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齐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人……”

“凌云,”小厮连忙提醒,“里说,要有凌云之志,所以我就叫孟凌云。”

什么凌云之志,徐青安嫌弃地看了看孟凌云:“他留在这里不合适。”

徐清欢奇怪:“哥哥为什么那么厌弃他?”在前世,孟凌云是唯一一个到了最后还在为哥哥伸冤的小厮,受了大刑,也没有说半句污蔑哥哥的话。

徐青安道:“他偷东西。”

徐清欢不以为然:“谁都会犯错,哥哥也经常被父亲打断腿。”

“那是两回事,偷东西也就罢了,你不知道他偷的是什么?”说到这里,徐青安一阵作呕。

“什么?”凤雏也来了兴致,吃着点心侧耳听过来。

徐青安瞪圆了眼睛:“他偷了我的尿壶,我抓到他的时候,他准备用它来盛水喝。”只要想起来他就觉得很恶心。

孟凌云十分委屈:“小的只是喜欢,忍不住拿来看看,以后再也不会了。”

徐青安望着徐清欢:“说不定哪天他一喜欢,又偷了我别的东西,我的枕头、把玩件哪个不贵重,就说我用的杯子……”

听到这里,孟凌云不禁打了个哆嗦:“不会,不会,小的绝不会玩世子爷的杯子,世子爷那杯子……小的在商贾家看过,那才是尿壶……”

“咳,”徐青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揪着孟凌云就要动手,“你再胡说。”

孟凌云手脚灵活,急忙四处逃窜。

不理会屋子里的吵吵闹闹,徐清欢看着面前的那双绣鞋。

徐青安终于也被吸引,气喘吁吁地坐下来:“这是谁的鞋?”

徐清欢道:“徐二太太的。”

孟凌云立即笑着上前报功:“小的方才趁着凤雏捉鸟,去耳房里看到这双鞋,丫鬟放在那里还没有刷洗呢,我拿的很小心,没有惊动任何人。”说着他露出自己一双灵活的手,脸上是得意的神情。

徐青安弄不明白徐清欢的用意:“从这鞋上能看出什么?”

徐清欢道:“最近两年女眷中盛行这种鞋,鞋面是软缎,上面可以绣上各种漂亮的图案,再缀上珍珠、宝石等物,鞋底也会用细布包裹,走起路来极为舒适,但是这鞋怕脏,所以讲究的人家会在花园里也修好青石路,女眷们就算去园子里赏花也不会弄脏了鞋,徐家和曹家都是这样讲究的人家。”

说完这些,徐清欢将鞋拿起来,露出鞋底:“可这双鞋底上却满是泥垢,除非是穿着它去了什么女眷不该去的地方,比如花园里相对比较隐蔽的角落。如果我猜的没错,陷害哥哥的那封信就是从曹家花园的角落里找到的。”

徐青安“腾”地一下站起身:“你是说,徐二太太放了那封信……这些竟然是他们一手安排。”

徐清欢叹口气:“徐二太太回到徐家就换了双鞋,可见她也觉得不妥当,怕被人看出端倪。

可惜,这双鞋也只是能让我怀疑到徐二太太,却不能成为任何的证据,就算衙门里的人来问,徐二太太也可以搪塞过去。”

徐青安神情不禁一萎,刚要说话。

一个平淡又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既然是这样,你拿它过来有什么用处。”

徐清欢和徐青安都向门口看去。

帘子掀开,徐三太太被紫娟带着进了门。

徐三太太仍旧是之前的打扮,只不过身上多穿了件黑色的斗篷,将她瘦弱的身体全都罩在其中。

徐清欢上前向徐三太太行礼。

徐三太太道:“大小姐引我过来就是让我听到方才的那番话?”

屋子里的少女微微笑着,眼睛中透着光彩。

徐三太太一时看得愣了,仿佛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也是这样无拘无束,总觉得以后的日子都会在欢乐中度过。

却没想到愿望和现实天壤之别,最终她要在徐家的庵堂中苟延残喘。

徐三太太微微舒展眉头,仿佛所有一切都瞬间烟消云散,她又变回那个已经放下红尘不再被俗世烦扰的人。

徐三太太道:“我今天来是要告诉大小姐,不管是曹家还是徐家的事我都不想过问。”

“三伯母真的不关心也就不会过来了,”徐清欢端了热茶放在徐三太太面前,“我就是有些疑惑,想要向三伯母请教。”

徐三太太没有做声。

徐清欢拿出两只香囊摆在了桌子上。

一模一样的彩缎上绣着同样的花式,牡丹娇艳欲滴,蓝色的雀鸟从展翅欲飞,很漂亮的花鸟图。

最重要的是绣得十分精致,针脚细密,不是寻常绣娘的手艺。

徐三太太异样的目光一闪而逝。

旁边的徐青安也十分惊讶,没想到meimei会将这件事说给旁人听,若是被人利用岂不是坏了曹如贞的名节。

“三伯母,”徐清欢拿起其中一只香囊,“这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在曹家花园里捡到的,另外一只是如贞meimei贴身佩戴的。”

徐三太太抬起头来与徐青安四目相对,徐青安从徐三太太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怒气。

徐三太太沉声道:“世子爷难道不知道,闺房女子贴身佩戴的物件儿不能随便拿的道理,你倒是不怕,轻易却能坏了别人的名节。”

徐青安低下了头:“三伯母教训的是。”

“看来我是找对了人,”徐清欢道,“三伯母果然是曹家唯一一个疼如贞jiejie的人。”

徐三太太波澜不惊:“如贞是我四哥的遗腹子,四哥当年为了护着我们惨死,他的女儿我们自然该疼爱。”

“若是曹家都像三伯母这样想就好了,可惜……”徐清欢说到这里立即转换了话题,“三伯母针线极好,您看看这两只香囊是不是都出自如贞jiejie的手?”

徐三太太微微皱起眉,拿起两只香囊仔仔细细地看:“乍看起来虽然差不多,却到底还是能看出差别,每个人用针的力道不同,针脚上就会有细微的变化。”

徐清欢接着道:“如果将其中一只丢开,三伯母还能看出来吗?就算三伯母能看出来,旁人也会认为这是如贞jiejie的香囊。”

徐三太太听出话外弦音:“你想要说什么?”

徐清欢道:“三伯母可知晓,这次应该被掳走的只怕是如贞jiejie。”

这次换做徐三太太惊诧。

徐清欢道:“这件事早就经过了细致的安排,想要坐实我哥哥的罪名,光靠几句说辞不行,自然要有证据,这香囊就是他们事先放好的,那天早晨,如贞jiejie应该照常去花园里,凶徒早就在那里等待,如果一切顺利,如贞jiejie就会被带走杀害,有曹家下人的证言又有香囊做物证,这样一来就算是安义侯府,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哥被押入大牢。

恰好那天,我让人叫走了如贞jiejie,我以为其中少了一环,这件事就不会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