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海上拾遗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只微张着嘴吐气。

季杏棠从来没有想过今天这般光景,埋在他颈窝里不敢抬头,又唧唧哝哝地告诉他,“不会一直疼下去的,你和我相好,我不会骗你的......”

白啸泓六神无主地点头,及其乖巧地用下巴蹭他的面颊,手却有些反抗地抵在他腹上想以此缓冲他挺身的力度,又听他说,“疼了,可以叫出来。”他这才怯生生地扭动一下身体,“疼了。”是一开始就疼,谁能忍受不是承欢的地方被人开疆拓土,可是他心里有些畏惧,说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必须得听他的话,季杏棠不让他做的他就不敢做,现在得到允许才闷哼哼地出气。

季杏棠放下他的双腿,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爱抚他的玩意。白啸泓年少轻狂的时候喜欢刺激,赌博是一档子,自从自己开了赌场,赌术千篇一律,对他来说没什么悬念也就不具有吸引力;再者就是以前跟着老头子沾了些鸦片瘾,瘾头还不是很深,又让季杏棠给帮着戒了,就没再沾过;还有就是嗑春药,劲头大的时候当着谁的面都控制不住发情,严肇龄就说年纪轻轻少吃那些伤身体的东西,他也就当耳旁风听听,现在不嗑药他就不行。而立之年就把自己的身体从内祸害毁了,季杏棠怕他丢面子也没多走露消息,只告诉了刘婶让她每天做些药膳来疗养身体。白啸泓是没什么口腹之欲也经常去俱乐部锻炼,从里到外也就这一身筋骨rou还柔韧紧实。

季杏棠细细摩挲了一会儿又拉了他的手教他自己去摸,白啸泓知道赤着身体羞煞人故而神情有些窘迫,可还是攥住自己红润粗大的东西。他那一双画画的手,白皙且修长,摘了姆指上的金玉扳指,不带一丝舞刀弄枪的戾气和万丈红尘的俗气,嫩生生都说的过去。落进季杏棠眼里的景象别有一番异样,极其刺激他的视觉神经。

岸边响起有节奏地暧昧声音,季杏棠淋漓的汗水甩在他胸膛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还疼吗?”

白啸泓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气喘吁吁地说,“还有一点......一点......疼。”

季杏棠抱着他又进了水里,坠入了爱河……

季杏棠穿着灰白色的丝绸睡衣在客厅里陪着墨白玩麻将。墨白坐在地上,把麻将当砖头垒成城堡,垒的东缺砖西少瓦,还一直拍着手掌冲季杏棠笑。季杏棠揉他的脑袋又张开了双臂,“天黑该睡觉了,爸爸抱你去睡觉。”

墨白摇头,他睡了一下午精神很饱满,也很调皮,直接拿了麻将往他身上撂,砸完人就爬到茶几底下躺尸。

季杏棠正想把他逮住,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循声望去,管家在前面拦着,又围了几个小厮,还是挡不住来人的汹汹之势。到了门口就是一下巨响的马鞭声,墨白受了惊吓,哭着攀住季杏棠的腿往他身上爬,季杏棠把他抱在怀里哄哄拍拍,站起身瞧见那人挺拔的身姿,是穆柯。

穆柯穿着白色的衬衫,棕绿色的军裤,还有短筒马靴,单手抄在裤兜里,手里握着牛筋绞成的马鞭,一身军装却满身的匪气。

他前脚刚进屋,管家后脚就跟了进来,刚才被凌厉的鞭声惊住,现在满脸的惶恐和尬色。季杏棠把墨白交给他,低声吩咐,“让人给他喂些奶带去睡觉。”

穆柯进了客厅毫不见外地往沙发上一坐,季杏棠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来这儿……”

“别废话!把人交出来!”穆柯斩钉截铁打断他的话。

季杏棠不慌不忙地说,“他人不在我这儿。再说要是他想见我也不能把他绑在这里。”

穆柯骂咧咧地说,“你放屁!我看就是你撺掇着马占山把我送到南京去,又让人把雀儿给绑了!你少狡辩,你那些个手下都招了,他们就是奉你的命来抓人!你就见不得他和我好!”

季杏棠原先想着他俩人是萍水相逢,也觉着梓轩厌这人厌的不得了,谁知道日久生情就好上了,这么想着倒愧对穆柯几分。他深吸了一口气,“穆柯,你听我说。其一,马占山通电反正继续抗日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早些年沈正嵘在东北是他的上司,现在都在同仇敌忾部署抗日,调兵遣将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把你调到南京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你是勤务兵还是军团长也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其二,我派人去找梓轩不假,也说了把人绑回来,那是我怕他有危险,况且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是心里有鬼就是被人控制了。先前他一个大活人在上海人间蒸发,你说他一个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现在他人在东北,你看着、我的人也看着,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难道不着急?其三,我承认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人反感也不喜欢你接近梓轩,我也承认你本性不坏对梓轩也是掏心窝子,他想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他若是喜欢你,我怎么会见不得他和你相好?”

季杏棠顿了顿,看见穆柯的神情没有刚才那般阴沉,又开玩笑说,“你是刚从南京回来?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爹,是不是他把梓轩绑了,省得叫他耽误你。”

穆柯“呸”了他一口,“你少头头是道的忽悠我,还他妈的挑拨离间!”

季杏棠笑着说,“穆老爷当然不会行这小人之道。难道你还不明白,现在我们可在同一条船上,我的人一直在探风声,你来我这儿大吵大闹不如乖乖的回去等消息,按部就班地做人做事,也少给自己添些堵。”

穆柯本来想直接冲进来要人,不给,砸了白公馆也得翻出来。季杏棠好言好语跟他讲话他方才觉得心中的火气消了一些,想想也对,兀自倒了杯茶说道,“哥,我是真的着急啊。你不知道,马占山安排调任我去南京的时候,三天前我刚和雀儿约好了去看梅花鹿,还答应他等安排好一切就来接他和他娘。结果我在日出岭等了一天都没等着人,我趁着天黑跑到渡部家里去看,一座大宅子没一个人影,接着新京那边就有个鬼子举行葬礼,我一问是渡部寺律死了,我怀疑……怀疑……八成是雀儿杀了人逃命去了!”

“什么!”季杏棠手中的茶杯咣当掉在地上,泼了一裤腿的茶汁。

穆柯忙说,“别激动!别激动!我也是瞎猜的嘛。我这个人一着急就胡思乱想的,所以我来问问你。”

季杏棠有些慌神,手下没告诉他这么多消息,只是他知道若玉要是跑一定会带着他娘,他更加笃定若玉被人控制了。他用手帕擦了擦桌上的茶水,“没事、没事,能逃命也是好的、是好的。我会派人接着找,活着就能找的到。”他看了看穆柯又说,“你怕是火急火燎偷跑出来的,赶紧回去,被你爹知道又让你没好果子吃。”

送走了穆柯季杏棠有些懊恼,处理完宝山兄遗产证明的事情,他就不该管冯友樵的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