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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停下自残的动作,看了一眼白乔的尾巴,“我想用两条腿走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白乔微顿,她将妖丹拿出来让阿浪看,“我能化作鲛人皆是因为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此物对你是否有用,等我找到哥哥和朋友便将这个东西送给你。”“好。”阿浪有些兴奋的点头。“出云石呢,快些给我,我现在就让它开花。”自己已将事情的严重性告知他,阿浪毫无退缩,白乔也不再矫情,从储物戒中拿出出云石。她正想说流出的血散在水中岂不是浪费,便见阿浪将手腕划开,里面逸出的是一种浓稠的浅红色液体,附着在出云石表面,石头像是海绵,将血液吸收,青色的石头表面显出奇怪的纹理,随着血液涌入石头逐渐变成浅灰色,像是嫩芽破土而出的倔强,石头中间破开的小孔伸展出绿色的枝桠,一朵浅黄色的小花开在上头,被水流冲荡的摇摇摆摆,蕊心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白乔惊叹于修仙界的神奇,动作迅速的将上面的小黄花摘下放入散发着寒气的玉盒中,灰色的石头却像是被溶解了一般,溃散成泥土般的颗粒被海水冲散。白乔担心的看着阿浪,“你感觉怎么样?”阿浪晃晃头,眼前出现几个蚊香圈,好一会才缓过神,“我没事,这样就可以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多灌出几多花。”“不用了。”白乔连忙拒绝,他太实在了,实在的白乔心中生出罪恶感。阿浪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朝前游去,“先去见娘亲,我再陪你去找哥哥和朋友。”白乔看了一眼他亲密的姿势,“多谢。”…………聂连卿闭着眼睛被无边的黑暗拉扯着向下沉,强烈的水压挤压的他血rou喷张,似要随着血管爆裂开来,那张脸却平淡的像在安然入睡。长着尖嘴的鱼儿成群结队的游来,有些小鱼好奇的在聂连卿身上轻啄,还没品出什么味道便被吸去所有生机,化作一截枯骨轻飘飘的散开。聂连卿陷入昏迷,无垢灵体像是自动从周围获取灵气,黑压压的鱼群还未近他身便丢了性命,趋利避害的本能使得其他生物迅速远离聂连卿。然而他身上的灵气却还在不停的上涨,才突破筑基中期没多久,他似乎又要进阶,丹田处的气团不停的旋转,然而随着灵气的疯狂涌动,那颗才平静没多久的丹田便开始轻颤,周遭的灵气无视他不堪重负的经脉,争先恐后的闯入,在他体内肆虐游走。筑基后期……筑基圆满,闪烁着金光的丹田表面开始显出淡淡的裂纹,眼看着这颗虚丹快要不堪重负爆裂开来,聂连卿终于从刻骨的痛楚中醒来,神识压下暴动的丹田,他打散周遭还在不停涌来的灵气,随之朝上方游去。或许是无垢灵体太过玄妙,聂连卿根本不用呼吸也未受到影响,只是朝海面游了许久视线之内还是黑漆漆的水流,饱涨的丹田像是吃撑了肚子,正处于炸裂的边缘,牵扯的周遭经脉也跟着钝痛。他正思索如何缓解丹田内过于充盈的灵力,一个硕大的蚌壳不知从何处飘来,乳白色的壳身上生着错落有致的纹路,微微张开的小口中逸散出丝丝缕缕的香气。隐约中那蚌壳里似乎仰面躺了一个人。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抱着我,不许撒手聂连卿微怔,目光在蚌壳上飘过,手中蕴着灵气向它靠近。距离拉近,他才确认蚌壳内确实仰躺着一个人,露出的半张侧脸精致的不似凡人,交握的掌心中一粒圆润的珍珠便是散发柔光的源头,那股清雅的香气顺着海水朝外蔓延,香味中的灵气拥有着特殊的力量,聂连卿按了下腰腹处,那种几欲炸裂的疼痛被安抚下来。他眼神渐深,抬手试探着掰了下蚌壳中间的缝隙处,蚌壳纹丝不动,里面的人却好像轻轻皱了下眉头。飘散的灵气荡涤着弥漫了附近的海域,平静的海面不知何时出现几只眼睛发光的大鱼,虎视眈眈的看着聂连卿以及那只散发灵气的蚌壳。聂连卿将蚌壳推到一旁,狂暴的灵气团萦绕在周身,他眼中显出几分暴虐的笑意,看来有人盯上这块肥rou了,正好让他松泛一下筋骨。浪中鼓动而来的风直接将水流掀起,化作锋利的剑刃朝那几只怪鱼飞去。死水般的区域立时热闹起来。还在随波飘动的蚌壳慢悠悠的朝未知的方向移动,许是受了周围打斗影响,蚌壳几次险些侧翻,躺在其中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么完美的一张脸,眼窝处却是黑洞洞的两个沟壑,像是活生生被人将眼珠子抠出来一般。她右手在蚌壳边缘轻按,坚固的壳子朝上打开,珍珠上的灵气越发不受控制的在此处肆虐,深蓝的海水已然被鲜红的血浸润,丝丝缕缕的蔓延开来。聂连卿挥剑将最后一只怪鱼斩杀,看向那个坐在蚌壳上轻轻晃腿的女人。乌发红唇,雪肤娇颜,越是完美的长相,某处的瑕疵便被越发放大的难以忽视,她耸了耸鼻子,怅然的语气像在缅怀故人,“是人类的气息啊,南海很久无人出没了。”聂连卿站在那淡淡的看着她捏在手中把玩的珍珠,似乎全然不好奇她怪异的长相。“喂,你在看我吗?”她摸着自己眼睛的位置,“是不是很吓人,你为何没有惊叫出声?”她控制着蚌壳朝聂连卿的方向飘去,到了中途却被一个东西挡住。聂连卿握着剑隔开彼此的距离。她撩着水,脸上挂着好看的笑,“便是嘴上不说,心里怕也在恐惧我这张脸吧,我在蚌壳内睡了好多年,若不是你身上的气息我约莫还要再睡下去。”“你怎地不说话?”“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你对她可是从一而终?”聂连卿蹙眉,终于开口,“与你何干。”“竟然应了我,莫不是被戳中了心思。”她娇笑着,纤长的腿在水中轻划,脚尖似要挑逗的勾上聂连卿,却被长剑隔开的距离限制。“真想看看你现下是个什么表情。”音落,她表情骤然变得狰狞,“可惜了,当初为了与那个狼心狗肺的人类在一起,我用眼睛换了双腿,他负了我,我却再也变不回鲛人。”“不知将你的眼珠子按在我这眼眶里,会否还有用。”“人类,你觉得呢?”聂连卿再不与她客气,一剑朝她劈去,灵气落在蚌壳上似乎激出火花来。她施施然避开聂连卿的攻击,手指作出个拈花的姿势,“虽则你未做任何错事,可谁让你是个人类呢,我生平最恶此类。”语气透着股咬牙切齿,她对那个毁了她的人恨之入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