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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不过半天的时间,连续造访多个山峰的管事之处,就连执法堂也收敛了雷霆手段,主动退避。这一切,沈舟都一无所知,他最近潜心修炼,闲来无事便呆在房间后的小亭之中,喝喝茶,看看书,很是惬意。“大师兄。”这日,打坐了一上午的沈舟,又在午后抱着一摞书坐到了小亭,刚刚坐下,身后就传来带着亲昵的呼唤声。循声望去,沿着石板路走过来的男子,玉冠束发,面容俊秀,嘴角微微扬起,眼睛迎着午后的阳光,小幅度地眯起。沈舟诧异地挑了挑眉头,“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啊,真是不容易。”男子毫不客气地坐在沈舟对面,直接拿起杯子就喝,还不忘抱怨,“大师兄是有所不知,那虎妖真是难对付,要不是我设了个计骗他上勾,只怕到明天春天还不能捉到呢。”“可有损伤?”话虽含糊,他却知道这是在问什么,得意地笑了起来,“自是无事,所有师弟们都毫发无伤地回来。”沈舟点点头,便专心看向手中的书本。瞄了一眼书页上那密密麻麻的阵法简略,白立尘无聊地转开视线,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沈舟仔细地瞅着,“大师兄,我刚回来,就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连宗门事务都不管了,这是为何?”看着也没什么啊,还是正常地看着那些让人头晕的阵法研究个不停嘛。沈舟闻言却沉默了一瞬,半晌才抬起头来,“都是些琐事,自有各殿管事在处理,现在你也回来了,不放心的话,就多去各殿转转便是。”“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大师兄就是爱说笑。”尴尬地端起茶盏,白立尘心下不由地一沉,大师兄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懒得理会呢?各殿明显各怀心思,偏他不能说,唯一能挑明了说的人却不在意,着实让人郁闷不已。“说起来,”白立尘左右看了看,又神神秘秘地往前凑凑,小声道:“大师兄,听说金鼎殿被妖修闯进去了,还有那个秦络轩是魔修?这都是怎么回事?掌教真人怎么说?执法堂可有处罚?”都是闲的,居然胆敢在背后讨论真传弟子之事!沈舟心下立刻涌上不舒服的滋味,说话的心情也没有了,懒洋洋地赶人,“时间不早了,你刚回来,还是去休息吧。有时间的话,就多去关心一下其他的弟子最近修炼进度,他们进度太慢,你多提点一下。”…………看着被大师兄又拿起的书干瞪眼,白立尘满脸茫然地站起身,干巴巴地道一声:“那大师兄,我就先走了。”…………只得到敷衍的点头,白立尘憋屈地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心中满满的疑惑不解,秦络轩那个小子怎么就成魔修了?大师兄一向最护着那个臭小子了,如今居然不替他分辨一句,这是默认了?金鼎殿的事又是哪出……?虽被赶了出来,大师兄的话还是要执行的。第二天开始,刚刚庆幸二师兄回归的弟子们都瞪眼了。这足足加长了一倍的课时和实战切磋时间,是哪一出?二师兄难道是在宗门外受了什么气,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说好的温和二师兄,怎么眨眼间被三师兄上身了?!于是,茫茫然的白立尘在被师兄赶出后,果断被青元宗上上下下一起嫌弃了,再也没有人肯跟他说话了……☆、第23章沈舟并没有像大家想象中那么难过,或者说,他并没有留给自己时间去想这些。撒手不理宗门事务,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些时间来理清头绪。之前各种麻烦事层出不穷,他只能跟在屁股后头,忙着各种善后,直到……现在空下来,倒是越想越觉着不对劲……似乎一切,是从妖修硬闯金鼎殿开始。说来,他在青元宗长大,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人或妖或魔修踏进过青元宗,依着青元宗的实力,别说小小妖修了,便是上百的妖修一起闯宗门,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个妖修,这是有多想不开,才能只身前来?接着,妖修重伤逃走,却选了杨柳镇做落脚点,这是不合理的。若是妖修目标是奔着木灵珠而去,那么,他又是如何进出天还灭绝阵的?别说妖修已经受伤,即便是完好,依着他的修为,也是必死无疑……当然,他也已经死掉了……死的太过巧合……就像沈星尘来的时机一样,巧合的让人不由地多想……随后,秦络轩……大师兄——稚童清脆带着甜腻的欢快声音响起,沈舟猛地回头,眼前却只有一片盛开的木芙蓉,白色的花瓣迎着风微微颤动着。苦笑一声,不由地摇摇头,他最近时常听到师弟的声音呢,不知为何,师弟总是一副幼时模样出现……幼时……幼时!纷乱的思路突然被强光射|入般,沈舟迅速抓住那灵光一闪的时刻,眼前一幕幕的场景闪现,杂乱却传递着同样的讯息……************秦络轩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摆放在膝上,全身只有眼珠可以动弹。看着在自己眼前不停晃动的人影,口气不好地说道:“这里是哪里?”半弯着腰的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半边面都被可怖的疤痕覆盖,眼角也塌斜了一边,对着秦络轩看了又看,竟是“呜呜”地哭泣起来。声音如同被碾压过的沙石般刺耳,与此相反,被眼泪冲刷的双眼晶亮,在可怕的面容衬托之下更显得漂亮异常。…………如果能动弹,他一定要狠狠地把脚丫子踩到他脸上去!被迫听着男人哭了快一个时辰,饶是秦络轩闭着眼,受不住地眼角直抽搐,也阻止不了那嘤嘤呜呜不断的哭泣声。男人竟是个哭中高手,从小声抽噎,到嚎啕大哭,来回地重复也没有停止的意思……烦躁地睁开眼,对面的男人孩子般哭的不能自已,懒得搭理他,秦络轩转转眼珠,开始打量自己的处境。目光所及,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的深处,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堆在秦络轩和男人之间的小火堆闪着光亮,不知哪里来的冷风,带着腥臭的味道,吹得本就不大的火苗不停地晃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了似的。山洞并不大,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什么也看不到,秦络轩眼珠又转回来,看着男人冷声道:“别哭了。”男人本来哭的凄凄惨惨,听到秦络轩的话,竟是真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