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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尧办完事情回来看见几个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一时愣在门口没有动作。他有事要向梁简禀报,可屋子里的氛围并不给他进去的机会。穆程较为警觉,察觉到有人接近便朝门口看过去,正好看见闻尧有些犹豫的神色。他心中了然,转头看向梁简,示意道:“门口那位侍卫是不是有事找你?”梁简抬头看过去,歉意地看向陈如深道:“我先失陪片刻,还请陈老赎罪。”梁简起身离座,带着闻尧走到院子中间,神情一改屋子里的惬意。闻尧一向知轻重,如果不是出了事不会冒冒失失进来打搅。联想起今早侍卫甲没有找到人,梁简心里有丝不详的预感。闻尧行了个礼回禀道:“昨夜客栈进了贼,其他人都没事,只有无心他们住的房间被翻了一遍。无心猜测他们已经被人盯上,连夜离开客栈。我循着标记找到他们,按照你的吩咐给了他们联系不夜楼的方式,让他们去不夜楼待命。”梁简颔首,无心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逗留的时间也长,王城势力错综复杂,被盯上不是没有可能。他们转入不夜楼也好,有闲秋帮衬行踪会更隐秘。闻尧说完无心等人的下落神情并不轻松,反而更加阴沉,梁简问道:“还有事?”闻尧点了点头:“暗卫为了保证城主的安危,两两一组轮流在驿馆周围潜伏,他们发现这两天驿馆周边的势力莫名多了不少,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其中有不下十个暗卫,分别在远处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梁简嗤笑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无妨,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我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他们看。你们也不用太过小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是驿馆,隔壁又住着单崇飞,他们不会在这里动手。”但出了驿馆就不一定了。闻尧明白梁简的意思:“我会保护好二小姐,请城主放心。”梁简拍拍他的肩,让他先下去休息,自己则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屋子里单崇飞还在和梅争寒唠叨,陈如深看着梁简的背影和身边同样在思量的穆程对视一眼,道:“你猜他这次到王城身边带了多少人?”穆程笑道:“不会只有区区三人,但肯定也不多。”“的确不多,但肯定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我们这位新城主可不像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也不知道……”陈如深看向梅争寒,话里有话道:“是好还是坏。”梁简来历成谜,虽然做过江城的大统领,但就连杜平也说不清楚他是何方人士。梅争寒的背后是漠北,江盛雪的背后是川城,他们两兄妹跟着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偏偏陈如深和穆程现在还没有办法阻拦。比起陈如深的忧虑,穆程却看得很开:“我倒是看好他,丘桐已经很久没有年轻人冒头,他要是能闯出点成绩,我也不介意争寒继续跟着他。”第117章穆程他们喝酒一直喝到晚上,期间断断续续地聊着朝廷上的一些事,梁简的独特见解让穆程很是看好他,陈如深却有些担忧。江盛雪和穆昔不好过来打搅他们,两姐妹和闻尧等人重新支了一张桌子开膳。穆昔向江盛雪打听他们过去的事,江盛雪挑一些轻快的说,都是她和梅争寒小时候的琐事。穆昔听的起劲,就连一旁的闻尧也神情认真。晚膳后天色已晚,单崇飞喝的最多醉的最快,梁简差人把他送回去。他临走时还有些意犹未尽,嚷嚷着下次还要这般尽兴。梁简头疼地听着,心想要是真的还有下次,一定会把单崇飞和梅争寒隔开。穆程神色还很清明,他酒量甚好,不至于像单崇飞那般东倒西歪。陈如深却有些不胜酒力,不过他今天高兴,面带醉红眸带笑意。穆昔在他身边扶着他,怕他等下脚步不稳摔倒。梁简和梅争寒送他们三人出门,门外大长公主派来接人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梁简和梅争寒站在暮色里目送马车离开,等街头再也看不见影子这才转身往回走。梁简今日也喝了很多酒,都是穆程和陈如深敬的,两个人他是谁也不敢拒绝,只能一杯接一杯。这会儿人也有些眩晕,不过比起单崇飞好多了。他和梅争寒并肩而立,廊间的灯笼一片红艳,烛光拉长他们的身影。一入居室梁简就先躺下,但并未睡过去,而是靠在软榻上单手托头。梅争寒怕他难受,去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端过来,又吩咐侍卫乙烧桶热水。江盛雪白天被傅云刁难的事不知怎的被闻尧知道了,这个内敛不爱说话的大男孩这会正一个人在屋子里和自己生闷气,江盛雪怕他钻牛角尖,把人从房中劝出来陪她去夜游消食。梁简喝了醒酒汤有些犯困,可是又不想那么早睡过去,坐起身强打起精神。他叫来侍卫甲,让他去驿馆周围巡逻一圈,把在周围潜伏的势力大致做出一个评估,明日来汇报。等侍卫甲领命离开,梅争寒走到梁简身边替他按摩太阳xue缓解醉酒带来的头疼感。梁简看着他毫无点缀的一身劲装,忽然问道:“那块梅花玉佩我就看见你戴过一次,后来放哪儿去了?”“我收起来了,之前是不习惯在身上带这些东西,现在却是不能带了。”穆家信物,带在身上就太惹眼了。想来穆家也是明白这个理,没看见玉佩在梅争寒身上也不问。梁简迷迷糊糊地嗯一声,梅争寒的手指力道适中,让他觉得十分舒服。侍卫乙送热水过来,梅争寒让梁简脱了衣服去泡一泡散散酒气。梁简坐着没动,等侍卫乙离开才拉着他的手道:“你陪我。”梅争寒见他这个样子也有些不放心,点头答应。梁简神色一喜,眉梢间都是笑意。他脸上有一层醉酒的薄红之色,桃花眼迷离不清,这一笑恰似桃花盛开,惹了一身春|色。氤氲的雾气在水面上升腾,梁简坐在浴桶里搂着梅争寒,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撒手。那姿势就像在抱什么珍宝,害怕被人抢走一般。梅争寒有些无奈,只得换个姿势坐在梁简的大|腿上和他面对面,替他擦拭身体。梁简的眼神一直盯着梅争寒,他本就生得好看,这会儿全无戒备,眉梢眼底都是勾人的笑意。梅争寒觉得这澡洗不下去了,梁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么露骨。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