不明,只要自己守好他的命,那他就一定没事!****一夜无言,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天际刚刚泛白的时候,白木就醒了过来,一夜没动,身体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膝盖和脚踝微痛,手冻的像是从河中捞上来的冰块。他咬牙缓了好久,这才感觉感觉自己掌控了身体的支配权。满目凄清,渺无人烟,他扶着坟包站直,可能是动静太大居然惊扰醒了另一边的李赏。后者抖着肩朝他走过来,白木意外的看他几眼,将风衣扔给他:“你穿着,我去找个人,一旦路航回来,立刻来找我。”说罢,便快步转身离去,李赏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无奈的扭头,黝黑的反光的墓碑被擦的干干净净,路航两个字异常的闪亮。难道他昨晚在自己睡着之后又起来擦墓碑了吗?那他的身体……李赏抬头望着那个脚步有些不稳的身影,眸中盛满了担心,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置路航于死地呢?三级台阶上附着了深绿色的青苔,纵横交错爬满了整个台阶,清晨的露水亮晶晶的闪着微光,门前的土地上一片湿润,小木门还没有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像上次一样,白木站在门前等候,风灌进微敞的领口,锁骨通红。鸟雀在一旁的树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白木苍白着脸颊垂眸看着脚下的泥土,一阵阵胃痛席卷而来,他拧着眉头手按住胃,试图转移注意力。不久前路航躺的那个地方,好像就在不远处?那天大雨倾盆,为什么他会躺在那里,会不会那里有什么东西?想到这里,他正打算抬脚朝那边走去,身后的门却被打开,一道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木?”白木顿住脚步转过身去,老人还是上次见面时的那身衣服,外面披了一件棕色的大衣,左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