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大佬再宽限我两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句:“有床吗?躺着会好弄一点。”

慕沉摆摆手,随口道:“我晚上又不睡觉,哪知道有没有。不用这么麻烦,我按着,你连帕子一起包进去得了。”

司诺溪微微直起腰来,瞥了慕沉一眼。

他算是知道这伤口先前是怎么溃烂的了,先前被他包扎用的墨色布条分明是从衣服上随便撕下来的,不管不顾胡乱缠了两圈了事,不溃烂才怪。

司诺溪停顿了一下,还是多嘴道:“这样会影响伤口恢复。”

慕沉撇了撇嘴,不耐烦了:“怎么这么麻烦啊,该死的,那个玄羽,我早晚找他麻烦去。”

司诺溪皱眉,玄羽?好像有点耳熟?想了会儿没想起这么个人来,便也懒得再去想,抛诸脑后了。

没做什么反应,他平淡道:“伤口的事我只是多管闲事随口一说,要不要听随你。”

慕沉微微偏头,看向前倾着身体,手上按着帕子的司诺溪,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你这个人,真奇怪。”

司诺溪回视,面色平稳沉静,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奇怪,和这个所谓的仙界格格不入。

慕沉不得回应,自顾自勾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按在帕子上,当然无可避免的按住了司诺溪的手,笑嘻嘻道:“我自己按着吧,你把手抽出去然后跟我找找看,兴许有床。”

司诺溪微怔,抽回手。慕沉腰侧的体温很凉,手的温度更低,有些冰。

他直起腰来,看向已经站起来的慕沉。

慕沉环视着看了一圈,指着几个房间道:“有些我之前进去过,并没有,去那几个房间看看。”

司诺溪跟上,落他半步在后面打量他。

慕沉一手按着腰,血色隐隐透过帕子渗出来,衣衫不整偏偏走的大刀阔斧,丝毫不像之前喊疼的样子,迈开大步子走过去。

慕沉利索的推开房门探头去看,一连几个房间后,终于在一个房门前面露喜色,回头对司诺溪道:“这里有!”

司诺溪跟着进去,房间还算大,摆了床桌后还有大片的空余,窗前摆着一个空空的琴案,角落里还放了一尊小巧的三足香炉。

房间延续了这整个屋子一贯的风格,全木质的。

看样子是个男修在这里住。

看的出来,这个叫玄羽的屋主人应当是个温和的性子。至少,司诺溪从未见过重霄仙界有男修如此修身养性,又是弹琴又是熏香的,准确来说,他听都没听过。

这在仙界,应当算是……胸无大志吧。

司诺溪扯着唇角,自嘲笑笑。

他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至少玄羽打伤慕沉实力不俗,而自己……和慕沉几次接触下来他早已发现,自己怕是连慕沉全盛时期的衣角都摸不到。

慕沉利索的躺上去,面朝里,伤口向上,回头看向乔云溪,唤道:“司诺溪,我好了,你赶紧过来。”

司诺溪三两步走到跟前,将一并带过来的纱布放到一旁,手按上慕沉腰际的帕子,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掀了起来。

死魂花还没开始起作用,血一直在流浸湿了帕子,掀起的时候能感觉到湿湿的鲜血对那一片伤口的吸附力。

司诺溪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稳稳的将帕子取下来,丝毫没影响到零碎的死魂花。

毫不意外的,慕沉又是鬼叫一番,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司仙师,五公子啊,你真不是故意的?”

司诺溪扯扯嘴角:“不是。”

随后伸手在他伤口附近轻轻用力戳了一下。

“啊疼啊!”

司诺溪无视慕沉恶狠狠的目光,面无表情道:“这才是故意的。”

按了按慕沉的头,让他老实躺好,司诺溪弯腰拿起纱布,对着他的腰轻轻缠了上去。到下面的时候被慕沉的腰挡住,绕不过去,司诺溪轻轻碰了他一下,示意道:“抬一下。”

慕沉面色微白,一直侧头看着他,听见话语,勾起唇角非常配合的抬了一下腰。

司诺溪神情淡淡显不出什么波动来,两手一前一后交接,将纱布卷缠绕着递过去。

半披着的长发散了一缕下来,顺着司诺溪俯身的姿势,滑落下肩背,垂在慕沉腰际伤口附近。

慕沉挑眉,伸手勾住那一缕弄得他发痒的飘荡发丝,免得碍事。

司诺溪侧眸看他一眼,又瞧瞧自己被他抓住缠在指上把玩的墨发,没说什么,只是动作加快,将纱布一圈圈绕好。

处理好后,他伸手捏住自己的头发抽了回来,直起腰道:“好了。”

慕沉看看自己被包的平整的伤口,勾起唇角,扬起一抹笑来:“多谢五公子了。”

“不用。”司诺溪顿了顿,接着道:“既然没事了,我的话也已经带到,你小心司绝涵就是,我走了。”

慕沉一怔:“这么快就走?”

司诺溪点头,皱了皱眉头:“父亲有意不让我插手……抓你一事,来之前还派了人暗地里看着我。我能做的事有限,你自己小心吧。”

慕沉挑眉笑笑,毫不在意道:“那些软脚虾,我才不放在眼里呢。”

司诺溪不置一词,告辞后转身离去,身后突然传来慕沉上挑着的戏谑声音:“要是司家让你来抓我呢?你会怎么做?”

司诺溪微微侧头看他一眼,背过身去,目光深邃了几分,淡淡道:“我会动手。”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诺溪上线啦

☆、雪,血

暮色将至,天边泛起一道道昏黄的光,映着云层红霞,映着流水长河,却不足以映亮人间。

雪崖剑在躁动,自红枫谷司诺溪便一直压着,极力不让慕沉看出端倪。

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了。

司诺溪悄无声息的回了司家,进了院落后设下重重禁制,将衣袖染血,已经干涸发黑的白衣换下来。

坐在桌边将撩起衣袍卷起右边裤腿,看向自己小腿处,腿肚包裹着一圈圈纱布,一丝丝的血迹溢出,并不严重。

大部分的血气已经被雪崖剑吸走了,但伤口并不会因此而好转,反而极难恢复。

雪崖剑需要血,像个贪婪的恶鬼,抓住一丝血气便紧紧的咬住,不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开。

但是同样得益于此,雪崖剑实力不俗,他的实力也越发强横,可他深知,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司诺溪将纱布拆开看了看,没有血色遮掩的伤口深可见骨,伤口几乎泛白,腿肚像是被什么细细的东西给捅了进去,险些连骨头一起洞穿了。

面不改色的将伤口处理好,司诺溪的脸上不见半分痛楚,好似那条腿不是自己的。

将雪崖剑放在桌边,手上一动,微微出鞘几寸,雪白的剑鞘包裹下是炫目的剑身,锋利冷冽,没有丝毫温度。

司诺溪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