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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类人,他俩都是因为我始终保持着不咸不淡的饭友有关,不能指望他对饭友像对女朋友一样了解。“你跟他好得穿一条裤子似的,说了半天你也不知道啊,我还想问你呢。打架了?”方哲问。我说,没有,就是总碰不到一块。不过方哲很够意思,他听出了我想知道,转天就找陆允修问了。原来陆允修真的参加了钢琴比赛,而且是国际上很有名的,还要去波兰参赛。初中的时候我参加过一个去欧洲的夏令营,还去了肖邦故居——哦对了,陆允修参加的就是肖邦青少年钢琴比赛,好像是这名——和夏宫。这几年我都没提出国玩的事,但是记忆里的外国风情尚未褪色。不一样的空气不一样的水,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有时我都会恍惚自己到底去没去过这些地方。因为和眼前的现实差距很大,如其是去的多了,越是不觉得惊奇,越是有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陆允修以后可能也只会成为我记忆中的一道风景吧,现在我就有和他渐行渐远的感觉了。等到高中毕业,如果不在一所大学,关系可能很快就淡了。毕竟我和他,不是一类人。1月29日周五我真是一天不搞事情就浑身难受,今天差点又要钻进地缝羞愧致死了呜呜呜。事情的起因是上周我们学校门口开了一家gay吧……天啊,我当时那个好奇心都快突破天际了。每次都忍不住绕路,然后一脸冷漠地从门口路过。为此,我特意告诉司机这段时间别接我了。其实以我的搞事情能力,溜达一个月也不会进去的,但是事情就怕有巧合。李潇有个七班的好哥们儿叫孙瑞是那的常客——也不知道是哪种好哥们呵呵,原来不在我们学校门口时,他就总去照顾老板生意。孙瑞手机落李潇这了,借同学手机发消息告诉他放学帮他送到吧里去。李潇不是第一次去,没当个事同意了。他说放学后门口等他一会儿给孙瑞送东西,洪天就多嘴问了句:“去哪送啊?一块过去呗。”李潇据实已告,我本以为大家会惊得合不上嘴,没想到洪天带头说句:“好啊,去看看吧。天儿哥我什么吧没进过,正好带我们见识见识。”其余人一脸心有戚戚,双眼冒光的兴奋。反观我这种激动到心坎儿的,倒止于礼貌地赞成。要不说心里有鬼的人不坦率呢。这间gay吧以男性为主,仅有的几位女生也是跟着男性朋友一起来的。他们看上去潇洒随意,自得其乐,反倒是我们几个手脚都不知道放哪,第一次进城似的。孙瑞在挺靠里面的隔间里,李潇让我们在吧台等等,他很快回来。我们连忙点头,聚在一起坐成一堆,不敢乱说话,很没出息地一人点杯雪碧。我这帮朋友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中二时期过去得早,在外面不会自以为是地犯蠢,和他们相比我有时都属于大胆妄为的。他们背过身,书包挡住了校服大半,抬起眼睛偷瞄坐在吧台和酒保身后的那几桌。不怪他们没自信,谁去酒吧还穿校服?干这么low的事怕人认出来也正常。但是我有点过了以衣取人的那个阶段,就把背包扔在脚底下,转过身大大方方的打量这些“男男男女”——这里的女生还真没几对。缭乱的灯光中偶尔能看到几个一闪而过的同款校服,大多还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们中有些人很时尚,染了标新立异的头发,戴了比女生还多的耳环,穿着拉风的亮皮,但是令我惊讶的是,他们中的大多都很普通。和在这里以外遇到的大多数男人没区别,有见面就微笑连衣服都有阳光味的sunnyboy,有一脸疲惫轻轻扯开领带就开喝的上班族,有穿着T恤洞洞鞋说两句就害羞的大学生,也有不爱说笑身材直追拳击手的行走荷尔蒙。各式各样的人,在任何酒吧都可能遇到的人。我看看这个,望望那桌,始终是很茫然失神的状态,直到斜对面那桌的一个衬衫男朝我眨着眼睛笑了,然后端着酒杯朝吧台走来,我瞬间就清醒了。当时我整个人一团乱麻,满脑子想的都是:救命我该怎么解释……好在李潇及时回来,叫我们走了。我赶紧拎起书包,力求站在人群的中心。等走到酒吧门口,我才又回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幽暗的蓝色灯光,仿佛藏着数不清的秘密,有点像某个游戏场景,不知有什么Boss在等着来挑战的勇者。我挑战过了才发现,我对他们一点兴趣也没有,其兴奋程度远不如去参加一个全是女生的趴踢,更不如和陆允修聊聊天。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问题,但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只是喜欢陆允修,其余的和大多数异性恋男生没啥区别。我不是也丝毫不想成为女人,在我心里陆允修也不是。那我算是同志吗?我该不该把自己归属到这个圈子里呢?不知道,这样好像更加孤独一些。不过我宁愿孤独,绝对不要再遇上一个喜欢陆允修的人,有一点小私心,最好女生也不要。确定这一点似乎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用处,即使我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成为同志,遇到陆允修之后就成了百分之百,但是我的心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轻快起来。可能是因为我有那么点微不足道的与众不同吧,也可能是我特别喜欢把陆允修和任何“唯一”联系到一起。腊月里的寒风都变得柔和,洪天和郭一辰的唏嘘也分外有喜感。李潇无奈地说:“根本不至于,我之前总跟孙瑞来这种吧,也不觉得什么,而且也有不少直男来陪朋友玩,你们没必要想得太复杂。”洪天笑问他:“我们想得太复杂,还是你想得太天真啊?”李潇翻个白眼,一副懒得同你说的表情。洪天知道适可而止,不再挤兑李潇,又说:“咱哥儿几个刚才在里面怂一怂也就算了,没法补救了,出来至少得像李潇说的,拿出个玩美了的样子吧。”郭一辰首先应和说:“天儿哥说得对,我先龇出八颗牙,你们随意。”说完,郭一辰真乐得跟个花骨朵似的。我和洪天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左一右对他大力拍肩:“做得好!”李潇一个人径自走在前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