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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睨了对方一眼,“这就慌了?出息。” ——要不是怕动作太急将猎物吓跑,他早就该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是是是,就您最有出息行了吧! 愤愤地在男人侧颈啃了一口,季岚川只觉得自己又羞又甜,一颗心都暖洋洋地像是要融化开来。 他喜欢这种特殊。 在季岚川前半段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将他这样小心翼翼地捧在心尖。 面不改色地被青年的小尖牙咬出两排浅浅的红印,秦征抬手,带有教训意味地在对方的右臀上拍了一下,后者慌里慌张地从男人腿上跳开,动作灵巧得秦三爷按都按不住。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青年一直位于男人视线死角的左腕跟着暴露出来,卷起对方的衣袖,秦征不轻不重地捏住那细白的指尖:“怎么回事?” 身娇rou嫩,先前在争执中被秦子珩用力狠握,季岚川的手腕早已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高高肿起,那上面残留的指印很是明显,在秦征紧迫的注视之下,青年根本没有任何撒谎或隐瞒的余地。 “是秦子珩,”破罐子破摔,季岚川甩掉压力开始告状,“我之前和他吵了一架。” 简单地将不久前的糟心事复述一遍,青年态度客观,绝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用词,可即使如此,秦征周身的气压还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来。 “叫秦子珩进来。” 清楚自己这个养子的性格,秦征确信对方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将内线电话拨给候在办公室外的秘书小姐,男人的嗓音简直冷得能结出冰碴。 听不到秦征在电话中的语气,误以为父亲回心转意的秦子珩敲门进屋,下一秒便被对方不容拒绝的命令砸懵—— “道歉。” 道歉? 不解地抬头,秦子珩这才注意到青年那垂落在父亲手中的红肿左腕,想起自己先前与对方的争执,他不仅没有感到任何愧疚,反而是被一股难以言明的羞辱席卷淹没。 诚然,秦子珩是套路多嘴甜的风流人设,尤其是刚和白时年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少在言语上伏低做小去哄对方开心,但是,拜家世和外貌带来的优越感所赐,秦子珩从未在心里觉得自己真的有错。 说一句“对不起”非常简单,可秦子珩却无法接受向曾经被他所厌弃的季岚低头,他梗着脖子僵在原地,脸色青青白白地十分难看。 “父亲,”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秦子珩不甘心地挣扎道,“凭什么……” 凭什么面对各家家主时也会受到礼遇的他、要对这个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低头! “凭他会上秦家的族谱。” 神色淡淡地瞥向秦子珩,男人语气平静地开口:“道歉,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晴天霹雳。 身为被过继而来的秦家嫡系,秦子珩当然知道“上族谱”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他愣愣地看向秦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近美色的秦三爷要结婚?还是和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男人? 哪怕秦子珩已经和白时年公开同居,他也不能理解父亲如此失智的决定,自己和时年的恋情之所以没受到任何阻力,正是因为圈子里老生常谈的“门当户对”。 秦家势大,白家自然乐得成全不掌权的小儿子“追求真爱”;而白时年模样漂亮又有钢琴加分,怎么也不会给“秦少夫人”这个名号丢人。 连自己都能想通的道理,父亲他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 “咚。” 茶杯磕在桌上的沉闷响声吓得秦子珩一惊,在彻底激怒对方之前,他本能地出声认错:“对不起。” 是他错了,依靠铁血手腕独掌秦氏大权,哪怕男人突然要娶只猫猫狗狗回家,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 这就是权势。 这就是秦征。 “别对我说,”没有被轻易敷衍过去,秦征轻轻推了把自己身边的青年,“对他说。” 眼神稍有些飘忽,季岚川还没有从“总裁爸爸想和自己结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作为读过主角攻受婚礼章节的原著党,他当然知道秦征口中“上族谱”的含义。 果然只是为了给他撑场面吧…… 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面容沉稳的男人,季岚川听到几步外的秦子珩不情不愿地道歉:“对不起。” 尽管表情还算正常,可季岚川就是莫名从中听出了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手腕上的红肿实打实地存在,他也没有圣母地说什么“我没关系”。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秦子珩给他找了那么多不痛快,现在也合该让自己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 恃宠而骄,崩掉原主人设的青年眼帘低垂,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办公室内的气氛寂静得令人窒息,还是找来药油的女秘书打破了僵局。 更在意小兔子的身体,被当做电灯泡的秦子珩,毫不意外地被有眼色的秘书小姐请了出去,他脖子涨得通红,再也没脸面继续留在顶层丢人。 偏偏在这时,和父亲哭诉过委屈的白时年向他发来微信:【阿珩,爸爸说他想约你吃顿家常饭,这个周六,你有时间陪我见见家长吗?】 见家长。 要是知道该见的家长里还有个季岚…… 烦躁地关上手机,秦子珩很不喜对方这种无限索求安全感的行为,尤其是按照秦家的规矩,他还得当众跪下给季岚敬茶。 怎么可能! 一拳锤在电梯门上,秦子珩气喘吁吁、再没有平日里的风度翩翩,而办公室内亲手替青年涂药的秦三爷,则是眉眼淡然地张口—— “关于上族谱这件事,你怎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季岚川:……我不敢想QAQ。 秦征:重说。 第一波打脸虐渣完毕,希望小天使们看得开心鸭,顺带今天只有这一更哟。 日常比心,mua。 第65章 他怎么想?难道秦征不只是说说而已吗? 睫毛不安地扑扇两下,手腕被握的季岚川抬眼看向对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没有开玩笑。”仔细地替青年涂抹药油,秦征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他的语气太过淡定,仿佛此时两人讨论的不是婚姻大事、而是“今晚吃什么”这种简单的问题。 不想在这种事上欺骗对方,季岚川实话实说地开口:“我还没有想好。” 婚姻和恋爱不同,本着对双方都负责的原则,他不可能再用“试试”的态度去面对秦征。 “那就好好想。” 本也没打算在今天就得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秦征指腹沾着清凉滑腻的药油,轻重适宜地在青年的伤处揉捏,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对自己轻轻放过,季岚川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