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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抿唇,不过顿了顿,却又道,“不过小姐也不必这般小心,大牛哥说了,前头都快忙完了,近日一切顺利,小姐委实不用担心会耽误到姑爷忙正事。”“你们不懂。”苏婉另有隐忧,又不便多说,只摆摆手,“这事先这么定了,你们都别给我说漏了嘴。”“什么说漏嘴?”宋子恒冷不丁进来。苏婉有些诧异:“相公今日回来这般早?”“前儿忙完了,难得抽空陪陪娘子,娘子不乐意?”宋子恒玩笑了句,又问,“你们方在说什么?”小绿和刘妈对视一眼,都有些欲言又止,苏婉却道:“没什么,你们先下去罢。”“是。”两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出门去了,顺道将门也带上。宋子恒倒也不追问,走到苏婉跟前,拉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眉头:“娘子这幅神情,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没有困难。”苏婉拿眼睛看了宋子恒几眼,叹气道,“只是有些担忧而已。”“对我?”宋子恒挑眉,挨着她坐下,轻笑道,“娘子说说看。”苏婉倒也不客套,径直问:“相公几番邀请富商,从他们腰包里可有掏出上万贯银两来?”“娘子想的不错,确实有上万贯了。”“他们这些人jian诈狡猾,钱定不会白给,现在吐出多少,日后定要全部拿回去。”苏婉顿了顿,继续道,“然而距离相公递折子上去,已经二十多日,若朝廷愿意拨款赈灾,想是早就有回应了,现在半点消息也无,指不定就是不想管,到那时相公如何与琼州富商交代?”宋子恒却没有立即回答,看了苏婉几眼,瞧见她眉头微锁,委实担忧的样子,忽然又笑了,半点不将苏婉的担忧放在心上,反而问:“娘子担心的便是这个?”“我难道不应该担心?”“没有,是我疏忽了,未曾想告知娘子。”宋子恒笑着揽着苏婉的肩,将她带进自己怀里,温声道,“娘子听我细细道来。叫他们先补银子,等朝廷救济下来再还给他们,不过是场面话,朝廷自来不理琼州这是,每年大大小小的飓风要发生几回,若回回都救济,岂不国库都要掏空了?”“当然这群人自然也知道,不过我既然敢叫他们掏银子,自然能从别处补,只是不是直接用银两罢了,他们想卖我面子,又想得里子,更吃定我不敢在琼州如此玩弄他们,是以即便知道,这银子出得也是甘愿。”宋子恒说着,小指勾着苏婉的发丝绕了绕,声音变得越发温柔,“之前怕娘子不爱听这些事,没有细说,娘子也不曾问,没成想竟一个人装着如此心事。”苏婉看似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手上却不客气,揪着他腰间的rou拧了一圈,“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几乎睡觉的功夫都不够,我哪好意思拿这事来打扰你。”“是为夫错了,娘子饶命。”被琼州所有百姓崇敬、视为天人的宋大人,毫无形象的在宋夫人手下求饶,“为夫定吸取这次教训,再也不敢了。”“你的教训还在后头呢。”苏婉收了手,不客气的道。宋子恒眉心忽然一跳,刚想追问,被苏婉打断了,她又道:“那你不指望朝廷拨款,为何还要写折子上去?”“朝廷不拨款,然琼州富商做了此等好事,我自然感激在心,不忍他们做好事不留名,便想尽力给他们争取个善人的称号。”苏婉忽然一动,眼神发亮的看着宋子恒,宋子恒一派风光霁月的道:“上万贯银两,向圣人换个善人牌匾,想来圣人也不会吝啬。”“相公此举,怕是不只为了给琼州富商谋福利罢?”苏婉挑眉看着宋子恒。宋子恒仍笑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悠然反问:“娘子何出此言?”“正如相公所说,琼州飓风也不是一两次的事,这些富商得了圣人亲自夸奖的善人头衔,日后再遇到百姓需要救助的时候,总不能袖手旁观,不然被人拿来做文章,上报了去,岂不是欺君之罪?”“娘子聪慧,我先前竟还没想到有这好处。”宋子恒故作惊讶。苏婉推了他一把:“装模作样,其实你早算得门清。”虽是这般说,苏婉心里却还是有些自豪的,自豪完了又不免笑自己善变。她自来不爱精于算计之人,因着在娱乐圈,周围来来往往都是戴着面具过活,说话行事都不能随意,生怕不小心就被别人当成把柄攻击了,提防着别人,别人也提防着自己,日日过这样的生活,委实有些心累,是以苏婉自己生活中交的朋友,便都是傻白甜。她也想过自己不一定会孤独终老,说不定哪天累了,退了圈,找个顺眼的男人领证去国外生活。只是万万没想到,要与她携手共白头的男人,是个人精,算计人的时候还能一派云淡风轻,看着别提多无辜。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爱死了他这样儿。想是正应验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活了几十年,苏婉头一次发现自己骨子里有些抖M因子。宋子恒不知道苏婉在想什么,感觉自己锁骨被猫咬了一口,有些痛,更多的确实痒,勾起他某些男人都有的冲动,宋子恒不由笑了,将苏婉一把抱在自己腿上,双腿分开,她便跨坐在他身上了。苏婉却没理会他的心猿意马,继续问:“相公还没说,你要从什么地方补偿他们?”“娘子容我卖个关子可好?”“好呀。”苏婉收回担忧的心,笑眯眯的道,“正巧我也有事瞒着你。”宋子恒委实心跳了慢半拍,忙问:“娘子瞒了我什么?”苏婉学着他刚刚的语气,笑眯眯的问:“相公容我卖个关子可好?”“不好。”宋子恒毫无压力的认错,“方才是我想岔了,夫妻之间本该坦然相对,隐瞒之类的,委实不妥。”苏婉坐在宋子恒腿上,看着便比他高出些,稍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轻佻的捏了捏他的脸,调笑道:“我倒觉得这也是种情趣,好像比之前更爱相公了呢。”宋子恒顿了顿,有些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他委实料想不到自家娘子能有什么瞒着自己,这种突兀而来的不确定之感,让他有些放心不下,想了想还是道:“我不否认娘子的说法,偶尔有些小秘密确实无伤大雅,可是多了反倒不美,容易产生距离。”苏婉瞧见他的眼神,不忍再逗下去了,笑着道:“行了,不是什么坏事,相公就当我想给你惊喜罢。”“什么惊喜不能现在说?”宋子恒见苏婉退让了,反倒有些不依不饶。苏婉一本正经的胡扯:“所谓惊喜,自然要找个最合适的氛围,才能发挥它最大的效果。”其实她现在还不确定,怕贸然说了反倒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