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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上H市,就被送到了酒店的豪华套房里接受身体检查。直到达叔林叔双双把关,才被允许见人。严屹立坐在客厅里,旁边站着一脸殷勤的蒋小军。“严警官,喝茶。”严屹立身姿笔挺坐着,眉眼沉沉。见程研肖从卧室出来,不由急急站起身,“研肖。”程研肖半倚在门框上,一双眼悠悠看向蒋小军,“给点私人空间呗?”蒋小军没听见的在那里收拾着东西,直到程研肖走到沙发边拿起一个抱枕扔向他,直接点名道,“装没听见也没用啊,我就和朋友说点事,你去和达叔逛会?”蒋小军拿起掉在脚边的抱枕,做作的‘嘤咛’一声,浮夸的摆出古时三寸金莲的小碎步扑到程研肖旁边的贵妃榻上,戚戚然道,“您就是嫌奴家颜老色衰了吗?我在旁边候着不打扰你们还不成吗?”程研肖双手插在胸前看着他演。“你这是被霍琅耽误了,多好的演戏的苗子啊。”“讨厌~”蒋小军娇羞的侧过头,掐着声音问,“那官人要留下奴家吗?”“不留,慢走不送。”程官人翻脸无情。蒋小军一阵耍宝卖乖也没能留下,最后只能落寞的退了场。眼见那小戏精走了,程研肖这才坐到严屹立旁边的沙发上。直接道:“除了我们捉捕的人是‘厨师’外,还有什么新的进展?秃鹰被老王带哪去了?”严屹立跟着坐回沙发上,一双眼紧锁着程研肖,驴唇不对马嘴道,“你信我还是霍琅?”程研肖轻轻皱了皱眉,“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案件的新进展。”严屹立咬着A市疗养院那幕不放:“我被他设计了你信吗?”程研肖弯着指关节轻轻打在眉中心,忍不住有些头疼。当时的情况,霍琅典型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闹大了最对双方都不好。“研肖,我们同事多年,我是怎样的为人你不清楚吗?我接到消息詹简言失踪,我去那里只是为了找到詹简言。”严屹立拉住程研肖的手,双眼里带着急切,“我还查到霍琅外公曾非法器官买卖,他……”“等等!”程研肖轻敲着眉心的动作猛得一顿,他打断严屹立,“你刚才说查到霍琅的外公贩卖人体器官?”“对!”严屹立微倾着身子贴近程研肖,“他的外公诺亚曾贩卖人体器官。”“……曾?”程研肖脸色微沉,“‘曾’是什么时候?”严屹立观察着他的脸色,自觉找到了切入口,不由道,“自从霍琅母亲因车祸去世后,他就由外公诺亚抚养长大,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渣滓会培养出怎样的孩子?有多少成年后犯案的加害人是这样的家庭中产生的?”“证据呢?”程研肖冷着脸眉头打断严屹立的话。“既然你说霍琅外公曾贩卖器官,那么证据呢?如果没有证据,严警官你要怎么对你说的话负责?”严屹立一时卡了壳。“看来是没有证据了?”程研肖声音严厉,“身为公职人员,我不希望因为偏见而对无辜的人进行莫虚有的判决。这件事我自己会通过眼睛看,耳朵听。现在,我只想和你商讨一下关于‘厨师’的后续跟进,可以吗?”严屹立将微微前倾的身子收回,双手指尖微握成拳。俩人间沉默了半分钟后,严屹立疲惫的按了按鼻骨,“抱歉,我情绪有些失控。”第六十四章我有一份礼物,送你严屹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中人一头利落板寸,浓黑的剑眉为这张阳光的脸添上刚毅的一笔。但近来过于消瘦而越发凹陷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染了丝高冷与疏离。本是明亮的眸子也在连日来的审讯及对霍琅抽丝摸底的盘查中多了丝偏执。这样的他看起来有点陌生。严屹立轻轻拍了拍脸颊,直到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些,才重新来到客厅里坐到程研肖旁边,将情况娓娓道来道,“他很聪明,先将自己的定位压在偏离核心的二级成员上。据他自述是来送货,只知道接洽人是A市刑为民。因为刑为民醒后处于瘫痪状态,无法进行传召与审讯。他的谎话很圆整,我们一度以为是条小鱼。”程研肖点点头,刑为民瘫痪无法说话,他那天就去跑了个空趟。“转机来自线人,他传来黑鹗正在疯狂的寻找新的‘厨师’的。老王不信这人是条小鱼,借着这个消息去诈了一下,没想到把身份给哄了出来。结合秃鹰当初的口供,目前可以确认这个团伙比我们原本设想的要严密。但核心人物不变,一共7人,除已经捉捕在案的‘鳄鱼’、‘秃鹰’和‘厨师’,还有四人,以黑鹗为首。我们目前的计划是乘黑鹗寻找新’厨师’的当口,将卧底混进去。”程研肖指尖轻轻点在扶手上,这和他设想的一样。“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严屹立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左手及那副弱不禁风的孱弱身板,拧眉犹豫下。“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很难完成任务。”“可除了我以外,你们还有谁比我更容易打消他们的怀疑吗?”程研肖大方起身转一圈,宽松的奶白色毛衣在空气里晃动,隐约露出一截窄细的腰。“你能想像有这样的卧底吗?”“不能。”严屹立指了指他打着石膏的左手,提出非常实际的问题,“但你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制毒?想当‘厨师’也需要经他们考验才行,你确定单手就可以做?”这要换了以前,程研肖二话不说就把石膏给卸了。但现在的身体却完全做不了这等高强度的事,别说他身边跟着三位时刻紧迫盯人的‘告密者’,就是真拆了石膏,估计这手也使不上劲。程研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位脆弱的伤残人志。他无语凝噎的看打着石膏的左手半晌,实在想不出可以解决的方法,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问道,“你们安排了谁?”“王志俊。”“他?”程研肖表情有些怪异,“老王的独苗苗?老王也同意?”“我们这一组的人黑鹗几乎都见过了,只能调老王那边的人。”严屹立深深吸一口气,公事暂停,私事紧跟。他双眼不错的看着程研肖,“你打算在H市呆多久?”程研肖回h市是为了祭奠家人,被问及停留时间,鸦羽般的睫毛不由微微抖了下,道,“等明天去祭拜了爸妈他们就回去了。”“不能留在这里吗?”严屹立忍不住拉过程研肖的手,眼含希翼看他。“你的工作,你的朋友都在H市,不能留下吗?”程研肖感概的拍了拍严屹立的手背,将手从他掌心轻轻抽出。“我以怎么样的身份留下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