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误踏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子的手臂,还是暗暗咬紧了牙关。万红庵瞧在眼里,心内自有一番计较。

众人围坐的长几是黑檀木的料子,上面铺了好大张织着蕙草纹样的红毹,迤逦垂地,四角结着的三色十六股的穗子。万红庵悄悄往几下探进只脚去,朝右边伸展着,勾勾揽揽,不一时便触到了另只脚。他不动声色,拿脚背轻轻往人腿肚上蹭,隔着布料摩挲过几番,又一点一点向上攀去,在大腿上轻划。那脚竟刁钻得很,翘着脚尖,只在腿根子边最要紧的几寸rou上游弋,一会又挪到胯间,不轻不重地往当中挑弄几下。

忽地一声清响,是严玉郎打翻了只茶盏,浑圆的盖帽骨碌骨碌,往几下滚去。

“微臣失仪,还请陛下与诸位大人谅宥。”严玉郎告了声罪,面无表情地匍下`身去,抬手拣那只滚落的茶盖。

万红庵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兀自捻了颗蜜饯扔进嘴里,脚背突然被人捏了一下,惊得他一个哆嗦。孟谌微微垂眸,只当他是被蜜饯酸到,便轻拍两下寥作安抚。

拈指间两炉香的时间过去,一时诸事议毕,群臣各自散去,孟谌也打发万红庵:“在朕怀中赖一晌午也该够了,自个回去拾掇好,等晚间看朕发落。”

万红庵嘴里应喏着,眶子里装着的却另有其人。他辞过孟谌便疾步撵出阁去,随着那道身影往行道与回廊里绕过几转,竟似是跟丢了。

正焦促间,严玉郎似个鬼魅忽然从身后蹿出,一把揽住万红庵腰身,把头埋进他颈间:“逮你个没羞没臊的小yin娃,薄情寡义的贼冤家,先把话说得恁般狠辣,这间才过几天,又过来勾勾缠缠。”

万红庵将严玉郎的头稍稍推开,轻叱道:“你这做甚么模样,待我喊人来了!”

严玉郎哪理会得他,只把鼻子贴到那细白香软的皮rou上一阵猛嗅:“也不想是谁个在众人眼皮底下给我发yin使浪,把那sao蹄子撂得欢畅,现在又来乔张致!”说着抬眼瞅万红庵一眼,促狭笑道,“怎么,眼见孟家那浊世的狗才靠不住了,又想起你汉子,那天说你该翘臀摆尾的来求我,可没说错?”

万红庵闷不做声,由他搂着嗅着,片刻道:“不过是吃下几场败仗,怎就见得要靠不住了?况且你又是甚么厉害角色,要教我翘臀摆尾地来求,倒是美哩。”

“莫在那里死鸭子嘴硬,再过些时日便见分晓。”严玉郎见万红庵不似往日那等利嘴尖牙,言语间口风似有些松动,便往他腮帮子上轻咬一口,好言规劝道,“你若识得时务,现在就把我巴结住,说些服软讨巧的话儿,我也大度些自不去计较你往日那些yin贱败坏的勾当,往后好衣好食地伺候着,情意好作当初,担保待你比现在要矜贵千倍。”

等过半晌不见回应,又厉声恫吓:“若不识时务,那少不得教你这贱胚吃些苦头,方才晓得利害!”

