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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两人天天腻在一起,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美死了。☆、第7章07说起告白,还是在高二那年的寒假。江余年以补习英语为由邀请裴井砚到他家学习,裴井砚找不到理由拒绝,寒假对他这种好学生来说更是无聊至极,便答应了。江余年打着补习的幌子,实则跟裴井砚进行各种娱乐活动,把家里的游戏机都打了个遍,裴井砚开始还不会,后来熟悉规则之后总能打赢他,还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久了之后江余年也就放弃这个活动了,乖乖坐到书桌前背单词。江mama很喜欢裴井砚,夸他成绩好,乖巧懂事,长得也好看,每次他来家里都准备各种水果小吃,知道他喜欢吃烧烤还会专门在花园给他做BBQ,裴井砚也是去了江余年家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商人家庭,江爸爸平时几乎不在家,他偶然间问起江爸爸,江余年和江mama都神情闪烁,说是去出差了,他也不好再问。补习活动持续到了新年,大年初二那天,江mama做了一大顿好吃的,说要感谢这个寒假裴井砚对江余年的帮助,裴井砚没抵得住江mama的热情喝了点雪碧掺红酒,午饭后头有些晕,便在江余年房间的床上午睡了会儿。江余年隔了好几天没看到裴井砚,心里自然是想着念着的,上次初雪天确定自己喜欢上裴井砚后,每天便想着法子招惹他,寒假他答应来他家,他高兴得好几天睡不着觉。裴井砚睡着的时候也是很乖顺的,家里开着暖气,他脱了大衣,只穿一件线衫躺在床上,那床让江余年夜夜安眠的被子此时就裹在他的身上,这让江余年很兴奋,他坐在床沿看着他,看他细密的眼睫毛下灰色的眼睑,看他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熟睡之后,变粉的耳朵和脸颊,还有他鼻尖上的绒毛,他突然就觉得不够了。江余年喉结滚了滚,将窗帘拉紧,只剩下一束光照在裴井砚的身上,他先是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然后是鼻子,最后落到了两片红润小巧的嘴唇上。他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脸渐渐往下靠,最后两人的脸几乎快贴在一起,他实在忍不了了,裴井砚像颗成熟诱人的蜜桃,看到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切情/欲都涌了上来,他颤抖着吻了他,温柔而虔诚。只是双唇相贴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在空中挥动着的小手不安分地往被窝里钻,想要掀开线衫的那一刻,身下的人眼睫毛颤了颤,裴井砚缓缓睁开了眼,刚睡醒时迷茫又慵懒,他花了几秒钟才弄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江余年瞬间直起身子站到一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该说什么,本想找个借口说自己在帮他理衣服,可心里又偏偏想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在爱情面前堂堂学生会长也变得嘴笨起来。裴井砚本来脸就红,闹着这一出,红意渐渐弥漫到了脖子和脸颊深处,他舔了舔嘴唇,对江余年说:“你过来。”江余年不懂他的意思,只敢轻轻往前一步,裴井砚坐了起来,伸手将他上半身拉过来,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将双唇印上他的。啪——有烟花在江余年脑中绽放,一时间他整个人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几秒后裴井砚放开了他,看着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便小声说:“什么啊,你刚刚不是在亲我吗。”江余年眨了眨眼,说:“是。”裴井砚点点头,说:“那就好,不然好像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裴井砚刚醒时的那股慵懒劲终于散得差不多,他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一束光,便想要起身把窗帘拉开,江余年走过去将他拽回来,一时间用力过猛直接将人压在床上,他双手撑在床沿,双眼直视着裴井砚,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裴井砚想了两秒,说:“很久了。”江余年心里瞬间堆起粉红泡泡,嘴上却不放过他:“很久是多久?”裴井砚拿他没办法,坦白道:“去年迎新晚会,你站在台上唱的时候。”“我那时候才知道你还会弹吉他,看完你那个节目我就出去了,一来是因为其他节目都太无聊了,二则是因为我怕被别人发现我脸红了。”“然后我就趁着没人去cao场走了三圈,走完发现我脸还是很热,心跳还是很快。”“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了。”裴井砚平时很少说这么多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觉得自己吃了亏,歪着脑袋问江余年:“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当裴井砚得知江余年是在看到自己吃热狗时起了反应,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了时,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骂他流氓,江余年记借这个机会直接将人搂怀里,他这才真正体会到裴井砚是真的瘦瘦小小一只,明明比他矮不了多少,却可以直接圈在怀里紧紧抱着,像小孩儿一样。江余年捏着他的手指头,忍不住侧着身子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就起了一个红色小点,裴井砚赶紧将线衫领子往上扯,说要是一会儿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江余年不管他,将头凑近他颈窝亲了又亲,脖子锁骨上都是他留的痕迹,最后对着裴井砚红透了的耳朵吹热气,声音又低又哑:“早就想这么做了。”☆、第9章09京市大雪连续下了好几天,裴井砚开完高层会议,站在窗前看雪。办公室里开着暖气,他手捧一杯美式,六年来他的确变了太多,从以前的嗜甜到现在巴不得喝便全世界的苦咖啡,生活本来就不甜,苦咖啡能让他保持清醒。前台打进内线,说有人要找他,一开视频完全是陌生的面孔,刚要点下拒绝键,却听到那人说,是江余年拜托她来的,他想了两秒,还是请她上来了。上次停车场闹过之后,江余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快半个月没有消息,微信背景也换成纯黑色,裴井砚编辑了好多条消息想要发过去,但终究点不下发送键。来的人拿着一张影碟,上面写着,裴井砚瞬间明白了,这还是上次在他家没看完的电影。林熙将影碟递给他,说:“您好,我是江导的助理林熙,江导家里最近有事,他让我来把这个给您。”裴井砚接过影碟,问:“家里有事?什么事?”林熙手指绞在一起,不知道该不该说,裴井砚将影碟放好,朝她笑了笑,说:“没事,你说吧,我不会告诉他。”林熙经常在江余年的导演手册上看到眼前这个人的名字,想来也觉得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便豁出去了说,说:“江导的母亲去世了。”裴井砚像是被钝物击中,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愣了两秒后他实实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