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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背上,一腿笔直地伸出去,漫不经心的样子。 焰焰还没睡,踩着凌焰结实的胸腹来回蹦,一身雪白洗得蓬松柔软,跟个毛绒小球似的。 凌焰仰头看到江渝,反手啪叽一下,拍了把在自己身上蹦蹦跳跳的焰焰,不带感情道:“去,找你亲爸去。你爹我已经被你气得倒地不起了,再踩也没用。你让你亲爸过来亲亲我就好了。去去去——” 江渝笑,看着焰焰被一巴掌拍得歪歪扭扭,就要从沙发上摔下来,伸手把焰焰抱起来,穿着拖鞋踢了踢凌焰的腿,“你怎么还不睡?” 凌焰笑眯眯瞧他,刚想说什么,就听江渝爱不释手地揉着焰焰软乎乎的耳朵道:“——你不睡你让焰焰睡啊,大晚上你给它搞什么军训?” 凌焰咽下要说的话,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江渝走去,眼底有笑意,脸上却装出一副不耐的凶模样,不冷不热道:“江老师很会过河拆桥啊!” 江渝抱着焰焰原地没动,在凌焰走近的时候,笑着抬头同他接吻。 焰焰在江渝怀里仰着头左右瞧,见凌焰伸手过来扣住江渝的脖颈,便想用前爪去攀凌焰的手臂,嘴里呜呜叫着。 “它跟你亲。”江渝稍稍退开,把可怜巴巴的焰焰递出去,笑道:“身在曹营心在汉。” 凌焰单手接过焰焰,下一秒就把狗放在了地上,用脚在焰焰毛茸茸的屁股墩后头轻轻推了一把,惋惜道:“再亲也没用。它又不是我媳妇儿——去,回你的窝去”。 焰焰心情低落,一步三回头。 凌焰兴致高涨,抵着江渝进房间,回头对着焰焰严肃叮嘱:“好好睡,反省下今天干的坏事。还有,别窜门。少儿不宜讲了多少回了?” 江渝没忍住,靠在凌焰肩上笑个不停。但又不敢太夸张,总觉得这个快乐多多少少还是建立在焰焰憋屈的基础上的。他于心不忍。 接下来几天,江渝都早出晚归。 虽然信心不多,重新设计也提了很多次,但江渝并没有像两年前那样,负重着怀疑和懊丧一步步前行,直至拖垮自己。这回面对的困难依旧很多,可每一步江渝都走得很踏实。 周末的时候,凌焰带江渝去学校看他夺回来的奖杯。原本商量的是早些去,下午还可以约个会看个电影什么的,但江渝睡懒觉的本性在凌焰表面强势内里毫无原则的退让下,愈加猖狂。 江渝睡到了十一点。 焰焰都对江渝无语了,最后连床也不蹦跶了,蜷缩在江渝枕边,无聊地拍尾巴。 凌焰回了趟家,按凌焰回来时的话说,就是“回家出了个柜”。 震得江渝彻底清醒。 动静太大,弄得困得打盹的焰焰受惊地竖起尾巴。 凌焰双臂抱胸,倚着门瞧刚爬起来的江渝,嫌弃道:“我不回来,你得睡到下午是不是?” “亏我走之前还把焰焰抱上床,你看看它都被你带成什么样了?士气低迷。” 江渝不跟他贫,起床换衣服,“你爸没说什么?” 凌焰走过去从背后抱他,“他能说什么?我舅知道了,下一步我爸肯定知道,我不得先发制人?上回我卖了小舅,这回要先让他去我爸跟前叨,指不定我爸就得来你这闹。” 江渝:“......” 其实江渝想说,我觉得你们这不是甥舅关系,整个就是一宫心计。 “那你爸不也知道了?你说了他就不闹了?” 凌焰黏在江渝背后,跟着江渝一步步走,低头嗅着江渝温凉光滑的脖颈,手往下乱摸,江渝一边刷牙一边朝着镜子里瞪他。凌焰勾唇撤了手,不怀好意地挺胯撞他。 江渝没防备,呛了口牙膏沫。 凌焰怜惜地拍了拍江渝后背,及时转移注意力:“我爸一开始挺不乐意的——” 江渝疑惑,“不乐意”这三个字说得有点轻了吧...... 凌焰笑,捏了捏江渝鼓起一边的脸颊,低头亲了口,“追着我打呢。我就说了你工作的单位,说最新一代的战机设计里面有你的名字。我爸吓得半死,以为我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说我和你是正常交往,又不是从什么机密部门偷人——” 江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焰焰下不来床,绕床跑,盼头盼脑汪汪叫着。 “我爸后来还不相信,我就只好把我故去老丈人的名字搬出来了”,凌焰比了比距离,一本正经道:“我爸就坐那,叹了口气说,祖上冒青烟了。” 江渝笑得肚子疼,蹲在地上好一会没缓过来。 “好了,别笑了”,凌焰把人拉起来,“多大人了,笑成这样。” “还睡懒觉。江渝,你就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江渝没理他,洗漱完就出去抱急得不行的焰焰。 凌焰跟在后头嘚不嘚,“有些人表面上看着难相处,背地里天天睡懒觉”。 江渝忍不住回头怼他,“有些人表面上看着话挺少,背地里恨不得长八张嘴”。 凌焰:“......” 焰焰:汪! 江渝吃了顿早中饭,吃完两人就去了M大。 天气却不是很好,午后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气温转凉,一场秋雨一场寒。 凌焰不放心,临出门到楼底下了还犹豫要上去给江渝带件外套。江渝刚吃饱,还觉得有些热,就拦下了,“下车也没多少路,走走说不定暖和些”。 凌焰深表怀疑,怀疑江渝的“走走”能走几步。 下了车,雨有渐大的趋势,两人撑一把伞。 江渝凝神瞧凌焰撑伞的手。腕骨有力,指节干净修长,手背上青色的脉络很明显,一路蜿蜒生长,透着股凶悍的不驯。 江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常年在室内,肤色有些苍白,指甲剪得整整齐齐,脉线比凌焰更平稳收敛。江渝虚握了握,莫名觉得自己要是和凌焰掰手腕,应该也是有一定胜算的,他的力气也不小。 凌焰不动声色地看了半晌江渝,“想什么?” 雨声离得很近,凌焰的声音更近,江渝抬头笑,觉得自己这么比较有点幼稚,便没有说什么。 凌焰却一眼看穿了,闲闲道:“掰手腕的话,你比不过我的。就你那点力气,床上都不够用的。” 江渝一下没了心情,手插进兜里,目视前方,神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 凌焰低头笑了好一会。 奖杯陈列室在图书馆顶层,进去的时候,电梯恰好停运,十二层楼梯,江渝面无表情地跟在凌焰身后爬楼梯。 凌焰开始了他的鼓励计划。 “我觉得这是个好事。本来你就缺乏锻炼,这么出身汗挺好的。” “......平时也不运动,你要跟焰焰一样整天跑来跑去就好了。我也不cao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