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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传来的凛冽毒气一样,抬起手挥了挥:“诸位,到饭点了,还不吃饭吗?”贺勇听到熟悉的声音,几乎是刹那间惊悚地回头:这特么是吃饭的事情吗?!这分明是他们被人当饭吃的事情啊!“祝疏之,快逃!”几乎是贺勇喊的下一刹那,紫雾就分出一波朝着谭昭袭来,这显然是打了小的来了个厉害的,虞韶稍逊人一筹,这会儿显然回身无力。贺勇吓得捂住眼睛,王家两兄弟也想救人,却也毫无办法。这显然就是十死无生的境地了,紫雾发出桀桀的声音,那是鬼怪欢快进食的前奏。谭昭瞥过头,身形动得飞快,他随意捡起了一把掉在地上的剑,入手还挺沉,紫雾已经袭向他的背心,就在最后一个刹那,所有人的心吊在嗓子眼的时候,他灵巧回身,剑器灵光一闪而过,居然——“我的天啊!”身体里就一丁点灵力,谭昭不得不吃上了小可爱和氏璧的软饭,天地最正之气几乎是对所有鬼怪的克星,连不远处的虞韶都有些心惊rou跳,更何况还是直击的紫雾了。一个呼吸的刹那,紫雾就鬼吼鬼叫地飞快后撤,但打扰了谭某人好不容易等来的晚饭时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东西放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不要面子的啊。“子敬,你快掐一下我,我感觉现在好不真实啊。”王献之果然照做,贺勇尖叫着跳起来,“这不是我认识的祝疏之!”这就好比,你以为小伙伴跟你一起当着快乐的青铜,转头却发现小伙伴居然是个王者,再回看自己,青铜得如此真实。哭辽。第108章玄不改非(五)平日里一起快乐地当着小纨绔,没事逗逗鸡,服个散,闲了当个散财童子,完全看不出来啊,贺勇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自己得救,还是该哭自己被小伙伴丢在了原地。嘤,做人好难。谭昭却是顾不上旁人的想法了,他如今身体脆弱,其实是负荷不了这么大的运动量,只能快打快攻,这把重得压手的剑在他手里仿若鸿毛一般,不消片刻,竟将紫雾打得撤了结界,转身遁逃。虞韶一见,自然不会掉链子,立刻也攻了上去,两方持续输出,紫雾“吼——”地一声,终于现出了原型。只见紫雾散去,一个人形妖怪出现在人眼前,长满鲨鱼齿的巨口还留着涎水,脸色青中带黑,满脸都是狰狞,眼睛里不时闪过红光,一看就是个狠角色。更特殊的是,他的四肢居然已经锐化,末端就像一柄钢刀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浑身还带着一股类似沼泽地带的毒气。这是——谭昭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虞韶作为山鬼自立刻反应过来:“不好,这是刀劳鬼!”刀劳鬼,一种常年掩藏在深山之中的妖鬼,每次出现都自带风雨,他们说是妖鬼,其实更像是僵尸,自带毒气,只要被毒气感染,人就会迅速刀劳鬼化。更直白来说,只要被毒,就会变成刀劳鬼。谭昭也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心里吼了句卧槽,不是说刀劳鬼从来不出深山的吗,而且这货不是只出现在江州临川郡那块儿,怎么跑会稽来了?!“我去,他怎么……”贺勇何曾见过这种怪物,登时吓得两股战战。说真的,王家两兄弟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魏晋流行老庄讲玄,但这么直击自然不科学,还都是头一遭,这么可怕的东西,居然当真存于世?!虞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在山上再待个百年了,一下山就这么刺激,真的好吗?“你们别出来,呆在里面!”三人自然无不点头,那头谭昭手中的江却已经快被毒气给腐蚀了。虞韶一迎上来,他就立刻举着半把剑后退。他膝盖着地,微微喘着粗气。“祝疏之,你没事吧?”谭昭摇了摇头,甩了甩剑:“这剑废了,没事吧?”王凝之立刻表示没事,甚至还将示意弟弟将手里的剑递过去,不过谭昭拒绝了。刀劳鬼非常难对付,全身都是毒气,虽然行动速度不快,但倚仗风雨移动,谭昭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要是能破开这层自带结界就好了。要搁以前,他肯定分分钟就能布阵破阵,但现在这具身体太拖后腿了,五石散简直剧毒,磨得人都没有脾气了。嘿,他就不信了!谭昭握紧了手中的剑。“虞韶,撑住!”谭昭提剑而起,在小伙伴惊叹的目光下,脚下踏起了罡步,这是长生诀里比较偏门的法类,他以前从来不用的,如今身体不行,只能搞搞加持了。真正的罡步,并不像道士做法事那样花哨,谭昭的动作也很快,虽然只有半把残剑,但他的剑依托的不是形,而是意。有这回事儿就足够了。最后一步落下,谭昭只觉手中涌起一股力量,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量,等候着最佳时机的到来。“祝英玄,你好没好啊!撑不住啦!”虞韶好端端一个翩翩公子样,吼得全无气质了。谭昭持剑,水汽几乎已经将他的衣袖整个儿浸湿了,一滴水滴答一声落下地上,他手中的剑终于动了。一剑破天光,往来还有谁。黑压压的云层像是经受不住太阳的照射,终于被迫半羞半媚地伸张开来,而此时此刻,天边的落日正与夜晚做着交接班,余阳欢乐地照射进来,刀劳鬼啊地一声,水汽几乎是刹那间蒸发干净。虞韶喘息着后退,没了风雨阻挡,刀劳鬼脆弱得就跟纸糊的似的,虞韶乘胜追击,一道法力投射过去,刀劳鬼瞬间解体。刀劳鬼一死,结界瞬间溃散,黑云与水汽啥时间消弭,谭昭瘫在地上,铁剑只剩下一个手柄叮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他的手……骨折了。谭昭惨兮兮地闭上了眼睛。“喂——祝疏之,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我?你应了一声啊!”贺勇还没从小伙伴突然厉害的惊讶中出来,立刻就担心上了。“……”再吼一下,他就真要死了。王凝之立刻请大夫过府,虞韶其实也伤得不轻,两个病号惨兮兮地躺在床上,吃得比往日里更加清淡了。谭某人表示不服,然后惨被镇压。“疏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贺勇感动得都要流泪了。谭昭冲自己包得跟猪蹄似的手,一脸虚弱地开口:“你看我这样,像没事的样子吗?”“……”不像。谭昭猛地才想起来:“英齐和英台那里……”贺勇立刻道:“没事,我已经去解释过了,就说你与子敬一见如故,今晚要抵足而眠。”……朋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