万红庵被嚇得浑身一颤,当下回身搂住严玉郎半边臂膀,咬着唇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待我好作当初,可哪次见了我不是轻薄作弄,拿那污言秽语来洗刷我、唬我嚇我,教人怎生信你?说不得又是拿了乖嘴蜜舌来笼络,转眼便抛却了去!”言罢招子里竟扑簌簌落下几颗泪来,真真委屈得紧似了。

严玉郎看那两道烟眉罩云笼雾,粉桃腮边垂珠挂泪,倒教人好不爱怜,不由心软,将额头贴近了柔声劝慰。待到别时,又将自己贴身佩的白玉嘲风坠子扯下来,塞到万红庵手中:“你若是真心回转,五日后定昏时节便去东门等着,自会有人来接应。”说完还同他狎昵一番,待听见人声,方从回廊一侧匆匆离去。

日影斜斜地打在廊边,将周围景物映得一面金光灿烂,一面晦暗无光,仿佛阴阳间两个世界。严玉郎离开已久,万红庵还盯着那空无一人的方向久久伫立,只把手中的玉坠攥紧。

第三十三章

晚间孟谌过来,神色却不甚明朗,浑身酒气浓酽,差没将前来扶迎的万红庵熏得跌一跟头。

原来机枢阁内那群大臣前脚刚出,后脚便有战报传来,氐盍大军已侵入跤州境内,三战连捷,攻下辖郡数十。若说先前那边陲州郡还无关痛痒,跤州已迫近腹地,关系至举国安危,更况乃,它亦是先太祖皇帝孟元晖身死之地。

跤州西面连着朔江,当年孟军横渡过去,江上风大浪急,将众兵士的甲胄浸得全湿,不少生了锈蚀,刀戟一戳便纷纷残损断裂。两军对垒之际,孟元晖身先士卒,骑一匹白鬃马冲在阵前与前朝兵士交戈,将士们亦深受鼓舞,纷纷勇决无惧。待一战告捷,才发现孟元晖身上甲胄已尽数脱落,他腹间被戳了个窟窿,从马上坠下来不多时便气绝而亡。

彼时孟谌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他一向谨遵父训,将那等情爱闲琐都撇下,一身只在沙场里飞踏驰骋。而今好容易天下坐定、海内臣服,他又怎肯眼睁睁看着洒满亲人热血的疆土落入敌手,一时郁郁不展,多吃了几口酒。

万红庵知他心中滞郁,便不拿闲话叨扰他,只为他除了衣冠,脱下鞋履,将他一头乌丝握到手里,拿了篦子来细细梳理。其时明月当窗,有脉脉清辉洒进屋间,二人都只着了中衣并肩坐着,发指相连,竟似一对相守多年的夫妻。

孟谌忽然握住万红庵执篦子的手,带几分酒气问他:“你可还记得椿萱宫那夜,你曾应承过朕甚么?”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万红庵一时怔忡,不知孟谌所指为何,空张着嘴答不上话来。

孟谌便又发问,语气急促许多:“芙蓉池旁,你亲口应承朕的,在那间磕磕巴巴莫不是想欺君?”

万红庵此时脑子才转过筋来,忙贴到孟谌身上,将一双手覆在孟谌胸前,试探着道:“三、三郎,我不走……我在这里一直陪你。”言罢细谨地抬起头,端详起孟谌神色。

孟谌也正拿一双醉眼看他,见他抬头,竟不由分说将他整个人拢进怀里,深吻起来。

猝不及防被堵了嘴,万红庵一口气还没提上,就慌慌张张拿了舌头去逢迎。孟谌那厢气息又稳又长,连咂了七八回都还没完,将他哽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紧紧贴着唇儿,贪婪索着孟谌渡过的气来。那模样,倒似是他孟浪无餍,将人纠缠个没完。

孟谌却不管他这等窘境,既已撬开了唇齿,自然也少不得扒去衣裳,只见两手利落地一捻,便将万红庵的中衣似剥笋衣一般扒下,露出里间欺霜赛雪、滑如脂玉的肌肤。

万红庵把身子摊开,任孟谌的手掌在他腰腹间探摸,一时落到胯间,轻捋了几下,便见那玉柱颤颤巍巍地探起头来。孟谌戏谑地拿手指挑拨几下,看它一上一下晃动不停,端头粉盈盈的,竟然泌出些水来。万红庵羞得拿巾子捂了眼,却被孟谌一把揭去,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