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女尊之护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这才放下衣袖,不好意思的跟路盏茶说,“吓到茶茶了。”

路盏茶摇摇头,他扭头看向路长歌,像是有什么话想说,见她点头才开口,“茶茶只有阿姐没有爹娘,不能把他们分给绵绵哥哥,但是我可以把阿姐分给你,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咱们也能跟旁人一样热热闹闹的过年。”

林绵绵的心被路盏茶的话轻柔的戳了一下,通红的眼睛看着他,眼泪又落了下来。路长歌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衣袖递过去,默许了路盏茶刚才的话。

林绵绵葱白的手指迟疑了一瞬,到底是红着耳朵扯起路长歌的袖筒,低头擦眼泪,轻声细语的说了句,“谢谢。”

路长歌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别处,红了耳根,嘴角慢慢抿出笑,觉得心口那里guntang,里头的小鹿上蹿下跳不安分的很,让她没忍住用另外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按了按胸口。

哭了一通,林绵绵心里终于好受了些,路盏茶拉着他的手带他在府里四处乱看。

屋檐廊下全都挂上了灯笼,因为林府有丧事在身,灯笼不能用红色,路长歌便想了法子将单调的灯笼变了花样,每只白灯笼上都用特殊颜料的笔写了祝福画了简笔画。

等天色稍暗一些的时候,这些灯笼亮起来,橘红色的灯芯印着外头金黄色的字,也是热闹。

这些都是他躲在屋里的时候路长歌让人布置的。

林绵绵原本僵冷的心慢慢暖和起来,随着路盏茶走走停停,身上也有了热乎气。

晚上吃年夜饭前,林绵绵让豆子将下午准备好的红包拿过来,努力扬起笑,学着爹爹的样子,让下人排在廊下,挨个给他们发红包。

有些许府里的老人看着少爷这一举动,立马潸然泪下,更有些哭的泣不成声,捏着红包久久不肯离开。

豆子佯装不高兴的推他们,小声说,“少爷努力绷着呢,大过年的,咱们别惹他哭出来。”

众人挤出欢笑,跟林绵绵说了许多祝福的话。林绵绵眼睛有些红,却没哭,柔声叮嘱后厨房的厨子们今天多加几道rou菜,说今年比往年要冷些,大家一起过个暖和年。

等下人们退下后,林绵绵塞给豆子一个红包,拉着他在桌子边坐下。

一张圆桌坐了四个人,林绵绵坐在主位,路长歌跟豆子坐在他左右手边,路盏茶坐他对面。

路长歌见豆子都有了红包,不由挑眉看着林绵绵,控诉似的叹息,“少爷偏心啊。”

林绵绵抿唇笑,脸颊上陷进去两个窝窝,他掏出最后两个红包,一个探身伸长胳膊递给路盏茶,一个坐下后转身交给路长歌。

他努力板着小脸,却藏不住眼睛里的笑意,“路管家,今年所有的开销都是林府往年来的剩余,来年就要靠你努力赚钱养林府了。”

路长歌笑,桃花眼底波光潋滟,她伸手接过林绵绵的红包,朝他像模像样的拱手作了个揖,“少爷放心,长歌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呕心沥血不怕艰辛的养林府、养您的。”

“乱说话。”林绵绵软软的嗔了她一句,不知道是嗔她乱用词语,还是嗔她最后三个字。

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就属路盏茶吃的最是狼吞虎咽毫不拘束。路长歌觉得没脸看,一边嫌弃他,一边又止不住的给他夹菜。

饭后守岁,路盏茶撒欢的在院子里跟一些年纪小的下人们一起放鞭炮,捂着耳朵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欢笑的声音充满整个林府。

林绵绵裹着大氅站在门口廊下台阶上看,路长歌从厨房方向抱了坛子酒过来,灯笼的光亮映在她那桃花眼里,化成暖黄色缓缓流动,温柔的像是午后阳光下的一汪春水。

“喝酒?”林绵绵歪了下头,凑过去看她怀里的坛子,提醒道:“今日还要守岁呢。”

“我知道。”路长歌打开坛子盖子,给他看里面的枣跟稻米,神秘一笑,“不是用来喝的。”

她让豆子找来铁锹,躲开放鞭炮的那群人,来到院子里的一颗老树下,挖了个坑。

豆子提着灯笼站在一旁,林绵绵好奇的垂眸看,路长歌蹲下将封好的坛子放进坑里又把土掩上,用脚踩实了,才拍拍手。

回去的路上她笑着跟林绵绵揭开谜底,“有古语云,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

林绵绵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路秀才的才气,不由惊喜的扭头看她。路长歌垂着眸,眼睛一直放在他脸上,见他看过来,温柔又专情的重复了遍,“为此春酒,以介眉寿。”

林绵绵被她这句酿酒祈寿烫的脸皮guntang,佯装没听懂的样子仰头看天。

路长歌苦笑,敛下眼底神色,抬手招来路盏茶,跟他讨了个炮竹,故意搁在林绵绵脚边点着,像是气他不理自己似的。

林绵绵惊的睁圆了眼睛,慌忙捂着耳朵四处跑。路长歌就跟在他后头追,过分的像个熊孩子,等炮竹真要炸开的时候,才扔向远处。

林绵绵被她气到了,跟豆子一起抡起秀气的拳头满院子捶她。

林府许久没这么热闹了,府里的林绵绵也许久没这么开怀了。

子时,外头响起辞旧迎新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林绵绵站在廊下听,身旁是靠着柱子站没站相的路长歌。林绵绵笑,他想,这春酒,来年还要再跟她埋上一壶。

作者:“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寂。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

——出自于

文中那句话是指用枣跟稻米酿酒,用来祈求长寿的意思

今天加个更,补一下昨天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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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庄

今年过年尚府最是热闹,老爷子盼望已久的孙女终于有了着落,他高兴的让人将府上挂满喜庆的红灯笼,里里外外尽是一派火红色,他甚至给已经怀了将近两个月身孕的吴氏也做了身红袄。

在大户人家,只有主君正君才能穿颜色这般正的红色,吴氏一时有些惶恐,衣服搁在腿上微微皱眉,心里犯起了愁。

他怕穿了这衣服尚安会不高兴。可若是不穿又辜负了老爷子的一番心意,他们爷孙俩在家里是神仙斗法,苦的却是吴氏。

他垂眸叹息,终究是将衣服搁进柜子里,穿了件不甚喜庆颜色却也不算寡淡的棉袄。林府丧事在身,虽说林绵绵还未嫁过来,可尚安一直跟着他在家穿起了素色衣服,这些事情吴氏都看在眼里,只是没说罢了。

吴氏今日若是穿上这大红色,莫说不合规矩,只怕是还会惹的尚安更不喜欢他。

年夜饭已经摆好了,小侍扶着吴氏去主屋问安吃饭。这才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的争吵声。

尚安嫌弃府里装扮的太过于花里胡哨,说道,“林府一片缟素,咱们府里鲜艳如火,这么做是不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