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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这一日萧别好心情,请了观沧海和她去喝茶。醉翁之意不在酒,请她是客气话,宿春很识趣地推掉了。住在萧别的院子,无人限制她的自由。宿春随意逛了逛,享受到贵客的待遇,她居然也很享受,之前在容止那里过的日子和这里一对比,简直她要上天了。“萧别啊,演技还差容止一点。”宿春道。对她太好,容易让人怀疑。曾经萧别说,她像萧别的一个故人。而那个故人死在过往,棺椁都运到了终南山。假如她是,那么,这世间真是奇妙。宿春穿过书,重生她也能接受,头疼过一段时间后,她就开始发挥想象力了,她想要活下去,但不是受人摆布,一无所知,活的莫名其妙。*过了很久很久,后来宿春再见萧别时,萧别说:“我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又回来了,所有的都是装的,我其实心里早就以为你死了,这之后你就是一抔黄土。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在过往,十五岁的少年,一如阿白这个年纪,萧别一直觉得宿春像是他屋子里的那只猫,柔软,偶有脾气,伸出爪子做出破坏,然后抬着头,趾高气扬从他膝上跳过去。让人又爱又恨,让人忍不住苏拿出小鱼干来逗弄。萧别把心捧出来,然后看她失手打碎。第32章副本·探寻身世(五)山阴公主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春光明媚之中无形的寒意仿佛细细的针,刺入骨髓。长袖遮住了她手上的伤,已近傍晚。前几天平顶山遇刺,正好就伤到她的手,免去了自己动手的苦。不过除此之外她的腰腹还有一处伤口。一牵扯疼得她五官都要变形,楚玉已经不止一次骂那群刺客,这明显下手太狠了,相比之下桓远那厮还是好的,只不过伤了大腿,这几天都不能走路,她也能稍稍放点心。楚玉下午传召容止。她要遣散这群面首,自从知道桓远和江淹的密谋之后,她想了几天才想出个一箭三雕的计策,因着字迹问题,举荐书她写不了,只能等容止过来帮忙。可巧的是,上午传召容止他出府去了,无奈之下她才放到下午。遇刺一事后楚玉知晓化解身边潜伏的危机是拖不得了,不然哪天她就莫名其妙死了。*容止回来时面上挂着浅笑,一路走过去,风姿如玉,引得不少侍女偷看。这其中不乏喜爱他的,纵然已听说过云盏和宿春的下场,一个死了一个发卖,可这并不妨碍府里这些人的对他的爱慕。不少人觉得宿春被发卖完全是活该,更有人道,是她害了云盏。可怜的宿春压根不知道自个走后居然留下了黑心裱的人设。她若是回来,指不定就被口水淹死。日影西斜,容止进了东上阁,踩着影子,缓缓推开门。他的下巴留着微青的胡茬,这样的容止看起来像是大了一点,眉目当中蕴含的温和带给人一种亲切感。楚玉知晓此人不简单,提前听见通报已摆好姿态,挺直了背脊。容止一进屋就瞧见楚玉面前桌案上的名册,微微挑眉,对楚玉道:“公主。”“你来了,正好有事。你过来。”楚玉平声道。后面的一如剧情所写,容止想了想即知楚玉的想法,说出一箭三雕这四个字后,楚玉心里的警觉便又提高一度。容止从不简单,她还感觉到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视过她缠着纱布的右手。“公主的伤可好些了?”容止问道。“托你的福,愈合的很快。”楚玉道,“你精通医术,又熟读诸子百家,不知你可想过其他的东西,这般全才,给别人举荐的同时可想过自己?”容止侧头,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心里愈发觉得这样山阴公主着实有点意思。“容止跟着公主便很好了,从未想过其他去处。”更何况他想去也去不了。容止黝黑的瞳仁里映出了山阴公主的影子,那样清丽的面容干干净净,她没有上妆,容止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腰上。她的腰很细,不知道会不会一掌就可以握住,如若可以,那么那些刺客一刀划过,她是不是已经被劈成两截了?容止笑笑,山阴公主若死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他若死了,此时太过遗憾。他已经找着她了,若是就这样放手,太吃亏了,容止向来不是吃亏的人,但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上午出去,他想,大概在不久就可以让她全部想起来,然后再也忘不了自己。第33章副本·探寻身世(六)容止走后楚玉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夜色中,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她揉了揉额角,转头却道:“越捷飞。”“帮我查,他去哪里了。”楚玉道,手指摸着纱布,眼眸半垂,看着桌案上的木质纹理。她的腰还很疼,可此刻却顾不得。容止瞒着她的东西,看样子还有很多。*东风老,将入夏,气温上升,宿春卷着袖子露出一截手臂。她头上扣着斗笠,半躺在牛车上的草垛里,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的。清风徐徐,晴空蔚蓝,蜿蜿蜒蜒的路穿过绵延的山峦,一路上无惊无险,宿春初时觉得运气好,等在路边小客栈落脚时才知道,世界依旧是很乱,只不过有人挡着,她的眼睛只能瞧到美好的一面。这个时节杏花早已凋落,客栈的小院子里种了长青树木,树影缓缓晃动,她瞧见那穿着藏蓝衣裳的人。然后面目表情回过头,这条路她走了近一个月了。一个月前宿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趁着萧别的纵容而钻狗洞跑出去。至于阿白,自从那次失控后她都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一次跑路自然就把他丢在了萧别那里。他的主子是容止。宿春念及此就狠了心来。“萧别,你怎么在这里?”宿春回过头后就换了个表情,纵然在笑,但全身上下都写着“你他妈怎么杵这来了??”她是往建康方向去,萧别淡淡看着她,道:“回本家,你来这里,狗洞都是我让人挖的,你问我,我还未曾问过你。”宿春:……“你给我挖狗洞?”宿春没有抓住重点,他其实只是从这条路走而已。“你很喜欢钻狗洞。”萧别说,不过似乎是忆起什么,心情变得愉悦,先前冷淡的表情软了点。日光很是透彻,她呆滞了会转过头想转移一下话题,萧别看着她耳根的红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这一点瞧着很是显眼,他藏在袖中的手抬起,指腹摩擦着那一处。宿春只感到耳根处被摩擦的有几分不同,再抬眼,萧别居然笑了!!这很惊悚。宿春打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