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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来了!”小青高兴地冲进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那模样,就跟考了双百分告家长没分别了。“噢哟,这不青鱼爷爷嘛,这光彩照人的,打哪儿来了?”小青早熟悉夏天无这糟老头的糟心话,半点儿没损他的好心情:“小爷今儿个高兴,不与你计较!”这显就是沾了屠小小渡劫飞升的福泽,谭昭估摸着是白素贞感应到动静,返身带着小青看渡劫了。“哦对,jiejie昨夜心有感悟,已是去闭关了。”小青说罢,掌心轻轻一挥,一股勃然的草木精气跃出,“这是jiejie交给我,让我带给你的。”“你把它交给容尧吧。”容尧刚好端着药碗出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黄袍道人,这才走过来,小青顺手就将草木精气递过去:“城西山上那只小萝卜送的。”容尧:“……多谢。”既然有了充裕的草木精气,那么容情也就是容尧“有丝分裂”的儿子也不必寄居在小福娘子身上了,虽然有了血脉之力的供给,但长期寄居,对小福娘子有害无益。此事身为草木的容尧最懂,谭昭与小青帮不上太多的榜,就出门去吃早点了。这大早上的,一夜的雨,起来就是个好天,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谭昭与小青寻了个小店,叫了一桌子的早点,吃了个痛快。“要说你们人类也就这点好能耐,好吃!”谭昭也吃了一口云吞,调侃道:“青鱼爷爷,老夫很好奇你的食谱啊,你有什么是不吃的吗?”小青……小青可疑地沉默了。哦嚯,有说头。不过小青也不傻,平白无故将自己的弱点送人,便道:“说这个有什么好玩的,昨晚上你没去,那真是可惜了,那场面,像你这种年过半百的凡人,说不定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了。”……年过半百,谭昭觉得自己的膝盖有点儿疼。“若是老夫也去了,你让那可怜的容尧夫妇怎么办?”谭昭还是要为自己的不去强行挽尊一下的。然而小青这个直肠子,天生不会看人眼色:“我看你就是有秘密,只要你想,他们何须你亲自看护!”“……”原来这头鱼不傻啊。“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谭昭非常淡定地否认:“绝对没有,哦对了,屠小小渡劫成功了吧?”小青吃了一口烧麦,龇牙咧嘴的吞下,喝了口豆浆才开口:“自然是成功了,她已然飞升,我jiejie才有了感悟。”“那你呢?”小青又开始沉默了。谭昭瞬间明白,以免鱼急跳湖,他换了个角度问:“哦对,那范梦华……”“不知道哎,那只兔子渡劫的时候,他一直就站在边上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不过那只兔子离开前,好像同他说过几句话,不过我被jiejie拉走了,我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小青这个人,心里想什么,是存不住的,谭昭都没问法海呢,他就直接说出来了,“哦对,那个讨厌的金山寺和尚也在,还有些杭州城的小妖大妖,后来我就都没见到他们了。”最后,还补了一句:“你没来,真的是太可惜了!”谭昭就着小青罗里吧嗦、长篇累牍的叙述,很快就将早餐吃完,他放下筷子,露出了一个亲切又友好的笑容:“老夫怕去了,吓到你们。”“……你这是在讲笑话吗?”谭昭:你看,他说真话永远没人信,心累:)。带着打包的早餐回到永济堂,刚好是开店的时辰了。谭昭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要“做一行爱一行”,于是就心安理得地差使着小青帮忙开店了。小青其实是拒绝的,但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开门了。卧槽夏天无这人有毒,剧毒!“咦?许呆子,你怎么在这儿?”许仙原本脸上带着踌躇,心里也有那么点儿愧疚和不安,见人直接喊破了他的姓氏,倒是把这些都给忘了:“这位公子,你认得我?”小青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是作男装打扮,瞥见门板上的招工启事,立刻道:“是的,夏大夫说起过你,我是夏大夫新招的学徒,叫余青。”哎呀,他真是机智,为自己的聪慧折服。推着轮椅出来的谭昭:……这头鱼怎么又在犯蠢了?!许仙一听,当即落寞了:“对……对不起,小生只是来看看……”又是瞧见了谭昭,脸上的愧疚就更重了,“夏大夫,对不起,小生jiejie……小生……”他一急,说话就颠三倒四的,话还没说囫囵呢,额头上先冒起了汗珠。谭昭听得都费劲,便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你没有错,无需向老夫道歉。”这个实诚孩子,他可没有欺负人的癖好。许仙立刻摇头:“不不不不,若没有夏大夫您,小生恐怕已经冤死在狱中了。”“既然知道危险,那还想都没想跑去救人?”许仙摇了摇头:“男子汉大丈夫,既然遇到了,怎可因惧怕便当做没看到!”小青闻言,倒是对这呆书生有了全新的了解,不过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这进去是见义勇为呢还是给人雪上加霜,心里没点数吗?这道谢又道歉的话,总归是会说完的。谭昭不留许仙,许仙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他一步三回头,都要走出店门口了,忽然又鼓起勇气冲了进来:“夏大夫,小生……小生还能回来吗?”第61章小青与小白(二十一)这话,显然已用尽了许仙所有的勇气和羞耻心。平心而论,许仙是个不错的人,他虽然不聪明,却很努力,也不会夸夸其谈,是个肯认真沉下来做事的人,就是有一点,这胆子也忒小了。当然了,谭昭并不会拒绝许仙回来,只是:“自然可以,不过汉文啊,你自己心里当真考虑清楚了吗?”许仙脸上闪过明显的晦涩,他心中所想自然是想回来的,但他又想起jiejie和姐夫的期盼与担忧,心中显然在做着拉锯战。“汉文,做人呢,就像做学问一样,轻易是急不来的,只要你心里有个目标,一直朝着目标走,即便路上走了岔道,你再走回来便是了。”谭昭说到这里,便没再随意撒鸡汤了,“不过永济堂的门,随时都为你开着。”许仙脸上带着羞赧,既愧疚于自己的鲁莽,又难过于自己的处境与胆小,倘若他能活得像夏大夫这般洒脱就好了,可他便是他,是活不成夏大夫这样的:“小生明白了,多谢夏大夫点拨。”说罢,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便汇入了人群。小青眨巴眨巴一下眼睛,有些闹不明白:“你刚才说什么了,他怎么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