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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谢远琮发现了来问,才知她忧虑。纪初苓还想起了之前无暇提及的二皇子,也将想不明白的告知。谢远琮听了沉默几瞬,只道他已有所留意。毕竟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了。到他回来之时,前世的郑彦虽一直很安分,但他多少还是担心这世有所疏忽。谢远琮最后将人安然送回。纪初苓看车停稳了,要下时,却见谢远琮已早一步走到她车前,向她伸了手来扶。她也伸了手去,由他扶着往下跳。谢萦给的小包裹就拿在手里,没想却成了累赘,下车时纪初苓也没留意到,那包裹一角在车厢的饰环上勾了一勾。包裹被扯散了半边,掉出了几个小玩意跟两本图样。纪初苓下车站定听见声响才意识到,转了身去拾。有一本图样正巧落到了谢远琮的脚边。纪初苓将边上落的都捡起塞了回去,一转头,却见谢远琮手里拾了本图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神色尤为古怪。看得她心中莫名难测。只见他忽然上前一步,凑近来挑眉揶揄道:“我都不知原来苓苓如此努力。”什么呀?纪初苓听得蹙起眉头,待视线落在他手上时,呼吸突然一窒,伸出手便要去夺。这不是那本二人跳舞的册子吗?封皮上什么也没有,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谢萦真……怎将这本也给她塞里头了啊!什么时候塞的,她竟都没有注意到!谢萦说送她带走,她还当是玩笑。天呐……谢远琮向上一抬,擦过了纪初苓伸来的手。再看她睁圆双目又羞又急的模样,原来是知道这本是什么的。没翻开过便知,也就是说先前是看过的。谢远琮眼神落过来,纪初苓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就止不住地涌出,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怕是再也没脸了。偏这东西又真不是她要带回来。见谢远琮还在抿了嘴笑,恼得推他一把:“你你,你笑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问你的好阿姐去!”还有她都急得犯了晕,她还去夺什么呀,那册子她又不要!阿姐啊,原来是这样。谢远琮弯起薄唇,可偏小姑娘这副害羞的模样诱人得很,耳垂红得像石榴珠子,说话还打绊,实在叫他忍不住生了逗弄的坏心思。他手握册子凑到她耳边笑道:“其实苓苓不必看这个的,由我来看就可以了。”“苓苓也不需那么努力的,我会就行了。”“谢远琮!”这人真的是!竟还故意要来逗她。纪初苓只觉噗得一下热气盈面,恼得抬手就将小包裹整个往他脸上拍去,再也不看他就埋头跑进了府里。谢远琮将册子塞进怀里,把小包裹丢到了边上尚闹不明情况的秋露手里。秋露匆忙接过,就听谢远琮道:“还不去追你们姑娘?”秋露傻了下点点头,抱着东西就追进去了:“姑娘慢点啊。”纪承海听说女儿回来了。往外走到半路,竟见纪初苓拿袖子遮了脸,如疾风一般就从跟前远远地跑过去了。后头秋露再从眼前追了过去,又起了一阵风。这是,怎么了?纪承海正纳闷着,忽听身后响起了父亲很怀念的声音。“想当年我第一回约你娘出去散心,最后她也是这么害羞得跑回去的。”年轻真好啊。纪承海恍然地点了点头。点着点着忽然间意识到,一贯威严的父亲最近似乎同他说的话都变多了。……自那次出门回来后,一直到了年底,纪初苓都没再见上谢远琮。其中某日,侯府倒还派人送来了柿饼柿酱跟好些东西来,爹爹收得心中奇怪,她却知晓。尝了尝,恰到好处的甜,从喉间一直流进了心里头。至年关近时,有诸事要忙,卫国公府自然就更放不出人来。而且算一算,她成亲的日子也在渐渐临近。纪初苓都不知原来成亲前尚有那么多的琐事需备。虽琳琅院里派了不少人来,却仍旧是十分忙碌。转眼腊月三十,纪家的气氛却跟以前都截然不同。大房整个都冷冷清清的,二房那却是热闹非凡,就连那一叶一草上都沾染了喜庆,大冬天了都还嫩绿抽芽。等年一过,纪初苓便已开始忙着绣制嫁衣了,她不似谢萦,自然不好只绣朵花了事。毕竟是圣上赐的婚,宫里头还派了姑姑来,光是制款就量裁更改了几回,只叫人忙得歇不下气。镇安侯府上人少,谢萦又独来独往不爱人伺候,纪初苓想怪不得她那乱了。毕竟就她这连下人们也忙得不停,很多小事一时都无心去顾了。她日子还早,都尚且如此。可想而之,镇安侯府和文府得忙成什么样。年后又过了不久,转眼便到了文家公子娶妻的日子。文府那请上了祖父,她自是跟着同去。纪初苓又是人文涵的弟子,师长如父,又是那谢家定下的儿媳,若仔细来算,竟不知自己是哪边的了。要说起来,纪初苓在此之前已很久没见过文凛了。这会儿人逢喜事,她觉得文凛整个人好似都大变了模样。一身大红,骑在高头大马上,衬得他俊美非凡。仿佛把平日里那股腼腆劲都给收了起来。只是那一张脸自始至终有些僵,目光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的也不自然,表明了他还是那个熟悉的文凛。文凛自己紧张得手心窜汗,跟在水里浸过似的,接亲时谢萦不小心碰到,就在盖头下暗暗好笑。文凛自己还没察觉,直到将人接回来要拜堂了,文涵实在看不下去偷偷提醒,他这才意识到。一张脸绷成那样,虽然熟识的人看一眼就懂他是紧张又在刻意让自己端严,可在不知晓他性子的人眼里,瞧来好似有多不愿娶妻一般。于是文凛立刻就让自己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虽然就跟拿针线定住似的,瞧得纪初苓都憋不住要笑,但总归不那么“苦大仇深”了。期间还出了个小意外,谢萦平日里就甚少穿如此繁复的服饰,何况今日这是喜服,想来也是极为别扭。两人拜完堂后送了谢萦往外走时,她似是不留神往裙上踩了一脚,边上又被人拥着施展不开,身影一晃眼见就要倒。她正想跃起稳住身形,哪想文凛一急,竟冲上直接就将她抱了起来。文凛平日里遇女子就避,久而久之给人以文弱书生的气质,但抱起自己的妻子倒是极为稳当有力。只那张脸红得比他俩的那两身大红还要浓重罢了。于是在宾客的哄笑声里,谢萦就这么一路被文凛抱进了房中。之后掀了盖头成了礼才又急匆匆地跑出来招呼宾客。纪初苓落坐在女子这边的席面上,今儿不仅是替谢萦跟文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