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摄政王的小哑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可话虽这么说,他仍是没将那紫花丢了。

阮澜笑的开心,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一蹦一跳的往前去了,背上的行囊跟着跃动。就算是看到那瓷瓶的釉面时,她都未曾笑的如此开心。

阮澜转过身,冲着陆追招了招手,用口型比着:“阿追!快点!”

陆追向着她的方向迈了一步,手里捏着那把娇弱的小花,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求一下收藏~

宁姝与晋国公世子打小青梅竹马,眼看就要成亲了,却被横插一手,竹马娶了她同父异母的meimei。

众人都等着看她好戏,谁知她入了太后的眼,召她入宫。

他们都以为宁姝进宫只是陪伴太后,谁知道宁姝陪着陪着,竟陪成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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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宁姝能听到瓷器说话。

青花龙纹扁壶教她如何批奏章;

邢白瓷粉盒教她美容保养;

青釉六棱洗教她吟诗作对……

在诸多瓷器中,宁姝最喜欢的是一个孔雀蓝釉罐。

她在里面偷偷藏了很多糖,但是孔雀蓝釉罐从不说话。

宁姝每天摸啊摸啊:“小孔雀你为什么不说话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给大家乐呵乐呵。”

一日,孔雀蓝釉罐终于受不了开口道:“摸了朕,就要对朕负责!”

宁姝:“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第二日,皇上寝殿里真来人把她接走了。

☆、第二十四章(一更)

进大舆镇要到驿站乘牛车,不仅仅是阮澜这一个村子里的人,临近的两个村落都由此处中转,阮澜和陆追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

有个阮澜看着眼熟的小姑娘,头上裹了个包巾,神色有些恹恹的,见到阮澜之后头埋得更深,像是要把自己完全藏在阴影当中,他人再也见不到才好。

阮澜在记忆里搜刮了许久才想起来,这人就住在阮家边上,本名叫做刘珠。那日秦氏来说给阮澜听的那刘家丫头,便是她。之后秦氏还为了敲点阮澜,找了村子里的大婶们在她家门外八卦嚼舌根。而阮澜就坐在围墙里面一边挑着瓷石,一边就像听收音机节目似的。

刘珠家种的是药材,父亲早些年离世,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母亲又是个没主意的,她是没办法才独挑大梁继续生意养家糊口。

八卦里说,这刘珠和大舆镇一个男人好了。结果对方是个混日子的,就单靠这一张小白脸,平日里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为哄她开心,无非就是想从她这里掏些银子去赌坊。谁知道刘珠并不肯给他,他也发狠,将刘珠卖给了来讨债的人,还出去到处宣扬,这事儿就被大家知道了。

阮澜这才来了刘家村没多久就知道了她的事儿,更别提其他刘家村的人了,加上空口白牙编排些,简直就将她说成十恶不赦的模样,抬不起头来做人。

原主对于刘珠的记忆也只是祭祖的时候曾见过几次。

那时候刘珠还是个团子脸,性子已经有些泼辣,村子里好些小子都怕她。她骂的泼辣打的泼辣,大有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样子。

可就是那样鲜活的一个生命,如今竟然成了这样。

“看什么呢?上车了。”陆追突然在旁开口问道。

阮澜“啊”了一声,回过神来。

她从未坐过牛车,眼看着那所谓的车不过就是个木头板,边上抬起两块钉在一起,省的路上颠簸掉下去人。

阮澜:这感觉……有点像贩卖奴隶。

但也由不得她多想,陆追拽了她的袖子一下,低声说道:“快点上车,坐里面去。”

刘珠在一旁听见这声,转头打量陆追。陆追瞥了她一眼,刘珠连忙埋下头去。

陆追原本还有些担心阮澜不知怎么上车,却看见她一脚踩在车板上,三步并作两步往角落里一缩,又冲他招了招手。

陆追:都说了她不是女儿家了,这步子跨的。

两人坐好,接连不断的又有人挤了上来,小小的牛车上一时熙熙攘攘。最后上车的是个壮汉,阮澜从未见过,想来应该是邻村的人,看模样凶神恶煞的,一个能装下陆追两个还有余。

这人上了车也不好好坐着,左右挤了挤,硬是给自己空出一块宽松的小地方来。大抵是形象骇人,周围的人吭也不吭一声。唯一的问题是这个人不知道几天没洗过澡了,身上带着一股浓厚的臭味,熏得人脑袋发晕。

车夫将文钱收了,这才启程前往大舆镇。

车走出村子的石子路,跋山涉水的,阮澜这时也才明白陆追让自己快些上车的原因——她坐在最里面,颠簸最少。这牛车上没个座位,搁在木板上颠来荡去,还不够受疼的呢。

而她此刻就显然惬意很多,看着山水风景,有种在自然景区里坐游览车的感觉,闲了还能打个瞌睡。

阮澜坐在牛车的一角,陆追就挡在她的外面,背朝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些什么。阮澜看着他的背,倒猛然发现他的肩膀挺宽,和年龄不相符的宽。

这人若是生在现代,别的不说,但凭这张脸,长大说不准就是个流量小生。

陆追的身子挡在她前面就像是一堵墙似的,不仅将阮澜和外面的人隔绝开来,也挡住了猛烈的阳光。在这阴影当中,牛车走的慢且颠,她迷迷糊糊的,没过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陆追则静静的观察着周围人的神态,这些人都是常去镇子里的,不知有没有些官府缉拿的消息。

车上的人一切都好,坐在外面的注意些,以免被颠下去,车夫可不停下等人。这些都是村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物件,倒也不担心被他人偷了。只除了最后上车的那个壮汉,不时地朝着陆追阮澜的这处瞟,眼神里透着一丝贪婪。

陆追不敢大意,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手缓缓的探到宽袖当中,指尖搭上藏在手腕处的刀刃。

这冰凉的东西反而让他觉得心里踏实,好似曾经和兵刃刀具共同待过许久,也只有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才最值得信任。

“噗”的一声,陆追感觉自己背上有个软软的东西靠了上来,他背脊一僵,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阮澜,怕是又睡着了。

那丝柔软和他的此刻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倒让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连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了下去。

牛车走的慢,太阳不知觉已经移动了方位,照的阮澜低哼了一声,有些恼怒的情绪含在其中。陆追稍侧了下身子,将阳光再次挡住,身后焦躁不安的那人便也再次安生了下去。

临到正午的时候,牛车在一处树荫下停了。蹲坐了一上午的人群纷纷下车,从背囊里拿出些简单的吃食,坐在河边鞠两捧河水就着吃。

陆追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