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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滚吧。”“怎么对你山神爷爷说话呢,大胆!”气得鼻子都歪了。谭昭斜觑了人一眼:“功课都做好了?”山神爷爷立刻就蔫了,不过想起贺勇,他又立刻获得了心理安慰,有个人垫底心里头不慌啊,甚至还怂恿道:“祝英玄,书院可好玩了,你要不要也来旁听试试?”“……丑拒。”收起你的不怀好意吧。“哎,你怎么这么难骗,费劲!”虞韶颓了一下,开口道,“走吧,带你去找祝英台。”谭昭颔首。一路上,虞韶最后还是没忍住,讲了关于贺勇学习的一二悲惨事。谭昭:……为什么我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这会儿,刚好是学子下学的时候,大家都是书院校服,就谭昭一人穿着广袖长衫,晚风吹得锦衣鼓起,学生们只觉得……他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虞韶长得好,即便来书院没多久,也俘获了一帮颜狗,便有人打完招呼,轻声问这人谁,新入学的学子吗?谭昭假装没看到这些眉眼官司,非常坦然地往前走。等到了约定的地方,也就见到了便宜meimei。“你可以退下了。”虞韶撇了撇嘴,倒是离开得很痛快,出了亭子就跟人勾肩搭背,谭昭估计是跟人说他的坏话呢。“七哥。”祝英台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写信给七哥,是她现在最后的挣扎了。谭昭嗯了一声,干脆单刀直入:“被发现了?”祝英台满脸的惊讶。“除了马文才,还有谁知道?”祝英台头一回发现七哥为人这般干脆,这份干脆有些感染到她,不自觉地便开口:“只有他。”谭昭并不关心怎么发现的,发都发现了,解决问题才是正途:“你不给家里写信,反给我写信,是想让七哥去说服马文才让他不要说出去,对吗?”……完全正确,虽然有些卑劣,但祝英台就是这么想的。“我不会去说的。”“七哥?”谭昭伸手揉了揉眉心:“即便他应下了,你会相信他吗?”见人不说话,他又开口:“七哥并不反对你求学,我知道你想要同男儿一样,不想因女儿身困于一方天地,但女扮男装并不是一个好法子。”“什么?”“可想过以后如何?书院只有三年,三年之后,你的同窗要么回乡,要么走上仕途,而父亲绝不会再容忍你继续求学,更不可能让你入仕,这是非常现实的事情。既学得这般才学,你会甘心回家相夫教子,平凡一生吗?”甘心吗?如何甘心!让她嫁给世上的庸碌男子,这比杀了祝英台还要难受。出身世家,却身有反骨,祝英台只恨自己不是男人身,她所求与世上绝大多数女子都不同。“我会在书院待上三日,三日后七哥等你的回答。”于是,梁山伯发现,英台见过兄长后,情绪更加紧绷了。“英台,可是家中有事?”祝英台对上梁山伯关切的眼神,心里不由一暖:“没有,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家了而已。”梁山伯是个呆子,半分没听出祝英台的谎话,闻言也不由唏嘘,想起了正在调养身体的母亲,也有些想家了。祝英台:……既要留在书院,总归要去见一趟山长。能做得一方大书院的山长,自然是名士大儒,山长并不年轻了,留着花白的胡子,精神矍铄,非常喜欢有才华的小辈。这年头,长得好就已经成功了一半,颜控这毛病上至皇帝,下到贩夫走卒,都或多或少有一点,这会儿山长见了祝英玄,就觉得少年郎英姿勃发,非凡人也。此等英才,他就忍不住考考对方。谭昭:……行的吧,装装逼他还是会的。山长原本就是“见猎心喜”,交流完之后,就是完完全全的“见才起意”了,这小年轻不得了啊,涉猎广,言之有物,居然还没有出仕,国家的损失啊!教育工作者嘛,都有点儿小通病,爱惜人才啊。谭昭没想到自己装逼装过头,居然……被要求去书院讲讲课,不要了吧,他会误人子弟的。系统:宿主,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然而山长非常热心肠,表示小伙子你别胆怯,就随便讲讲,现在刚开学,讲毁了也没事的。反正……就是骑虎难下。书院有专门留宿家长的客房,谭昭由童子引着过去,虞韶和贺勇因为旁听生的身份,也暂时住在这里,刚好作个伴。“有吃的吗?”一人一山鬼咬着笔头摇头:“没有,书院一日两餐,晚上是没有的。”“……”失策了。“你干嘛去?”谭昭冲着两只学渣咧嘴一笑:“去山下散散心,顺便吃个饭!”刚说完,他腿上就多了两个腿部挂件:“求带饭!”“要烧鹅!”……贺勇就算了,你一个山神混得这么惨,要不要反省一下自己?不过谭昭还是答应了,只是他刚打开门要出去,就看到了端着饭菜的马小哥。这就有点尴尬了。“不,我可以解释的!”马小哥端着饭菜就走,那步子跨得,几步就离开了院子。不过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谭昭足尖一点,就落在了马文才的前面,顺手还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餐盘,可以说是非常行云流水了。“还给我!”谭昭开始装惨:“我一天都没吃饭了。”若是别人可怜兮兮地看他,马小哥连眼风都不会给一个,但谁让对方是他救命恩人呢,他虎着脸道:“书院有规矩,晚上不能下山。”“好的好的。”非常从善如流。马文才虽然脾气又臭又硬,也不善交际,但人确实是实打实的学霸,学渣遇上学霸,颇有种王不见王的感觉。谭昭这顿饭吃的,挺胃疼的。“什么?你要留在书院?”谭昭点头。马文才神色莫名,随后还是开口:“如果你是担心那事,你放心,我看在你的面上,不会说出去的。”谭昭会心一笑:“我知道。”……你知道什么,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了一些。“既然留在书院,要不要来听我们上课?”马文才话音刚落,那边埋头写功课的两只立刻抬头,眼底显然藏着不怀好意。谭昭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让人失望呢,立刻就非常做作地开口:“哎,可是你们山长邀请我给你们讲课哎,会不会不太好?”第一个跳起来的是虞韶,语气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这不可能!山长让你教什么,降妖除魔吗?”“……你想太多了。”贺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