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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好像又变回了当初让自己倾心的那个世家竹马,怕对方觉得委屈,秦子珩又很快补上一句:“放心,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现在。 或许是听多了对方的情话,白时年面上感动,心中却像枯井一般再无波澜,他勉强地笑笑,脑海里不断有前世争执的画面闪过。 他和阿珩的问题,真的只是因为季岚吗? 不知道恋人心中所想,打定主意的秦子珩很快就订好礼物赶往医院,有郑叔着手上下打点,青年病房外的走廊便显得格外清净。 礼物和鲜花堆满角落,黑发青年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睡着,他手背连着吊瓶,一张憔悴的小脸也布满异常的红晕。 听到房门开合的声响,他警惕地睁眼:“谁?” 虽说最早是抱着引蛇出洞的念头装病,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季岚川竟真的一点点虚弱起来,他与原主因果未断,就算身体和灵魂再怎么契合,天道也能做出些“驱逐离魂”的小手段。 不过既然敢以身犯险,季岚川就定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枕下压着镇魂符篆,青年低烧不退的模样看着骇人,实则却没有半分性命之忧。 按理来说,要完成与原主“爱而不得”的约定,秦征不在的这段日子便是季岚川所能抓住的最后机会,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宁愿在病床上烧得不省人事,也不愿再忍着恶心去勾搭秦子珩。 眉宇间只有惊讶而无快意、周身的气息也坦坦荡荡不见阴森,一眼便瞧出对方与此事无关,季岚川兴致缺缺地闭上眼睛,连话都懒得和秦子珩多说一句。 “是郑叔叫我来的,”将手中的鲜花放下,秦子珩颇为嘲讽地勾起唇角,“病成这样,怎么也不见父亲赶回来看你?” 因为我不想让他担心。 知道那个世界级的经济峰会有多重要,季岚川特意请求郑叔帮他保密,情意相通后,他反倒舍不得再让秦征替自己挡灾。 淡粉的唇瓣紧抿,青年倔强的模样倒很是惹人怜惜,秦子珩轻啧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伤人的话。 两看相厌,做完面子工程的秦子珩也无意久待,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季岚川等待许久的大鱼终于也按耐不住地咬饵上钩。 “叩叩。” 听到房门外那细不可闻的敲门声,鼻尖嗅到隐隐腐臭的季岚川收好手机钻回被窝,迅速装出一副昏睡不醒的柔弱模样。 好在那被胶带固定住的针头够稳,这才没有在青年手上再戳出个洞来。 “嗒。” 无声地推开房门,白时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病房内背对自己的黑发青年,许道生那边的阵法似乎出了什么差错,难以回头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医院亲自确定对方的情况。 季岚还没有死。 注意到青年胸口的微微起伏,白时年心情复杂,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要看看他的耳后有没有红痣凝成。” 想起许道生在电话里的嘱咐,白时年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旁边,青年侧身陷入柔软的被褥当中,睡颜平静得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的临近。 看不到。 望向对方耳后的视线被一缕黑发挡住,白时年犹豫几秒,还是决定伸手去拨开那碍事的头发。 “果真是你。” 蓦地回身,季岚川势如闪电地扣住对方伸向自己头部的右手,余光扫过白时年外套下摆的口袋,一只面目狰狞的黑猫赫然映入青年解封的眼帘。 猫诅。 他季岚川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对方搭上另一条性命来诅咒自己? “什么果真是我,”心虚之下被人抓包,白时年的手心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我只是好心来探病,你可别是睡糊涂了吧。” “探病?”狠狠抓住对方的手腕不放,季岚川眸若寒潭,一字一顿地说道,“阴时已过,魂魄犹在……” “你请的那位天师,想必已经被我吓坏了吧?”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瞳孔紧缩,白时年惊骇地看向对方,好歹也是智商在线的成年人,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古怪:“你在耍我?” “是又如何?” 挑眉轻笑,季岚川绝口不提自己引符镇魂时所吃的苦头,输人不输阵,哪怕满面病容,青年此时的风姿也仍旧动人。 忍着疼痛甩开碍事的针头,季岚川用苍白的指尖拂过对方的眼睑:“随身带着黑猫的骨灰行走,白少爷可真是好胆量。” “什么黑猫,你放开我!” 大抵是因为先前在输液的缘故,视线被手指遮挡的白时年,只觉得皮肤上有条阴冷的毒蛇爬过,拽住主角受的衣领用力下拉,青年语调森然地凑近对方的耳朵:“那只用来咒我的黑猫,难道不是白少爷你亲手掐死的吗?” “我没有!” 余光瞥见对方手背上不断外涌的鲜血,白时年忽然感到一阵侵入骨髓的冷意,他似有所觉地低头望去,正巧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碧色竖瞳。 纤细的脖颈怪异地向右侧弯折,身量小巧的黑猫身上满是细密的刀口,它用双爪紧紧扒住白时年的口袋,腾地化作一团燃烧的鬼火。 发了疯似的躲闪挣扎,被青年松开衣领的白时年,当即扑通一声跪坐在地—— “这、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季岚川:???你请的东西你不知道? 秦征:下章上线。 虽然猫不是白时年杀的,但不洗白,改了许多版本,还是决定按照大纲继续写。 第70章 确定白时年脸上的惊骇不是作假,季岚川坐在病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白少爷不知道吗?你口袋里的纸包,就装着这只猫的骨灰。” “以命换命,找一只攻击性强的碧瞳黑猫,强迫它牢牢地盯住我的照片,而后用手将它活活掐死,再让猫血覆盖住整张照片……” “够了!” 干呕一声,白时年嗓音颤抖地喝止住青年,他飞快地将手伸进口袋,而后将一个深黄色的纸包远远丢开。 那纸包上满是歪歪扭扭的赤色纹路,明明是代表正气的朱砂,它却偏偏能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从未想过许道生给自己的东西竟会如此丧心病狂,白时年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后悔的感觉,他是想赶走季岚没错,但这不代表他愿意为了对方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衣摆上鬼火燃烧,白时年却还是从骨子里泛着冷意,腿软到站不起身,他打着寒颤开口:“它为什么还不离开?” 冤有头债有主,哪怕心中有怨,这只黑猫也该去找许道生才对。 “大概是因为你的指尖血被融进了它的骨灰里,”确定自己身上的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