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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这状况,估计可以维持个半年。江丛羡知道林望书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也没多留,给了赵河一个准信,合同可以签。后者的心就这么放下了。他要的就是江丛羡这一点头,万事大吉。合同的得利方完全就是他,江丛羡不过就是一投资送钱的。他原先还在担心呢,像江丛羡这种聪明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想着耍点什么手段,骗他把这合同签了。想不到居然这么轻松。看来再聪明的男人一旦沾上女人,那智力也会退化好几个台阶。俗啊。赵河拿着酒,摇头感叹了一会。俗不可耐。------------时间很晚了,寻雅和夏早先回去了,街上却还热闹,喝的烂醉的男男女女互相搀扶着赶往下一场。甚至还有趴在路边吐的。江丛羡捂住林望书的眼睛。后者愣了一下:“怎么了?“他声音轻,但明显带了点厌恶:“很脏。”林望书知道他有洁癖,而且他洁癖的点很奇怪,他可以接受屋子乱糟糟,但在某些地方上,他一点瑕疵也不允许有。至于是哪些地方,他不说,就没人知道。很奇怪不是吗。可江丛羡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赵廖之前就和林望书讲过,和江丛羡在一起,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他的毛病太多了。这种毛病,真的是病。偏执抑郁的人,一旦找到了他们认为可以依赖信任的人,那么他们会把自己的命完全交到那个人的手上。他们爱你,但爱的方式很偏执。偏执到你会想逃。可你一旦逃了,他们的命也就没了。就像多米诺骨牌,只要中间出了一个差错,游戏就彻底结束。不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蒋苑开的车。江丛羡虽然喝了不少,但以他的酒量,那点度数的酒和水没什么区别。可他还是靠在林望书的肩上睡了。他在行使一切男朋友该行使的权利。林望书替他把衣服穿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直到到家,她也没动过。车子停在她小区的楼下,江丛羡睁开眼,却没从她的肩上离开:“到了?”她点头:“嗯。”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放:“再陪我坐一会。”这个点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蒋苑把车灯光了,然后下车去抽烟。车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更静了。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的要重一些,心跳也是。“明天几点上课?”林望书老实答:“下午。”他低嗯一声:“我的酒应该也消了,可以送你。”她拒绝道:“不用的。”喉间又是一声低嗯,不过相比之前,这次带了点质问的意思。“嗯?”之前她和江丛羡的事就在学校论坛里引发了热议,江丛羡无疑成了学校里的红人,他要是再出现,肯定又会引起sao乱。林望书还在考虑该怎么和他解释,后者点了点头:“随你。”语气其实没什么变化,但你还是能捕捉到他微妙转变的情绪。江丛羡太擅于拿捏人心了。他的城府和心机已经深到,哪怕你明明可以看出来,他滴水不漏的情绪里故意漏出的那点破绽就是为了让你看到。可还是会不忍拒绝。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林望书最后还是同意了:“那就送到校门口吧。”一人退一步,很公平。江丛羡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目送她下了车,进了电梯。蒋苑一根烟抽了一半,掐灭后进来,问他:“回家吗?”江丛羡把西装前扣重新系好:“调回去。”“嗯?”江丛羡冷笑:“还有第二场呢,急什么。”合同是可以签,但不代表内容他签的就一定是赵河递给他的那份。人嘛,总该为自己的自负买单。真把他当成公私不分的恋爱脑了?----------------林望书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冰箱里还有点蔬菜和rou,她随便做了几样清淡的。林约去学校了,没有叫醒林望书,自己下楼坐的校车。医生说,他的病已经在逐渐好转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慢慢稳定下来。离上课时间还早,林望书拿出平板,选了一部片子。之前教授推荐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忙着比赛,也没空看。整部片子采用的倒叙手法,以主人公的自我独白做为开场。故事很压抑,雷电交加的天气,主人公站在桥边,看着那条幽暗的河。她说她很幸福。她有爱她的丈夫,也有一双很可爱的儿女。故事也几乎是在将她的人生重演。她真的很幸福,至少在林望书这个观众看来,她什么也不缺,有一份合适的工作,疼爱她的家人。每年生日,她的丈夫都能给她准备完全不同的惊喜。她很高兴,笑的也很快乐。可无数个夜晚,她的丈夫孩子睡着以后,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她会失眠,她会绝望。她看着窗外的路灯发一整晚的呆。她其实很困了,但她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各种莫名其妙的念头全都涌了过来。就像是有一百个人在同时和她讲话。夜越深,她的思维就越活跃。一夜未眠,第二天面对家人时,却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张笑脸。她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他们,这与他们无关,他们是健康的,并且无辜。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因为她有一段阴暗的童年。无论你往后多幸福,那段过往都无法被忘却和释怀。童年真的太重要了,它带给你的影响是一辈子的。女主觉得自己太没用,太无能。终于决定在那条河里结束自己平平无奇的一生。全剧很平淡,甚至没有什么转折起伏,豆瓣评分不高,看的人也没多少。唇边有点湿润,林望书伸手碰了一下。是眼泪。她想到了江丛羡。他应该,也很累吧。这么多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呢。林望书其实很难想像,像他那么骄傲的人,真正感到绝望时,是什么样子。他会哭吗。还是和剧里的主人公一样,靠自残来麻痹自己。比起哭,林望书更倾向于后者。他手腕上那些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