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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从后搂住她,整个人紧紧抱住她。玉纤阿头皮微麻:“王上,你又怎么了?”范翕道:“你不要叫我‘王上’,我喜欢你叫我‘公子’。王上是别人的王上,公子只是你一人的公子。你只能和公子相亲相爱。”玉纤阿:“这什么强买强卖的破公子?我能不要么?”范翕含笑:“不能。我非要给,你必须要。”他低头,在她耳后亲一下。玉纤阿即刻捂耳,回头惶然:“你又要干什么?!”范翕纳闷:“你怎如此没有情趣?”玉纤阿木着脸瞪他。范翕便羞涩垂目,一下一下地勾着她的衣带,再抬眼看她。玉纤阿看懂了他的意思,可她装出不懂的模样来。玉纤阿的衣带被他勾在指尖,在他含情脉脉地向她再暗送秋波时,玉纤阿分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眼如秋水,清澈澄净。范翕便有些着急,道:“吃完了饭,你不怕积食么?不想……动一动么?”玉纤阿从善如流:“那我们出门散步吧。”范翕瞪着她,将她一把扯入自己怀里。他掐她脸颊,暗恨:“你真是坏透了!故意装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他着急地搂她:“咱们、咱们……咱们……歇了吧?”玉纤阿逗够了他,才笑着握住他的手。玉纤阿柔声:“公子,我们是在丹凤台。你若是忘情,我身边没有避子汤。你就忍一忍吧。”范翕敛目,含羞而笑:“可是……我为你带了避子汤啊。”玉纤阿:“……”他抬头,瞥她震惊的神色一眼。他突得大笑出声,自觉自己报了仇,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横抱起来走向床榻。他将她向床上一扔,女郎就着他扔出去的姿势在褥间滚了几圈,滚向内侧。范翕膝盖磕在了榻板上。他笑出声来。他笑得开怀,三年来,难得有这般肆意、轻松的时刻。将身上的阴气郁气一扫而空。他温柔而眷恋地看她,与床上那女郎双目交织——果然,他还是最喜欢和他的玉儿玩。他的玉儿这般有趣。只有玉儿能接住他的招,和他你来我往地玩。有她在,这世间纵是再没有其它交心之人,又有何惧?江山与美人,皆他掌中物。然范翕始终最爱,美人纤阿。☆、第135章1帷帐纷飞,夜火重光,萤火重新隐入草木间。--山空松落,夜永且寒,一夜月照清荷。悬于天际的月亮光华皎洁,被拉扯着向下。满天云飞,下方清湖无边,荷花正盛。“噗通”一声巨响。月亮跌入了水中。霎时间,见得叶嫩花初,水溅兰桡。月华泛着明亮而温和的光,被正片清湖笼罩,被荷花荷叶包围。枝缠叶浸,水月交映。明月被拉入水中,招摇飘荡间,它遥遥落落地,一点点向下拽扯。同时间,月亮温柔明婉的光,也照亮它周边水光荷影、青荇纵横。它与湖水、与清荷纠缠。若远若近,偏又形影不离,永是跟随。漫漫长夜,湖光山色,天地皓然。--次日,范翕依然留在丹凤台,且陪玉纤阿玩乐。并不伪装自己的面容。梓竹还是自觉去到了范翕身边,他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本就活泼机灵,又被玉纤阿调教得分外了解范翕。梓竹不声不响地去伺候范翕的日常,口上恭恭敬敬地称呼范翕为“王上”,范翕需要什么他都立刻奉上,范翕不需要时他就默然隐身。如此范翕更怒!觉他心机颇深!故意装出这副行事妥帖的模样,想替代泉安的位置。但是经过玉纤阿昨夜警告,范翕并不对梓竹做什么。他只是刻意刁难梓竹,玩弄梓竹,故意吩咐梓竹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梓竹依然沉默承受,都没有向玉纤阿告状去。而范翕冷哼一声,觉得此人还算知趣些。只是他依然讨厌梓竹,依然想法子让梓竹受不了他,好请辞离去。这期间,范翕又在丹凤台多留了两日。到此,成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恐当今局势,公子终于占了上风,不再如昔日那般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了。他心中不觉为公子高兴,正想寻机会问公子具体情形时,没想到他还没找公子,公子先来找他了。范翕施施然行来,高贵清雅,在丹凤台两日,他被玉纤阿养回了一派贵公子矜淡的风格。成渝看范翕一眼,隐约在他身上看到昔日公子的形象。但是范翕往榻上一倚,长腿搭在木板上,作出屈膝漫坐的姿势。这番霸气十分的坐姿,就是昔日范翕绝不会做出来的。范翕懒洋洋瞥一眼成渝。他声音淡而冷,不再是和玉纤阿说话时的那个调调:“说,玉儿这三年来,和哪些男人往来过。”成渝:“……”因距离太远,传讯不方便,很多事不会在信上说。但是成渝也没想到,公子会当面要从他这里知道这些事。成渝低声:“……公子是不信任玉女?”范翕漠声:“我自然信她。但我信不信她,和我需要知道她身边围着她转的男人有何关系?她哪怕一个男人都没见过,我也依然要问清楚。”他瘦长手指半屈,在膝盖上一磕,颇有摧金碎玉之寒意——“说!”成渝低头,便将玉女三年来在丹凤台上的生活一一告知。--而同一时间,玉纤阿也让姜女叫来正在丹凤台中好奇转悠的吕归,问起吕归这三年来,范翕身边可有什么女伴。坐于案后,让侍女为吕归敬上茶,玉纤阿声音婉婉如春风细雨:“公子已二十一,常做君王,身边定无可能没有女伴陪伴。郎君既常日跟随他,当知他是否与女郎过度亲昵,他是否留过什么女郎。”吕归顿时替范翕委屈:“女郎怎这样疑心王上?王上一直在等女郎回归,我看着都替王上苦。女郎这样多疑,未免显得情薄。”玉纤阿意外地看他一眼,没料到昔日对范翕看不上眼的吴国郎中令吕归,有朝一日居然会向着范翕说话。她婉婉而笑:“我并不疑心他啊。我只是要弄清楚他与哪些女郎往来过,我好心中有数。”吕归说:“可是王上都不曾疑心你……”玉纤阿不以为然:“你信不信,他必然寻机会,把我身边的成渝、姜女,包括梓竹,全都背着我审问一遍?我并不觉得他是不信任我,他只是习惯如此。”玉纤阿微笑:“而我既然一心跟随他,自然也不该一味避于后方。我既然可以从各方面知道他的生活,我为什么要装作不懂,非要让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