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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也有十六七个,看痕迹,都是死前造成的,这是活生生给人剖腹啊。“好生残忍的手段!”白素贞皱着眉头道。谭昭也紧皱眉头,这样的手段,绝对不是普通的杀人,更像是泄愤、报复、折磨,这范生究竟是得罪了谁?“这手段,难怪许仙那呆子吓到‘失魂落魄’了!”小青轻瞟了一眼,立刻移开了双目,给出了自己的结论。“小青!”白素贞喝了一声,小青原回去猫自己的门口了。谭昭倒没多在意,他仔细查验了一下范生的尸体,终于在心头的刀口附近发现了一处印记,好巧不巧,这处印记与血扳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都是一个带着兔头的祥云图案。图案依稀隐约可见,他忍不住拿出扳指比照了一下,虽然有些模糊,但显然是一个图案。“这扳指……”白素贞的眼眸动了动,显然充满了惊讶。谭昭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情绪:“你认识?”白素贞不由地苦笑,倒也没有矢口否认:“没错,我认得它的主人。”有趣,人妖之间的契约啊,谭昭开口:“那白姑娘可知道,她为何与范生签了主从契约?”白素贞摇了摇头,她也确实不知道:“一百年前,我下地府打探许公子的转世,在那里,我遇上了她。”“哦?”“我是报恩,她亦是,她也在寻找她的转世恩人。”白素贞看到谭昭手上的扳指,叹了一声,“或许,她也已经找到了。”谭昭眼神暗了暗,把玩了一下扳指,故意道:“这么说,是她弑主了?”白素贞立刻便道:“绝无可能,她是一只白兔妖,拥有上古玉兔血脉,自小茹素,从不杀生,她怎么可能会弑主!”谭昭递出血扳指,好让白素贞瞧见里头带着红意的妖气:“那这妖气,怎么解释?”唯有手上沾了生灵的妖怪,妖气才会带有红意,这是常识,白素贞再清楚不过了,她方才没仔细看,如今一瞧,她眼中难掩惊讶:“这怎么可能!她……绝不是那种……”谭昭表示不相信:“那倘若就是她杀了人,嫁祸给许仙呢?”一人一妖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凝滞起来,连门口放哨的小青都感觉到了,不过这时候他倒是敏锐起来,竟是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都没说。“白姑娘,你会怎么办?”简直步步紧逼,白素贞挑了挑眉,忽然抛却了温柔的伪装,冷笑了一声:“夏道长的口才,当真令人佩服,不过你不用这么激我,她是她,我是我,若她当真伤了许公子,不用道长激我,我自会动手!”“哦,老夫明白了。”“……”你就这个反应?谭昭将白布重新盖好,这才道:“那就有劳白姑娘带路了。”有理有据,逻辑满分,白素贞忽然明白小青为什么每次从永济堂回来,都是那副有怒气无处发的模样了,说实话,她现在也有点儿……内伤。“不,这可能有些困难。”白素贞摇了摇头,道。“困难?”“对,她身带一丝上古玉兔的血脉,天生就能隐匿踪迹,除非她想,否则无人能够发现她的踪迹。”谭昭忽然眉间一跳,只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特别重要的讯息,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瞥见门口的小青,脱口而出:“就算是幻化成人?”白素贞有些不解,但仍是点了点头:“是的。”“快快快,去医馆!去安和堂!”谭昭刚要推着轮椅走,又觉得太慢,“白姑娘,你道行高,快去找范母!”听罢,白素贞当即一楞,但联系刚才的话,她立刻明白,当即身子一摇,就消失在了原地。小青有点儿蒙圈:“去安和堂做什么?”“别废话,赶紧走,来人了!”谭昭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立刻催促小青离开,小青当即推着夏天无的轮椅,调动妖力,也迅速消失在了原地。等到了安和堂,白素贞竟是不在。“小青,你去问。”片刻后,小青急吼吼地跑出来:“夏天无,你绝猜不到,那范母竟然说她儿子不是许仙杀的!”“……!!!”范母已经由官差护送去了县衙,等谭昭和小青到了县衙,已经升堂了。而白素贞,也站在人群中,神色莫名。“jiejie。”小青唤了一声jiejie,白素贞转过头看到夏道长,快速叙述了一遍,却原来范母清醒后,自陈那许仙乃是听到求救声冲进来救人的,真正杀人的另有其人。而范母控告的,是城北的富户赵家老爷的二儿子赵有德。赵家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赵有才,二儿子赵有德,大儿子接管了家里的染坊,二儿子拿着家里的钱开了成衣店,生意远比兄长做得红火。哥俩也没有分家,住在一处,是远近闻名的兄友弟恭,这生意场上的人提起来,那都是交口称颂的。谭昭看了一眼不停垂泪的范母,悄悄问了一声白素贞:“可是她?”白素贞摇了摇头:“认不出来。”谭昭想起小青拿来的脉案,通篇看来并无问题,但……就一点,若是老人惊惧之下,伤了心肝,应该还要严重一些的。老人的器官血脉,远比青壮年脆弱许多,范母年纪大了,又经历过丧夫破产之痛,前三年又为夫守节,劳损肯定很大。此番又是丧子,谭昭望向垂泪的范母,一个人的气息可以骗人,但精气神却是不会的。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这范母是个假的。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奉命去请赵有德的官差匆匆跑回来,脸上带着难掩的焦急之色,他跑到县令身边耳语,不过以谭昭和二妖的耳力,都能听清楚,只听得人道:“大人,大事不好了,那赵有德死了!”卧槽!不会是法海干的吧?县令听罢,亦是大惊,低呼了一声:“谁做的?”“是一个和尚,今日赵府有个和尚上门,言说赵府府上有妖孽作祟,他直指赵家二公子,降魔杵一下去,这……人就没了。”谭昭:……!!!“那和尚呢!”县令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当个芝麻官他容易嘛他。“那和尚言说妖物未除,拒不受捕!”县令气得站了起来:“那还废话什么,点齐人手,抓人去啊!”这官差立刻称是,叫了几个人立刻又匆忙离开。这案子,显然是审不下去了,连堂下的范母,也有些神思莫属,头垂着,旁边的鬓发散下来,看不清她的神色。县令敲了惊堂木,气冲冲地离开。围观群众很快散去,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白素贞立刻冲到了正要离开的范母的面前:“屠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