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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亦开了手机的扬声器,而后抬起左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他给了段应许一个麦吻。“今晚的晚安吻。”仇亦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笑意。段应许有些发愣,不大能理解仇亦的行为,毕竟之前的时候,不管是“早安吻”还是“晚安吻”,都是他自己主动向仇亦索要的。眼下仇亦突然主动给了他一个吻,让段应许不由得有些困惑,仇亦这是打算做什么?他知道仇亦是个演技出色的演员,对方现在是在演戏给他看,还是别有用意?段应许只本能地有些无来由地愉快。“晚安。”他认真地进行着“正常人”的行为。仇亦啧了一声,想着段应许还要去大摆鸿门宴,也没跟对方说晚安,只道了一声明天早点回来,而后便切断了电话,只留下电话另一头的段应许在他挂断电话后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机猛看。和段应许同在一个办公室里的秘书推了推眼镜,问道:“段总刚才是在和……咳咳,和仇先生通话么?”秘书跟了跟了段应许好几年的老臣,知道段应许和仇亦闪婚的事情,也推测出段应许罹患情感缺失症,因此并不是特别看好段应许和仇亦的事情。段应许点头:“是。”秘书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拿起自己办公桌上摆着的茶杯,准备喝口水喘喘气。木已成舟,他虽然不看好段应许的婚事,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段应许又道:“对了,我记得我的手机好像有自动录制所有通话内容的功能,那些储存的录音存在哪里了?”秘书一惊:“段总你难道是想对付高层的那些老顽固?他们和你打电话的时候留了话柄……?”“没有,”段应许想了想,诚实道,“仇亦刚才给了我晚安吻,我想今天晚上睡觉前放一遍。”和仇亦住在一起、每晚都能得到对方的晚安吻后,段应许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有了显著提升——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睡得比以前安稳。秘书:“……”正在喝水的秘书一时没注意,险些把自己给呛到岔气。·次日。段应许一夜未归,仇亦在短暂的不习惯之后便迅速适应了段应许不在家的感觉。早起给段应许发了一条带麦吻的早安短讯后,仇亦便收拾好了自己,给段升嵘打了个电话,使唤对方送他去徐师所在的享笑社,去当面给被他拆了台的朋友道歉。享笑社是这几年国内发展得比较好的相声剧团,属南派,虽然明面上挂了虹光娱乐的牌子,但实际上却是独立于虹光的。剧团旗下除了基本的相声演员外,还有自己的话剧小品团,业务颇广,仇亦为了锻炼自己的演技,去享笑社的话剧团出演过几次剧目,在剧团里称得上是熟脸了。他和段升嵘刚进剧团所在的大楼,在大厅里和朋友对戏的小演员便发现了他,热络地同仇亦打起了招呼来:“这不是亦哥吗!你好久没来我们这儿了。”小演员和仇亦搭过几次话剧,是个活泼的自来熟。仇亦手里提着给徐师准备的伴手礼,谨慎地打量着周遭环境:“徐师他人呢?”小演员道:“师哥应该在后台那边弄道具吧。”仇亦干咳:“他的情绪如何?我那天不是砸了他场子么……这段时间一直没空,今天特地抽时间出来跟他赔礼道歉。”“不是很好,”小演员也干咳了起来,“那天你和黄哥闹事之后吧,师哥就自闭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两天他好像想开了,也出来见人了,还说什么既然你要抢他饭碗,那他也就不客气了,要演员出道,还跟团长说要出演剧团新话剧的男主。”仇亦啧了一声。段升嵘好奇道:“那个徐师傅是你师哥?没想到你们说相声的还有师门传承啊。”“不是啊,我们虽然也有师门,但师哥他和我不是一个派系的。”段升嵘惊了:“那你怎么叫他师哥!”小演员道:“因为他就是师哥啊!”段升嵘懵了。仇亦大发慈悲地解释了一下:“徐师姓徐名师。”段升嵘:“……”这名字真占人便宜。三人说话间,同小演员站在一起的朋友突然屈起手肘,用肘侧捅了小演员一下。被捅了的小演员一愣,正想问朋友这是干嘛,便见朋友心虚地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小演员顺着他指示的方向一看,便见一名穿着马褂、染着一头黄毛的青年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地朝着几人的方向冲了过来。小演员顿时也莫名心虚了起来,抛给仇亦一句自己要和朋友继续去对戏了便赶紧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仇亦往小演员刚才望的地方一看,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呢,来者便猛地冲到了他的跟前,一拳头朝他面上招呼了过去。仇亦眼神一凛,身体下意识的一动,反手把冲过来的人给摔了出去。“草!”被摔了个结实的黄毛恼怒地吼了起来,“姓仇的你还真敢摔我啊!”段升嵘好奇地盯着黄毛:这人应该就是仇亦之前说的徐师了。仇亦自知理亏,又不好像对付舒煜那样朝自己的朋友发火,只得若无其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让你朝我打过来的。”“妈的,我总有一天要把你给打晕了脱光,放到虹光的门口摆着让你社会性死亡!”徐师咬牙切齿。仇亦想了想,严肃道:“你打不过我,可能只会被我扒干净。”在仇亦眼里,徐师的战斗力大约小于一只鹅。徐师:“……”别说,就仇亦这德性,徐师觉得他真干得出这等缺德事来。仇亦这人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德。第13章第十三章徐师被仇亦气得牙痒痒,一想到自己还真打不过仇亦,他就气得差点把后槽牙都给搓出火来。仇亦见他情绪不对,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是来跟徐师道歉的,便赶紧把徐师从地上扶起来,而后将来之前准备好的慰问品塞给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