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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还没用早餐呢,许家jiejie就上门了。谭昭明白对方的迫切,便道:“李夫人,东西准备好了吗?”许家jiejie颔首,她眼下青黑,显然昨夜睡得并不好:“一大早便买全了,可是现在就开始?”“先不急,既然事情出在范家,我们便要先去范家一探究竟。”许家jiejie点了点头:“我明白。”小青昨晚就没走,一只妖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看到他们竟然在准备招魂的东西,忍不住有些好奇:“我说夏天无,你是药店开不下去,准备干回老本行了吗?”这姑娘怎的这般轻佻?许家jiejie一皱眉,心道。谭昭咦了一声,道:“老夫昨日没说吗?哦对,好像是没说来着。”今日份的小青,又想吃糖醋凡人了呢。第49章小青与小白(九)范家,如今是命案现场,官府封锁了整个范家。谭昭说要带许家jiejie去看现场,其实是舒舒服服地坐在茶楼包厢里等着,真正去查探现场的,是法海和小青。没错,你没有看错,“天敌组合”上线了。一人一妖心中自然都是非常不情愿的,但谭昭腿脚不便,降妖除魔,法海责无旁贷,而小青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也须得前往,于是就变成了这样。“李夫人,莫急。”谭昭递了一杯茶过去。许家jiejie接过,轻抿了一口茶水,从昨天得到消息到现在,她这心就一直提着,叫她如何不着急啊:“夏大夫,汉文他……”“不是他杀的人。”是肯定句,也不是带着主观情感性的维护。许家jiejie掩面哭泣,许久后,才逐渐平复下来:“夏大夫,您有问题想问吧。”聪明人,谭昭也抿了一口茶,这才道:“李夫人,可曾知道范生此人?”“知道。”许家jiejie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我还没出嫁,汉文他也还未有功名,就在邻村的私塾里学习,范生也在那里。”“可熟识?”许家jiejie摇了摇头:“汉文他学问平实得紧,那范生却是个天赋好的,我几次去给汉文送东西,都听到先生夸奖范生的话,道他乃是进士之才。他与我家汉文也不是同村,自从汉文弃文,便没有多少联系了。”与法海打探来的消息差不多。“其实说得直白些,我家家贫,范生天之骄子,如何会与我家汉文交朋友。”许家jiejie忽然感叹道。谭昭一楞:“不是说范家家贫?”住的房子,也窄得可怜,听说还是租的来着。许家jiejie一楞,这才想起夏大夫并非钱塘人士,便道:“早些年,范家也是钱塘的富庶人家,范生从小聪慧,早早便考了秀才,若不是那范家老爷出了事,恐怕他如今少说也是个举人老爷了。”谭昭眉间一动:“范老爷出了什么事?”许家jiejie摇了摇头:“听说是出去迎一批货回来,半道上遇上了匪徒,人没了,货也没了,官府的人去了一趟又一趟,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范家卖了房子赔了货钱,范生要守孝,这才拖到了如今。”“那城北的赵家呢?”“诶,您怎知道赵家的事?”许家jiejie面带疑惑,不过很快开口道,“这赵家,曾经与范家有生意往来,那批货钱,就是赔给赵家的。”“竟还有此事?”许家jiejie点头:“嗯,您是不是也听说了赵家有意结亲的事?”“是的,难道是假的?”“我也不太清楚。”谭昭也并不失望,议亲这种事情,总归不是能拿出来说的谈资,估计要想知道实情,还需找当事人问问,不过人命案子,估计赵家人不会多开口了。另一头,法海与小青到了范宅,范宅昨日里血气冲天,自然不适合人住,范母几度晕死过去,如今被安顿在医馆里。一人一妖翻墙进去,一句话也没有,小青憋得难受,东翻翻西摸摸,惹得和尚皱眉不已,不过片刻的功夫,法海已经数度拿起放下降魔杵了。“不会帮忙就出去,否则休怪贫僧手下无情。”“你——”小青原本还想发脾气,但想到夏天无那张脸,到底还是憋了回去,一只妖闷闷地蹲在廊下。闲着无聊,他拿起旁边的木枝不停不停地戳地上的泥,好似在戳那臭和尚的脸一般,然后戳着戳着,他就戳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什么鬼?小青轻轻嗅了嗅,竟有股同类的气息。他丢开树枝,左手轻轻一吸,泥土破开,一个贴着黄符的红木盒子立刻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小青烫得丢开,盒子咕咚咕咚翻滚了好几圈,正好滚到了法海的脚下。“敛息符?”虽是道门的东西,不过法海还是认得的,他皱了皱眉:“这东西哪里来的?”小青吃痛,手上长了好大一个水泡,闻言没好气地开口:“你没长眼睛啊,不就是那里!”法海只当没听见对方的语气,他快步走到廊下,摸了摸泥土,神色莫名,举着手中的红木盒子轻轻嗅了嗅,却并没有打开的意思。他将盒子揣好,放进袖中,又将整个范宅扫了一遍,昨日的血气已经散尽大半,但妖气却是凝聚不散,许仙丢失的一魂一魄果然不在此处。他抬步往外走,小青立刻道:“喂——你等等我啊!”一人一妖气氛僵硬地回到茶楼,谭昭已经喝了两盏茶了。“这个,你们道门的东西。”法海将红木盒子推过去,道。从法海一进门,谭昭就闻到了对方身上异样的味道,如今这盒子放在他面前,他倒是可以不用问这味道的来历了:“哪儿来的?”小青立刻抢答:“我挖的,范家地里刨出来的。”“……”刨这个字,你还记得你是鱼吗。谭昭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让妖自己体会,自己则伸出双手,将红木盒子托举起来,许家jiejie对这些事不懂,也不敢妄插言论,片刻后,谭昭放下了盒子。“只是简单的封印符纸,能去掉,不过茶楼不是很方便。”法海立刻明白。一行人很快回到了永济堂,谭昭简单布置了一个阵法,这才将红木盒子上的符纸揭开,揭开的刹那,谭昭感觉到了一股非常轻微的法则力量。这是——誓言?!不,好像是缔结的契约,谭昭皱着眉头,他伸手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枚红色的玉扳指,血一样的玉色,里头似乎也是朦朦胧胧的雾气,不过与他的混沌珠不同,这玉扳指显然带着股浓郁的妖气。“这是凡人与妖类缔结契约的东西,这妖类身上孽债不少。”法海见此,哪还不明白,当即开口道。“妖……妖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