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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版的歌声突然响在他耳边,震得他鼓膜差点炸裂。莫鸿鹄暗骂了一句,枪口怼到了玩偶脸上。管他什么血族不血族的,这个破玩意儿今天就必须死。那只玩偶现在就贴着他的脸,让他得以看清具体样子。是一只白白软软的兔子,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艹。”他这次是真憋不住了。怎么又是兔子玩偶。他是真有心理阴影。他再往上一看,又是一阵心肌梗塞。抓着兔子往他脸上怼的,正是一只血族。他也不知道这只血族是什么时候跑到这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兔子怼自己。他只知道自己应该扣下扳机。银色的子弹穿透兔子玩偶,冲击力带着破碎的玩偶滚出几米,失真的歌唱声终于结束。他自己也同时被踹了出去,背撞到旁边的招牌,差点把晚饭给吐出来。艹,下手真狠。血族揉了揉手掌。上面有子弹擦过时灼烧出的痕迹。莫鸿鹄心里一跳,连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这点伤,放在平常,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但他面对的是血族。是在传闻中强大不可战胜的血族。他一下子振奋起来。虽然希望渺茫,但这说明他们还有机会获胜。他没有休息,反而愈加好战,一面和血族拉开距离,一面找机会开枪。反正都暴露行踪了,光跑也跑不过,不如正面对刚。血族一直都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但他感觉到的压迫感丝毫没有减轻。血族在向这边扔火球,几次火球都擦着他的皮肤过去。要不是他身子灵活,早就被烧成火人了。血族的脾气很大,每次火焰都来势汹汹,好在血族的准头不太好,总扔到旁边的商铺。两方一时间都占不到上风。莫鸿鹄再一次躲过血族的攻击,反手回以一击。他本来没报太大希望,但子弹从面具边缘蹭过,面具出现细密的裂痕。面具!莫鸿鹄福至心灵。他不需要直接杀死血族,他只需要瞄准他的面具。只要能取下面具,血族就任他们宰割了。面具可脆弱多了。血族停下来了脚步,撑着面具,维持着面具的稳定。莫鸿鹄恶劣地瞄准他指间的缝隙,想一举击破血族无用的坚持。他后退半步,踢到什么东西。“Happybirthdaytoyou!”清甜可爱的童声倏然响起。玩偶。会说话的毛绒玩偶。他现在正站在那堆装了炸弹的玩偶旁边。这些炸弹即将引燃。他脚步一转,准备躲开,却蓦地僵住。没路了。所有的通路都陷入了火海。血族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杀他,只是在堵他的路,看着他一点一点走入自己布下的陷阱。真是捕猎者的恶趣味。即使能够轻而易举地杀掉猎物,也要给他们逃脱的希望,看他们被交替的情绪折磨得精神崩溃。他盯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血族,有一种接受死刑的自觉。是被烧死还是被炸死还是饮弹自杀呢。不管了,他就拼了,看是面具先碎还是他先死。他抬起枪。郁谨捡起一只毛绒玩偶,按下录音键,怼到他嘴边,冷酷无情地开口:“唱歌。”第174章捕猎者游戏(九)莫鸿鹄:“……你玩我?”他有点火大。唱什么歌,追了一路快把他追死了,开始和颜悦色地让他“唱歌”?怎么,歌唱得好听就能放他走?他觉得自己仿佛流落风尘的女子,为了生计卖笑。这简直是一种耻辱。郁谨踩了一脚旁边的毛绒玩偶,响亮的童音再次响彻商场。“唱这个。”他很准确地避开了藏有陷阱的玩偶。莫鸿鹄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陷阱埋在哪里。毛绒玩偶唱的依旧是生日快乐歌,稚嫩的歌声和整个环境显出诡异的和谐感。莫鸿鹄咬咬牙,屈辱地抬起头:“不唱!”郁谨转头看廖安平:“你唱。”廖安平本身没什么特殊能力,唯一的优势是道具多。他本来躲在暗处,准备策应莫鸿鹄。但看到莫鸿鹄完全没有胜算,也就没有露面。他也不知道郁谨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的。他看莫鸿鹄这个态度,一时也没作声,而是继续暗中观察。莫鸿鹄现在的思路很清晰,他要想办法把血族的面具给打碎。一想到这点,他就兴致昂扬起来:“你这么喜欢听,不如自己先唱一句?”这血族的声音听起来还挺熟悉,他觉得好像在哪听过。挺好听的。郁谨冷淡地扫了他一眼,突然曲起膝盖,往他关键部位顶了一下,把他扔到毛绒玩具堆里。毛绒玩偶被重量压得陷下去,白白粉粉的大兔子和他脸对着脸。莫鸿鹄痛苦地叫了几声,眼睛发红,把一切打算都抛到脑后,只想和他同归于尽。就在此时,一楼大厅突然冒出微弱的红光。拼图碎片刷新了。很快就有几个人从商场外跑进来。莫鸿鹄面容扭曲地大笑:“你来啊!一会他们就把碎片拿完了,看你怎么办!”虽然他看不见血族的脸,但他隐隐觉得对方在鄙视自己。对,在血族心里,胜利者是由他们挑选而出的继承者。他们当然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被扳倒的一天。碎片全部被开启完成的那一刻,才是游戏真正的开始。郁谨把能录音的玩偶扔到他怀里,甩出一句“自己录”,翻过护栏,跳了下去。原本正在捡拾碎片的人,像是头顶长着眼睛,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然后,张开手臂,做出一个要接人的动作。郁谨落在他旁边一米的地方,冷眼看着他毫无意义的动作。丁鹤自然地把动作收回去,半蹲下去,继续捡碎片,仿佛完全没看到旁边放冷气的血族。谢蹊&冉洛:……当面捡碎片,艺高人胆大。这就是挑衅。郁谨果然伸出手,按在他手背上。手背上迸发出比碎片更浓艳刺眼的红光,光看就给人一种浓到窒息的血腥感。丁鹤低头看了一眼,伸出另一只手,盖在他手背上,同时被压在底下的那只手翻了个面,手掌朝上,将他的手夹在中间。最后,这个动作变成了丁鹤两只手包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胸口。作为旁观者,谢蹊和冉洛简直被红光闪瞎了眼,看不清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