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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手帕,手脚冰到心底,手帕上赫然的鲜血,触目惊心。“莫要生张,朕没事。”“可皇上…”“朕说了朕没事!”他提高音量骤然发怒回头瞪了她一眼全然没有初来时的柔情蜜意,冰冷疲倦道“朕就在榻上歇了,你不用伺候了。!”“这…”“够了!”萧玦眸色阴沉,满眼戾气,起身绕着大殿跺了几步,烦躁厌恶瞥了跪在地上的淑妃一眼“朕去宸华殿,跪安吧!”☆、梨花落蔷薇花架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清风亭置了一张湘妃竹编的如意回文样式的塌子。白媚儿穿着粉紫色的纱衣,发髻斜插一支五凤金步摇,端着冰好的酪子慢慢品着,葛菀在旁拿着羽扇不紧不慢扇着。一宫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奴婢不知宫衣为何勾了金丝,望娘娘明察。”“哦?你这意思是本宫不够明察?”她吃完最后一口酪子葛菀赶忙接过青花瓷碗。“奴婢并非此意,娘娘饶命。”任由小宫女额头磕的血rou模糊,她只是以帕掩口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好整以暇瞥了一眼不做任何应答。“什么事惹爱妃如此生气?”萧玦笑着走来。白媚儿正欲起身被他一把握住柔夷拥在怀里低语道“不过是个奴才,气坏了身子可怎么的了。”说完极为厌恶的瞥了一眼那个宫女“拉下去杖毙。”斜飞入鬓的柳眉勾起,藕臂勾着萧玦的脖颈,紫红纱衣缓缓滑落露出一点香肩,娇笑着卧在他怀中道“皇上,蔷薇刚刚打苞,些许日子也不见盛开,许是花肥不够,不如让她积些功德祭祭蔷薇,兴许还能开上几朵供臣妾把玩。”浓腻的甜香,微勾的眉眼,他俯下身子吻了一下粉白如珠的耳唇,淡淡的呼吸喷洒在耳廓旁边,白媚儿连连求饶,一颦一笑万种风情,欲说还休,沙哑的嗓音戏谑问道“朕可是要讨赏的,嗯?”“皇上……”白媚儿脸颊飞过红晕,埋在他怀中吴侬软语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萧玦吻了一下她的额心阴鹜的眸子刹那之间神采奕奕。耳听蔷薇花丛枝叶颤动,尖细的声音厉声喝道“何人在此惊扰圣驾!”葱葱枝叶中探出一个娇俏丽人,鹅黄色纱衣,裙裾稀疏绣了几支粉色桃花,蓝紫色宫绦打了双琵琶如意结,头上戴着各色时鲜花卉编制的花环,低着头极不情愿的往前一步步挪向清风亭。扶黎尾随其后,挽着的柳篮中横七竖八放着不少鲜花,几只蝴蝶若即若离围绕着花篮飞舞,低顺着眉眼屈膝下拜“参见皇上,贵妃娘娘。”“都起来吧!”萧玦整理了一下龙袍,眸光在扶黎身上转了一圈,定在花篮上似笑非笑道“芩儿,朕派人千里迢迢自乾国寻来的冰玉兰,五年来也就开了这么几朵,你都给朕拔了?”她一向怕极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姐夫,在位者不怒自威的威势,白芩儿头垂的更低了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我…我…奴婢…”“皇上莫要把打趣芩儿了,若是吓出个三长两短臣妾可不依。”白媚儿牵过她的手,手指冰凉,手心汗涔涔的都是冷汗,眼神闪躲像只受惊的小鹿,怜惜的用帕子拭了拭她额间的汗,涂着丹蔻的如玉芊指捻去发间几片蔷薇花叶。萧玦大笑摇了摇头“风流不羁混世魔王如七弟闻之而色变的小魔王,朕又怎么震得住。”说话间一个小太监附在高巍耳边耳语了几句,高巍弓着身子悄声回禀“皇上,边关八百里加急,大祭司、宁王、丞相已经在腾龙阁候着了。”萧玦脸上显出极大的不耐烦,揉揉额心“摆驾腾龙阁。”“臣妾恭送皇上。”小心翼翼瞄了几眼萧玦的方向,方长长舒了一口气,坐在白媚儿身侧大口喝了一杯凉茶“慢点喝,总是这样毛毛躁躁。”“姐,那个宫女犯了什么错?”“做事不用心,不守规矩,在我这里娇惯坏了,听闻要把她发配到浣衣坊极为不愿,向我讨个人情。”轻描淡写一句话,捋了捋垂在肩侧的发慢悠悠起身“君无戏言,皇上的旨意我也不可忤逆。”两姐妹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话,白芩儿猛拍了一把扶黎的肩,她方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想什么呢?jiejie唤了你几声都未有回应。”慌忙下跪请罪,白媚儿神色莫名盯着清风亭萧玦离去的方向看了几眼“你照料芩儿尽心尽力,本宫甚慰,逍遥王这几日留在宫中诊病休养,青鸾一人侍奉,本宫十分担忧,左右无事多去梨花落走走,本宫…”“二哥的病很严重?我也要去。”“你就莫要添乱了。”眉宇间似乎挂着一丝疲惫、无奈、害怕“若有需要大可向本宫回禀。”“是。”扶黎提着食盒寻至梨花落,古松森森,行人寥寥,炎炎夏日,阴风刺骨。院门口悬着一块木匾斑驳的刻着三个字“梨花落”,推门而入,青石铺的小径生了厚厚的青苔两旁灌木森森掩着一方极为朴素的庭院,她小心的踩着青苔提着裙子转过假山。萧辞正倚在美人靠旁左手支着头右手拿着一卷书,地上逶迤着一件披风,闭着眼睛依旧戴着半张面具似是睡着了。捡起地上的披风,小心翼翼的披在他身上,他睡得极浅,眼睛未睁左手已钳住她的手,触手冰凉,她眉心微蹙未有任何抵抗。入目清冷如水的眸子,素色宫衣,挽着宫女的发髻,比起惯有利落潇洒的男子装束倒真有一股女儿家的温婉之态,四目相对,扶黎不着痕迹抽回右手“此间寒凉,王爷怎么睡着了?”温热的触感骤然抽离,手间一滞,略略整理衣衫,优雅的把书卷放在一旁“庄公梦蝶罢了,在宫中可还适应?”“嗯。并无大事发生。”萧辞扶着廊上的柱子,骨节泛白,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声紧似一声似乎要把心肺咳出来一般,一口鲜血呕出溅在书卷的扉页,快速氤氲开来,大半已成血红掩盖住墨色字迹。扶黎慌忙掏出帕子擦拭着他唇边的鲜血,搀扶着他的身体,扯过抠着柱子的左手,用柔软的掌心按摩着僵硬的指,那双手即使是炎炎夏日依旧冰的发冷没有一丝鲜活人的气温。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息,源源不断的温热气泽输入他的体内,咳嗽总算慢慢缓解,手中的帕子已被鲜血浸透,眉心锁的更紧,用袖口一点点擦拭干净萧辞唇边的鲜血“我去太医院传太医。”“不必小题大做,老毛病了,歇息一下就好,吓到你了。”她看着他摇摇头,他温文笑笑“弱冠已知天命。”弱冠已知天命?丹燚、寒潠世间至毒,丹燚如蚀骨之刺腐蚀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