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快穿)女配逆袭的99种路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自有一种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风韵在。

那见识、气度绝非常人,一个年轻女子,不足二十,却内敛又沉静,那是胸有城府,见过世面的人才有的沉着悠然。

允文允武,又通医理,这气度、本事若放在一个男子身上,称得上一个“士”字。

穆先生得了这枕头,还有这治病良方,就跟方云说,“无功不受禄,生受姑娘这样的好物件,不如,老朽也赠姑娘一物,就是不知,姑娘想要什么?”

方云一听,这是试探自己斤两呢。她也不惧,曾有一世,她可是给太子治国理政都出过主意的人,见的名士也不少。

她不卑不亢地说,“听闻先生书法一绝,小女斗胆,想求先生一幅墨宝。不知先生是否肯赐予?”

“好!”穆先生痛快答应,立刻就在书案上铺好纸,纪深赶忙卷了袖子,去研磨,只见这位先生写了四个大字,“璞玉浑金”。

☆、女猎户9

纪深看了,立刻惊喜回头,对方云说,“阿姐,今天真要好好谢谢穆先生了!”

要知道,在古代,得名士一幅墨宝,那是能传家的。便是子孙后代,见了人也可以骄傲地说上一说,“我家祖辈,曾得一位名士赠与墨宝。”

而且,穆先生不止是赠与一幅手书,很明显,这“璞玉浑金”说的是阿姐其人。

对于一个有本事的人,能得名家这样赞誉,这相当于一个很高的赞誉,走到哪里都可以说说,“穆先生给我写了‘璞玉浑金’四字,以为勉励。”

方云自然知道,这是穆先生的一个大人情,立刻拜谢,“多谢先生。”

等墨迹干了,纪深把穆先生的墨宝卷了,喜滋滋地要走,却听先生说,“未曾见过泽清的画,泽清说习过工笔,不如下次作一幅画过来,我师生二人也切磋一番。”

“是,谨遵师命。”纪深应了。

谁知道,穆先生又看着方云说道,“我观这位姑娘也是个喜好书画之人,不如,姑娘也作一幅画,让老朽开开眼界?”

纪深惊讶回头,看着义姐,后者毫不惊慌,看样子,真的会作画?

他再回头问先生,“先,先生怎么,怎么知道的?”

他真的太意外了,连他都不知道义姐还会作画,先生怎么就一眼看出来了?难道他们攀谈过?不会啊,义姐就来了这么几次,都是和自己一起来的,他们什么时候谈起过绘画了?没有啊。

方云倒是答应得爽快,“好,就依先生。只是小女画作粗陋,怕不入大家之眼。”

这话听着谦逊,其实,在纪深看来,已经是很有把握了。这么看来,义姐不光是会画,而且,还觉得自己画得不错?

为了给阿弟争点气,也为了回报穆先生的墨宝,方云打算把前前前前世学过的油画重新拾起来。

虽然以前学了不少画法,但是,其他的估计老先生不见得稀罕,工笔画、水墨画,自己能唬唬现代人,却唬不了古人,至于漫画,大约老先生会吓着,但不会欣赏。

油画贵在一个字“像”,那光线明暗的处理,那人物眼神、表情的描画,是这里的人没有见过的。

只是这颜料却没法买到现成的,画笔也得自己做出来。好在这一世的原身跟着父亲学了不少事情,也常常动手自己做东西,方云拥有她的记忆,这倒是难不倒她。

只是这时间就长了点,纪深的工笔画交出去了,方云才找工匠一起琢磨着做好了画笔和也弄好了几种颜料。

别说,这里连颜料提取都很贵,这幅画画完了,光材料、工本费,也得耗去十两银子。还好方云上京路上,一路地打猎,但凡路过一座山,就背着弓箭进去看看,也得了不少的毛皮、野物,她沿路找了店家卖出去,倒也积累了二十两银子。

纪深时不时看见义姐在倒腾新奇的画笔和颜料,他实在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后来也就不猜了,继续读自己的圣贤书,按着师傅出的题目做文章,有时候也参加文会、诗会。

大雪纷飞的时候,方云终于把油画完成了,还找人裱起来,裱画的师傅目光呆滞了许久,非要问是何人所画,方云神秘地告诉他,“我家先生是位贵人,其贵不可言说,我多给你二两银子,算作封口费,若你说出去,我家先生可不高兴了。”

那师傅这才清醒过来,连说“不敢”。

方云把装了木头画框的画作用准备好的细布包裹了几层,提走了。那裱画师傅还在可惜,不能知道画师的姓名。

当看到义姐神秘兮兮地把包裹好的画作放进箱子里,纪深的好奇达到了定点。他趁义姐出去,进了她的屋子,打开箱子,就要取出画作,这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就知道你会这样。”

吓得纪深手忙脚乱地盖上箱子,回头跟方云尴尬地笑,“阿姐,我错了。但是,阿姐到底画了什么?”

“罢了,给你看一眼吧。免得你日思夜想。”

方云大方地取出画框,竖着拿起,纪深一看之下,失魂落魄。

过了好一阵,纪深的下巴才合上,指着画作,“这,这,这,妖怪!”纪深结结巴巴,不会说话了。

“什么妖怪,你才是妖怪!”方云白他一眼,“这叫油画,不懂别乱说!这是我跟一位隐士学的,他云游四海,有段时间,住在我们山里,我见他每日作画,画得跟真的似的,便跟他学了。师傅跟我说,学这个画,先要画得像,然后就要画出意境。虽然,我现在的画还没什么意境可言,但是,这个‘像’,我还是勉强做到了。”

纪深小心地伸出手去,摸摸画,又趴上去仔细看过,这才佩服得说,“真是画的,这是什么颜料?能有如此神奇之功效?”

方云就呵呵了,“颜料?你以为这只是颜料之功?是你阿姐我的画技最重要,好吧?”

跟义姐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她嘚瑟起来,纪深也是想笑,不过,他倒是觉得需要提醒义姐,“阿姐,你这画太过古怪,我第一眼看见,马上想到什么,你知道吗?”

“妖术?”方云一眼就看透他心思。

纪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要把话说清楚,“阿姐,世上总有人把奇特的东西视为怪力乱神。也不怪旁人,实在是阿姐画的这画,真跟活人似的,我都吓一跳。而且,你画谁不好,你画穆先生,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阿姐把穆先生绑了,塞到这框子里了。”

“有那么吓人吗?”方云自己看看,这半人高的画像,画的还是穆先生的半身像,也确实像是把人给塞进去了,这形容得也不差,她没心没肺地笑。

纪深却着急了,“阿姐,以后,你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你会这个,不然会有人误会你会妖术,拘人魂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