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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做的,只有我一个人用过。从我的要求来看,它很干净。”“好嘛好嘛,我的要求不高。”西原把身上的避孕套全都掏出来。“我能洗吗?”“能。”帐篷里只有一个火盆,微冷,冬天的装束臃肿而厚重,西原当着袈措的面开始脱衣服。袈措没有回避,认真地仔细地看着西原的举动。西原脱衣服的姿势很随意,落在袈措眼里,成了一种不着痕迹的美丽。这是袈措第一次看女人脱衣服。西原西原,这个女人她叫西原。袈措最初的记忆是从兰木寺开始的。没有正式的证明,他虽不是僧人,但他从婴孩时就长于此。功课、转经、听师兄们辩经,这些他都做过。后来的经历亦是他不可避免的,袈措也明白了为什么从一开始索达堪布就没有想过真正留下他。他并不是死心塌地的信奉这里。袈措很少花精力去记忆一件事情,三十年来他对佛门唯一的深刻印记就是往佛龛里的添油,信徒们每天都会往佛灯里添酥油,那时候他还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晚上把这些满溢的酥油舀出去布施给需要的人,然后第二天再会任由信徒添满。周而复始,谁都不会厌烦,那几年里,他就陪着他们添奉酥油、以额触地。木兰寺的墙是暗红色的,明黄色的,清晰而深明。其实早些年的木兰寺并不如现在这么好看,近几年藏地旅游业迅速发展,这些墙都拆过,翻新过。时代和人都一样,要往前发展。当时政府的政策是修旧如旧,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修旧永远不会如旧。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跑来闻这里的sao膻味,大昭寺广场上有人等艳遇;也有年逾耄耋的信徒十年日一日佛陀加持;传说八廓街的金房子三百年未曾褪色,墙上有仓央嘉措写给玛吉阿米的情诗。人生而矛盾,选择了繁华才会向往归于平淡,袈措看见过无数的行者往玛吉阿米墙上写下文字,祷求属于自己的默然相爱,千年皈依。袈措一开始不明白,见得多了,他就知道了。这些都是关乎记忆,关乎情怀,关乎和自己老去的这个年代。他一个人修行了这么这么多年,袈措第一次想记住这个女人脱衣服的记忆。留住一场记忆,别人会用相机,西原是用画笔,而袈措只想用心神去记忆。袈措这样的男人,很难死心塌地的信奉一件事。西原偏偏就看中了这一点。西原笑着脱得只剩内衣和内裤,红色的,成套的。西原跨进了大盆,然后解开红色的bra搭在边沿。水有些凉了,西原眉眼弯弯地对袈措说:“要不要一起来洗。”袈措竟然真的摇了摇头。“很舒服,就是水有些凉了。”袈措听后,往前走了几步,端起火盆上的热水走到水盆后面。西原的身体很干净,水很清冽,她及腰的长发全部放在前面,盖住了她的胸,西原的胸不大,但是形状很美好。袈措从后面只能看见西原白皙美好的后背,脖颈上的水珠顺着蝴蝶骨一直滑到腰窝处,然后没入水中。袈措把手中的热水顺着大木盆壁慢慢倒进去,西原真实地感受到了热流包裹住她的躯体。袈措把火盆端到离西原最近的地方,然后过去坐在自己的床上,认真地看着洗澡的西原。西原的笑意更深了,她忽然觉得心情愉悦,想光.裸着身体跳出来的那种愉悦。“我们来聊天吧。”“好。”袈措点头。西原懒懒地把下巴抵在盆壁上,问袈措:“白玛是谁?”“一个大哥的妹子。”“她为什么要给你做饭,铺床。她还帮你干过什么?”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困惑,袈措想了会才说:“整个兰木寺里的洗衣做饭都是她做的。”“哦。”西原笑着继续问:“来说说你们和尚平时都干些什么?”“我不是和尚,我只是修行者。”“好吧,那你平时都要做什么?”“做所有梵行,持戒、独处、离欲。”西原听了扯着头发哈哈大笑,“你绝对是个合格的修行者,就最后一点来说,我给你个满分不怕你骄傲。”“你为什么不当和尚呢?你穿喇嘛服的样子真好看。”“从佛经来讲,人之所相,皆为虚妄,但是人的相貌和穿什么并没有关系,如果本身比较好看,随便披块布都会赏心悦目。”西原洗着胳膊,瞪着袈措说:“骄傲了啊。那你为什么不是和尚呢?”袈措想了想,回答:“从小出家,如何受戒?童真出家,衣钵弟子。”西原停了三秒,叹了一句:“你终于说了句我个大俗人听不懂的话。”西原把两只胳膊吊在水盆外,挥着右手上的镯子问袈措:“加查怎么走。”“你要去拉姆拉错?”“我想看看我的前世今生。”传说中在拉姆拉错神湖可以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你信这个?”“不信。”西原指了指手腕上的镯子,说:“我信这个。也许我在神湖可以找见镯子里西原的前世。”西原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袈措,袈措的每句回答都严肃认真。她想知道这个人的过往,除了这些无关痛痒的对话,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西原往高站了站,把头发撩在身后,笑着说:“袈措,你说佛渡不渡坏女人。”“佛谁都不渡。”“举头三尺有神明,袈措堪布慎言呀。”袈措走到了大盆前,把手伸进了水中。他看着西原的眼神柔软又坚定,“佛不渡人,人要自渡。”西原把整个肩膀缩进水中,眯着大眼,笑嘻嘻地对袈措说:“自.渎?你说的是自.慰吧,我可不干,那玩意会上瘾。有需求了就解决,我干嘛委屈自己。”袈措没有说什么,把手拿了出来,说:“水凉了,出来吧。”西原把内裤从水底捞上来,笑着说:“湿了,衣服在包里。”袈措从床上把自己的米白底衫搭旁边,“先穿上,我去取。”袈措出去给西原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