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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地,更不可能威胁的到我,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哪怕一直装乖,也比你这些危险的所作所为要好。”许洵想了想,似乎在衡量他说的话是否值得相信,过了一会儿,他将书放回,还小心的包好放了回去,然后讨好道:“我放回去了,那我可不可以今天少背一点。”李白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已经不似方才那般冷漠。“不行,我今日给你的内容并不多,只要你稍微用点心,晚饭前完全可以背完,其间你还有其他的时间自行安排,而现在......看来今晚你会睡的很晚。”许洵皱着小眉头:“难道你以前的先生也是这样教你的?”李白唇角微勾:“没有,我后来有一个师傅,他对我很放纵。”“那你为什么这样欺负我?我要告诉小姑姑。”许洵满脸的不忿。李白笑容渐大:“谁让我现在是你的先生呢?你那些装可怜的招数实在是太逊了,你以为我娘子现在看不出来,以后还看不清你的真面目?况且......我比你更会装。”许洵挑衅道:“那就试试,就算你比我厉害,那又怎样,你太老了!”李白嘴角抽了抽,不打算和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先不背也可以,去写字,否则我罚你抄道德经。”“你......恃强凌弱!”“这是我一贯的作风,你现在发现还不晚!”许洵被强迫坐回书桌前,含怒的瞪着李白,那眼中并没有恶意,李白知道他这般做应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关注,索性坐在一旁倒了杯酒,偏不看他。许洵写了一会儿,偷偷看李白,忽然道:“这字真丑!”李白看也未看他,道:“这可是晋朝王羲之书写的字体,你说的可是你自己的字丑?”许洵呐呐说不出话来,又写了几个字,问李白道:“小姑姑以后会给你生孩子吗?”“当然。”李白理所应当道。许洵犹豫道:“你这么爱喝酒,也会喝醉了打他吗?”李白这才朝他看过来,认真道:“我记得之前有和你说过,不是所有喝酒的人都是你的父亲和你的祖父,我的孩子,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他?”许洵咬着唇不说话,李白暗自叹了口气,柔声道:“人在出生之前不能做选择,以后却可以。你不可以选择你的父母,就像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这些都是你不能决定的,但以后却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你总不能也想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罢。”许洵快速否定道:“当然不会!”李白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许洵自己坐在桌前想了一会儿,方才提起笔认真写起了字。李白看着许洵认真的小脸,忽然想起自己幼时学习的时候,那些日子都太过久远了,以至于现在回想起当日,只依稀记得某些鄙夷的目光,以及先生遗憾的叹息。第26章当时明月在(四)大雪纷纷扬扬,洒满了整个院子,从窗子里看去一片雪白。许萱裹得严严实实的跑出去准备堆个雪人,忽然看到墙角有一个现成的,朝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道:“那是小郎前几日走时堆的,说是堆得娘子。”许萱却看不出来哪里像自己,索性把那个融了一些的雪人重新堆好,往书房去了。李白正在整理许洵前几日写的字,许萱凑过去看了几眼,赞道:“还不错,听阿公说大大幼时就很聪明,学什么都快,也正是因为从小被人捧着,性格越来越自大,以至于导致了不可挽回的过错。如此看来诚德的聪慧,是从大大那里遗传来的。”李白想起那日许圉师满头白发,身体也渐渐不好了,不禁有些唏嘘:“是啊,若非那件事情,现在阿公想必还在长安。”许家已经不复往日的清贵,现在走向下坡路,待许圉师归天,更无人能记起许家来了。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多想无益,李白拿过桌上的请帖,对许萱道:“刘使君遣人送了帖子来,说是年后举办一场赋诗宴,介时安陆凡是略有才华之人以及达官显贵都会前去赴宴。”顿了顿,他又道,“想来父亲也收到了这个帖子。”许萱笑道:“刘使君爱惜贤才,对有志之士甚为关怀,故而每年都会举办几次,每次邀约也都会有父亲,他们二人交好,父亲是必然回去的,介时你可同父亲一起。”李白将许洵写的字放好,又拿起放在火炉上温着的酒喝了一杯,抬眼看见许萱头上正戴着他送的那支珠钗,语气也愈发的轻柔:“以往过年都没有这般正式过,或偶然经过一酒家,亦或是某个好心人的收留,住上个几日,看着别人欢欢喜喜过年,也曾羡慕过几次,后来便没什么了,就当与平时一样得过且过,并无不同。”许萱看他眼中带着晦涩,想来离开碎叶城后,是他最为辛苦的一段时间,她心疼不已,安慰道:“现在不同了,以前我也觉得过年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大概是这一年的结束之日,辞旧迎新,也是想未来更好一些。李郎如今并非再是一个人,过年当然是要在家里过,以后也一样。”李白眸中含着温情,他把手放在许萱脑后,凑上前闻了闻许萱的发香,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娘子如此贴心,令白诗兴大发,忍不住想吟咏一首,不知娘子可还愿意一同?”许萱想起那晚,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她瞥见墨青端了茶水进来,往后退了几步,装作没有听见李白那几句话,道:“晚上还有一桌子的菜,李郎的酒还是等晚上再喝方才更有味道。”李白看着许萱一双眼睛到处看来看去,就是不敢看他,颇觉有趣,忍不住打趣道:“到时娘子可愿一起喝?”许萱想了想,笑道:“李郎如此有兴致,我又怎好扫兴呢,只是要点到为止。”李白点头:“那是自然。”话虽这么说,晚间一同喝酒的时候,李白不停的给许萱斟酒,许萱不胜酒力,头有些昏沉,奇怪道:“你怎么一直给我斟酒,莫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要把我灌醉?”李白喝的更多,却仍然面不改色,丝毫不见一丝酒醉,他把酒杯亲自端到许萱嘴边,笑道:“怎么可能,我能有什么坏主意,不过是今天有些高兴,忍不住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