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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问题:“秦征,你不在意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吗?” 被对方一会儿“您”一会儿“你”的称呼叫得哭笑不得,秦征安抚地顺着青年的后颈,思虑许久后才张口答道:“是有一点在意,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眼前的世界是一本、而自己只是里的一个配角,哪怕秦征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再强,也绝不可能认同这宿命般的“设定”。 对秦三爷而言,无论那所谓的天道或原著作者是否存在,他此生做出的全部决定都是出于自己的本心。 而自己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所依靠的也绝不会是作者笔下“权势滔天”四个大字。 “文字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沉默良久,秦征侧头吻了吻青年柔软的发顶,“忘了那本书吧,从现在开始,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这样一个骄傲又漂亮的宝贝,实在不适合陷在他人情情爱爱的泥沼里。 然而秦征却没能等到对方的回应,耳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又绵长,他垂眸看去,发现青年早已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卷翘的睫毛微颤,秦征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眼下两抹浓重的青黑,唇瓣发白手脚冰凉,退烧之后,哪怕青年靠在自己怀中,脸上也看不见半分红润的血色。 白时年和许道生吗…… 轻手轻脚地将对方放回病床上躺好,秦征眼底尽是寒潭般地冷凝,他才不管什么主角配角,既然敢对自家兔子出手,对方就要做好接受秦家报复的准备。 还有功德金光,在此之前,秦征从未将这所谓的“大气运”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的观念中,所有的成功都不可能仅仅依靠运气而已。 可眼下看来,若是想要青年安安稳稳地渡过余生,他就必须要守住这份独一无二的气运才行。 魂飞魄散这种危机,自己绝不可能让它再次发生。 ——经过此事,原本就喜欢对方依赖自己的秦征,更是恨不得将青年变小、时时刻刻地揣在自己的口袋里,只可惜某人睡得太沉,完全没有察觉男人眸中那股危险的深意。 随手将外套脱掉,秦征谨慎地将一枚黑如焦炭的三角纸包收好,那是青年在送别时悄悄塞给自己的平安符,若非注意到它的异变,自己也不可能如此巧合地赶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归来。 怀中少了个熟悉的兔子抱枕,重新被失眠缠上的秦征连续几天都没能睡好,脱掉鞋子上床,他轻巧且熟练地将人抱进怀中,很快便感到了一股久违的困意。 姿势亲昵地相拥而眠,一大一小两个人脸上尽是疲态,暮色四合,张妈带着精心准备好的饭菜匆匆赶来,却被有眼色的郑叔提前拦在了病房之外。 “我就说小季和老爷相配,”不知道下午那番惊心动魄的生死抢救,张妈欣慰地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老宅冷清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办场婚礼添点喜气。” 默默点头,穿着考究的老管家再次确定自家少爷这次是动了真情,在得知季先生被送去抢救的那一刻,他便无比后悔自己帮助对方圆谎的行为。 若是季先生今天也和老爷夫人一样没能睁开眼睛…… 不敢继续向下深思,哪怕没有被少爷责怪,郑叔也在心底感到了由衷的愧疚,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失职答应青年的请求、更不该听从对方的吩咐放任白家幺子进门。 无声地叹了口气,年迈的管家目光坚定,似有顿悟地做出判断—— 比起坚毅隐忍的少爷,单纯娇弱的少夫人果然需要更加仔细地呵护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季岚川:单纯娇弱,我?【手撕厉鬼了解一下 秦征:身娇体弱,没毛病。 孤枕难眠的秦三爷,只有抱着兔子牌抱枕才能入睡233333,话说开啦,之后就都是甜甜甜啦~ 第72章 解决掉猫诅和许道生所带来的麻烦后,季岚川的身体飞速好转,很快便从医院搬回了老宅,张妈变着花样地做药膳给两人补身,没过几天,青年的气色便rou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也就是在这几天,圈子里忽然流传起“白家要倒”的说法,秦氏针对白氏的动作不加遮掩,接连被抢掉数单生意的白海荣,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愁白了一半。 损失的钱财倒还算小事,重点是秦征对白家敌意满满的态度,除开平日里交好的黎家,大部分人都选择暂时观望明哲保身。 平稳循环的资金链断开,白海荣只得先用自己的私产填补公司的亏空,虽说宋家那边及时抛来了橄榄枝,可猜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白海荣却迟迟不肯去接—— 喜怒无常的秦三爷不好招惹,吃人不吐骨头的宋岩章更不是东西。 前有狼后有虎,向来坚持中立的白海荣只能将自己的小儿子叫来谈话,他不明白,明明是即将成就好事的世家姻亲,秦征为何会突然抽风般地对他这个准亲家出手。 夜夜噩梦缠身,从公寓赶回本家的白时年显得瘦削而又憔悴,季岚为他开启的天眼只能持续几个小时,但在看不见黑猫之后,那种未知的恐惧反倒更让白时年害怕。 狡兔三窟,许道生原本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白时年求助无门,不得不硬挨下那时时刻刻缠绕着自己的梦魇和阴冷。 “这是怎么了?”白海荣好面子,生平最疼爱的就是这个能给他争光的小儿子,想起秦氏近来不甚友好的举动,他立刻怒气冲冲地提高音量,“是不是秦子珩那臭小子欺负你了?” 强撑微笑地摇头,白时年默默坐到父亲对面的沙发上:“不关阿珩的事,是我最近没有休息好。” “你啊你,就知道帮着秦家那小子说话,”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白海荣示意佣人倒杯温水递给对方,“你和秦子珩住在一起,有没有听说秦征最近有什么不对?” 听到这话,白时年本就疲惫的神经更是在刹那间紧绷起来,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父亲解释。 因为自己而毁掉白家几代人的基业,只要想到这种可能,白时年就懊悔愧疚得说不出话。 “算了,你本来就不懂这些,”摆了摆手,白海荣没有再给对方施加压力,想起那个曾经在霍老寿宴上大出风头的青年,他端起茶杯压低嗓音,“话说回来,那个季岚好像和你闹得不太愉快,秦征他会不会是……” “爸,”不想再听到“季岚”这两个字,白时年匆匆打断对方,“我有点累,想先回房间休息。” 看着父亲深深皱起的眉头,他死死捏紧藏在身后的右手,一人做事一人当,比起拖白家下水,他更愿意独自承担来自秦征的报复。 然而白时年却不知道,秦三爷动起真格来的报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