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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又稍稍提高声音叫了两句,“死书生!死书生!”冬生很不情愿地翻了个身,口气不愉:“你干什么?”他睡得并不深沉,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转醒。秦珠玉愣了下,嘿嘿一笑:“哦,没什么,就是看你睡着了没?”说完,关上门,蹭蹭跑了回去。冬生很无语地翻身继续睡。只是,没过多久,寝房的门又吱吱呀呀地打开,秦珠玉再次探头探脑问他:“死书生,你现在睡了没?”冬生刚刚来袭的睡意又一次被她无情打断,暗自咒骂了一句,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她:“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再说什么看我睡着了没有,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秦珠玉心想当然不信,不过见他真要暴走的模样,赶紧老老实实走到他面前道:“我其实是想知道,你回乡下的时候一定会带着我吧?”冬生终于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彻底打败,他哀嚎一声,拉起被子盖住头,重重躺下,再也不愿理她。得不到答案的秦珠玉嗤了声,很不爽地撇撇嘴,然后不情不愿地挪回了自己床上。可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过了许久,她再次爬起来,不过这次动静不再向之前那样蹑手蹑脚,反倒是气势汹汹冲出去,然后掀开冬生的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温香软玉立刻萦绕在冬生鼻尖。被她这一闹,他再也无法安然躺着,大力坐起的同时,也将秦珠玉提了起来,一嗓子吼道:“你跑到我被子里来干什么?”秦珠玉身子瑟瑟一抖,瓮声瓮气回他:“我要和你一起睡。”当然她的潜层意思是,我得看着你,才觉着放心。冬生被她这句暧昧的话,噎得半天冒不出一句话来——她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逼他兽性大发的。秦珠玉见他不说话,讪讪开口:“喂,你不是这么小气吧?睡一下又不会怎样?”冬生很想大声吼过去——谁说不会怎样?不过,忍了忍,还是努力呼吸了几口,平复自己心境,然后语重心长,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难道真的是因为失忆,所以连基本的礼教伦常都不懂了么?秦珠玉像是真的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一般,忽然轻呼了一声,睁大眼睛,捧着嘴唇,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哦,我忘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回事了。”说完,倒真的红着脸,从冬生被窝跳出来,像是做错事一般,逃回了房内。冬生再次无语倒下,只是这被窝中,俨然已经留下了她的气息,久久不能散去。冬生在这气息中渐渐进入黑甜乡,梦中又是一片旖旎景象。因为秦珠玉的搅乱,冬生着实没有睡好。早上醒来,只觉得下身有些粘腻,用手探过去,果然湿濡一片。他咒骂了一声,趁秦珠玉未出来,在被子中迅速换好衣服。穿戴工整,收拾好床铺,秦珠玉正好从里面打着呵欠开门出来。冬生怨气十足的乜了她一眼。秦珠玉睁开那双乌黑大眼看过去,见冬生眼下有微微的青色,心知是自己昨晚搅了他,有些愧疚地讪笑两声,恰好撇到一旁冬生换下的亵衣,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不等冬生反应过来,已经抓起那团衣服:“你安心去学堂吧,我帮你洗衣服。”她自己都快要为自己的善解人意秀外慧中而感动。哪知,冬生却是面上一红,伸手就要夺过那衣服,还没好气地回她:“谁要你洗!”“死书生,你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秦珠玉将拿着衣服的手放在身后,“难不成你怕我洗不干净?这些日子我的衣服可都是自己洗的,你没看到有多干净么?”冬生见没抢回衣服,脸红得更厉害。什么都不做多想,只希望赶紧拿过衣服。争抢中,秦珠玉手上的衣服终于掉落在地,两人均低下身去捡,恰好一人一只手扯住一截。亵裤上的那滩痕迹就这样暴露,秦珠玉咦了一声,另一只手指着那痕迹处:“你的裤子怎么会有这么大处脏东西?”说着,又摆摆手,“不过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帮你洗得干干净净。”冬生终于炸起,用力一把夺过衣服,恼羞成怒道:“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了么?你作为一个女人,能随便碰男人贴身的衣物么?”秦珠玉不明白为什么冬生这么火大,自己当真是一片好心,不免觉得委屈,撇撇嘴:“不碰就不碰。”冬生见她幽怨的模样,有些不忍,刚要开口安慰她,却不料听到她又讷讷说了句:“我为什么总是忘了你是男人这个事实呢?”冬生嘴角抽搐片刻,终于抱着衣服拂袖而去。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对男主现在其实是一种雏鸟情节,还不是真爱~~~女主你不懂爱,死书生会掉下来~~☆、表哥姘头在冬生将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抱着衣服离开后,秦珠玉心情就非常之郁闷。不让洗衣服就不洗衣服,谁稀罕洗他的臭衣服,那么大块白色的脏东西,也不知是从哪里蹭来的。这都不打紧,打紧的是——死书生离开之前,竟然只给她扔了一块硬馒头当早饭,试问,还有比这更惨无人道的么?秦珠玉蹲在门口,恨恨的啃着硬馒头,不远处包子摊的吆喝声,直直钻进她的耳朵,她只觉得嘴巴里的口水,越生越多,仿佛要溢出来。只得赶紧将馒头全部塞进去,堵住泛滥的口水,又用力吞了几口。那厢在学堂教书的冬生,被她不知腹诽了多少遍。一月已余,如果街上的街坊,看到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面露这般阴测愤懑表情,定然是不敢惹的。但是眼前两位东张西望的乡土少年,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两个年轻人边打量四周,边踌躇走上前。秦珠玉本来心情恶劣,见到两个贼眉鼠眼乡土气极浓的年轻人,自然心生厌恶。蹭地站起身,就要进屋,大力把门关上。只是,她才站起来,两个年轻人却是眼睛一亮,指了指她所在的屋子,然后满脸雀跃地奔过来:“请问宋冬生是住这里吗?”冬生的名字让秦珠玉本来要进行的动作停下来,她插着手臂,斜睨着眼前两人:“你们找死书生做什么?”两个少年一听,想应该是找对了地方,笑得愈加灿烂,争先恐后地回答:“我们是冬生的表弟,来城里玩,他娘托我们给他捎了些东西。”原来是死书生的土包子亲戚。秦珠玉鄙夷地撇撇嘴,乜了眼两人手中的包袱,淡淡开口:“行,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两个少年俱是一怔,转头面面相觑片刻,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那看着年纪稍长的高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