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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逼她,刚刚喝多了酒,有些上头。闭眼休憩了一会。夜凉如水,车辆穿梭在城市里的夜景中。车内没开灯,偶尔窗外的灯影映照进来。江丛羡头抵着窗,一半在暗处,一半覆着光亮。他睡颜安静,纤长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层浅薄的阴影。领带扯松了些,领扣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就这么微敞着。周身气质清冷矜贵。林望书对他的第一印象其实并不坏。可谁知道,他只是虚有其表罢了。那副美好皮囊之下的,不过是个腐败恶臭的灵魂。回到家后,司机安静的坐在驾驶座上,也不着急将江丛羡叫醒。林望书一刻也不想和他对待,开了车门就下去。小莲放完假回来,正和吴婶在厨房腌泡菜。林望书喜辣,也爱吃这种酸酸辣辣的泡菜,所以她们都会做一些备着。看到林望书回来了,小莲擦干净了手过来:“书书jiejie,我给你带了点我家的特产。”她拿出一个黄色的纸袋,递给她,“周黑鸭。”林望书接过后,和她道谢。小莲说:“厨房里有刚腌制好的泡菜,你去尝一尝,看味道好不好。”林望书今天没怎么吃饭,的确有些饿了,小莲用筷子夹了一小块萝卜喂到林望书嘴巴。她尝了一口:“挺好吃的。”酸甜口,比较开胃,更饿了。小莲听到她肚子里的咕噜声,笑道:“我去给你盛碗饭。”小莲从小就是自己做饭,厨艺虽然不如厨房里的厨师,但还是挺不错的。她坐在餐桌旁,看着小口吃饭的林望书,一直有股兴奋劲:“我听吴婶说,你过几天有个比赛选拔?”学校年底有场公益演出,在纽约。这次的舞台是和国际接轨的,如果能被选上的话,对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林望书虽然报名了,却也没太大的把握能选上。小莲见过一次林望书拉大提琴,她被接过来的第一天,正好是先生的生日。他让她拉首曲子给他听。林望书穿着好看的白色裙子,眉眼清清冷冷,没有一点笑意。可是她拉的曲子很好听。小莲只听了一次就爱上了大提琴。难怪先生喜欢她,她一个女孩子都觉得她好看。大门被推开,江丛羡从门后进来,已经恢复了往日一丝不苟的模样。他看了眼坐在餐桌旁的林望书,后者避开视线。他也不在意,径直上了楼。小莲看到他手腕上的伤了,担忧的问林望书:“先生怎么受伤了?”林望书说:“不小心被划伤了。”联想到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小莲疑惑道:“你们今天是一块回来的吗?”林望书点头:“嗯。”小莲知道林望书讨厌江丛羡,平日里更是话都不想和他说一句。想不到今天居然一起回去了。“可先生不是去应酬了吗,是在路上偶遇了?”林望书显然不是太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简短一句:“在聚会的地方偶遇了。”小莲知道林望书不想继续说,也就没有再问了。上楼回房,林望书照常给姥姥打了个视频过去,不过没人接。平时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院子里玩耍。林望书不放心,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她只能发了条短信过去,让姥姥看到消息的时候记得给她回个电话。-为了应付月底的选拔,林望书这几天一直在琴房里练习。奖励的诱惑太大,报名参加的人肯定也很多。林望书需要这次机会,非常需要。寻雅这段时间不在学校,她为了论文,跟着附近的考古队一快开荒去了。昨天刚到营地就给林望书发了一段视频。位置很偏,在深山里,她兴奋的不得了:“是一个汉代的墓!”林望书没什么朋友,寻雅算是她在大学里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了。她不在学校,林望书便又恢复了独身一人的寂冷。不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习惯成自然。学校里的食堂她很久没去了,除了大一刚入学那会,被学姐带着去了一次。她饭量小,随便打了点素菜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学校食堂里的饭菜不如家里厨师做的好吃,有点腻。她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小口小口喝着牛奶解腻。面前突然多出两三个餐盘,接着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他们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这里没人坐吧?”她咬着吸管点了点头:“嗯。”听到她这么说,他们便放心的坐下了。不过饭也没吃几口,全程都在和她搭讪:“学妹有男朋友了吗?”“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们在外面的酒吧开了台,一起去喝几杯?”“你不用怕,我们没恶意的,就是想约你一起吃顿饭。也有几个大二的女孩子,还有个和你一样,也是学西洋乐的,就当多交几个朋友。”林望书冷声拒绝:“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那人笑道:“别骗人了学妹,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唯一的朋友昨天都出远门了,哪还有人约你啊。”林望书紧握着手里的牛奶纸盒,眼神也淡。旁边一道高大的阴影覆盖过来,徐景阳揽过她的肩膀,笑声清润:“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今天的确有约了呢。”他们大多认识徐景阳,他家在学校有点关系,不好得罪。突然感觉没意思,赔笑了几声纷纷走了。徐景阳松开手,和林望书道歉:“我刚刚只是想替你解围所以才……”指的是揽她肩膀的举动。林望书摇头:“应该我和你道谢才对。”徐景阳有些不太自然的抿了下唇,脸色微红:“下次你如果来食堂吃饭的话,可以喊我陪你。”“谢谢。”又是那种疏离淡漠的语气。不过徐景阳也早就习惯,能和她说上话就已经很好了。他和她一块出了食堂:“我看你刚刚好像也没吃多少,是不合胃口吗?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日料店挺好吃的,如果你不想吃日料的话韩餐店我也……”林望书顿下脚步:“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吃什么。”徐景阳急忙解释:“我和那些人不同的,没有调查过你,是我……”他突然变的有些支吾,“是我去问的寻雅,她告诉我的。”自从父亲的那件事发生以后,也有过几次被跟踪的经历,所以林望书的神经时刻都是紧绷着。“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