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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衣料自然不俗。陈嬷嬷眼尖,一眼就瞧出他非附近的住户,眼中不禁多了几分警戒:“这位爷不知何事?”自从她随着盛煊搬到这边之后,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找麻烦,陈嬷嬷不得不小心提防。“陈嬷嬷,阿兄在哪?你们怎么会搬来这?”盛欢一听见陈嬷嬷的声音,立刻反被动为主动,拉着凌容与的手快步上前。凌容与愣了下,目光缓缓扫过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原本酸味四溢的墨眸忽地一柔。心底的醋瞬间被换成了蜜,直从心头甜到舌尖。作者有话要说: 凌容与(欣喜):“欢欢主动牵孤的手!!!”盛欢(无奈):“……你有必要这么激.动么?”凌容与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眸光缓缓地暗了下去:“孤只能用行动决明孤有多激.动了。”话落,他捏着盛欢下颌,垂首允.住她的唇,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盛欢:“……等等,不用了,打住!唔唔唔……”.20红包随机掉落.☆、第38章第三十八章“陈嬷嬷,阿兄在哪?”盛欢拉着凌容与快步上前,面色焦急。陈嬷嬷听见盛欢的声音猛地一愣,看见盛欢一身尊贵华美的装扮,和她身后矜贵俊美、龙章凤姿的少年郎,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她从小伺候到大的姑娘,此时已是太子妃,而那少年,便是太子,陈嬷嬷眼眶瞬间红了一圈,颤颤巍巍跪伏于地。“老身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盛欢松开凌容与的手,扶起陈嬷嬷,“嬷嬷从小与我相伴,何需如此多礼,阿兄呢?为何你们会搬来这。”盛家奴仆除了陈嬷嬷以外,其他人都以为盛欢真得了急症,病重离世,而在盛欢离开之后,十几口家仆也被遣散得差不多。陈嬷嬷一生未嫁也无自己的孩子,一直将盛家兄妹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着,是以盛煊当初要给她银子,让她再去寻更好的人家时她也不要。“少爷就在屋里。”陈嬷嬷道。盛欢听见盛煊就在屋内,立刻大步往内走去,飘逸的桃红绣折枝堆花襦裙因快步随风起舞,发髻间的点翠镶珠蝴蝶、银翠珠钗,亦跟着颤颤悠悠。凌容与跟在后头垂眼望着她。她就宛如一只美丽的蝴蝶,于他眼前翩然飞舞,轻盈灵动,好看得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她飞向远方。凌容与看得出来,盛欢对盛煊的感情十分深厚,盛煊亦待她这个meimei极好,两人虽无血缘关系,彼此间的羁绊却比寻常人家的兄妹还要深。凌容与墨眸沉沉,忽地抿直嘴角,宽袖下的指节被他用力捏到泛白。盛欢走得急,身后的太子殿下却依旧保持一贯的云淡风轻,脚下步伐慢条斯理。宅子似乎还没修整过,不止有杂草还有灰尘,里头的门开着,一眼就可看见盛煊依旧一身月白锦。大厅里没什么家俱,就只有简单的几张木椅和一张八仙桌。从盛欢的角度看去,只见盛煊坐在八仙桌前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英俊刚毅的侧脸满是凝重,其间咳嗽连连,似染了风寒。“阿兄!”盛欢喊道。盛煊掩嘴咳嗽着,听见她的声音却没有抬头,只当自己听错。当初盛父不顾后果卷走大量银两,其中卷走的银两不止有宁家布庄,还有许多因相信布庄信誉而事先交了大笔订金的客人。这些银两,宁绍自然不愿意替盛父背下,他将盛父送官后便直接把盛宅的住处交了出去,让那些权贵人家自己想办法讨回来。盛煊高中状元时,景成帝其实赏赐不少银两给他,其实身上银两不少,盛家是不缺钱的,所以一开始陈嬷嬷听见盛老爷亏公空款压根儿就不信。老爷要钱的话,这不是还有少爷么?可随着盛父被扭送官府,盛宅日日都有人上门找麻烦,陈嬷嬷再不信也得信了。而盛煊最近为了将盛父从狱中捞出来,不止四处波奔,更花费了不少银两想打通关系却都无果,因而整个人憔悴不堪。盛煊之前不知道任凭自己砸再多银两,倾家荡产也是捞不出自己的父亲,可盛泽入狱至今都近一个月,盛煊再不懂也懂了。盛父罪证确凿,就算他已经把银两都补回去给宁家,宁家钱收了却不愿私了,就是故意要让他在牢里熬着。他父亲的狱上头还有人关注着,且不止一个,否则不会到现在宅子卖了、钱也还了,却散尽家财人还捞不出来。盛欢走到盛煊面前,见他总是盈盈含笑的凤眸,如今却盈满浓得化不开的郁色,心里也不好受。“阿兄。”她再次喊道。盛煊原以为是自己听错,直到盛欢来到身旁,见到与跟在她后头进来的太子,才恍然回神。“臣见过太子、太子妃。”他起身行礼。盛煊自知自己亏欠meimei太多,始终低垂着头,不敢抬眸窥视或有半分逾矩。“不知太子妃今日过来所为何事。”盛欢看着昔日总是对自己温柔有加,笑眼盈盈的兄长,如今却不敢看她半眼,整个人生疏淡漠。她抿唇沉默片刻,方轻声道:“阿兄可知盛翊臻如今人在何处。”相府与太子人马都在找她,却遍寻无果,盛欢知道她肯定是被人藏起来了,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永安侯或是盛父藏的,或许其中也有盛煊的手笔。盛欢知道盛煊对她心有愧疚,才会在她回侯府前,亲自到慈恩寺一趟将一切当年的秘密全盘托出。为了能早日厘清真相,她才会想与盛煊见上一面,她知道只要她亲自来问,盛煊必不会对她有所隐瞒。盛煊听她一再喊自己阿兄,羞愧得面红耳赤,摇头,如实道:“不知道,盛翊臻的去向臣真不知晓。”他一直都不喜欢盛翊臻,自然从未关心过她的死活。盛煊垂首闭眼,清冷的嗓音里有几分疲惫:“此事臣也问过臣的父亲,他也不知道盛翊臻的去向,每次见他也总问臣有无姑母的消息,那着急的模样不似装的。”他已多日未曾好好睡过,英俊的脸庞因风寒而烧红,眼下一片乌青,乌发也只随意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的束在脑后,丝毫不见昔日气宇轩昂。“臣刚搬过来,宅子尚不及打扫,到处都是灰尘,实在非太子与太子妃能久留之处,臣若有盛翊臻的消息,必定第一时间亲自通知太子殿下。”盛欢哪会听不出盛煊这是在委婉送客。她见兄长病恹恹,又开口臣闭口臣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莫名来了气,忍不住上前一步。“阿兄病了有无请大夫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