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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本宫效劳吗?”效劳?王之泓又想起那双冰凉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触摸,滑动,他竭尽全力,屏住呼吸,驱走心头的绮念。予楚已经习惯他的沉默了,慢慢地走了出去,他的声音却闷闷响起,“你去哪儿?”予楚回头一笑,“怎么?不想我走?只不过我要去沐浴,将军若是非要跟来也并非不可,只是怕有些场景,将军……”说着又上下扫了他的身体一眼,在某个部位停留,“心有余,力不足。”王之泓这次彻底闭了嘴,只听她笑得开心,“将军不用心急,一会儿本宫还会和将军一起用膳。”予楚泡在宫里的一处温泉里,却又把今日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祭天,予齐发病,刺客,受伤,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否是串联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予齐突然病倒,刺客不会趁乱而出,若是没有这件事,那么,他们成功的机会还有多大,会不会在还未靠近,便已经被制服。这些刺客诚然都是一些武艺高强之人,但王之泓带领的禁卫也并非一般身手,可若是有关联,予齐的病他们又是怎么能准确把握的呢?太医院那么多人一起把关,绝不可能有一人故意混淆,那么,到底是什么呢?予楚百思不得其解。予楚把头埋进水里,又浮了上来,揩去一脸水珠,头倚在池边,青丝漂荡在水中。宫人禀报一声,得了她的应允,走了进来。予楚在予齐寝宫里安插了人手,一旦那边有什么消息,立刻来通报。予楚静静听着禀报,“皇上刚刚下了圣旨,赏赐齐公主珠宝玉帛良田等,另外,加封号,孝齐公主!”予楚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更喽第29章峰回路转寝宫中,空荡荡的大殿,明亮的烛光,映出两人对坐的身影。王之泓看着一言不语为他布菜的予楚,似乎有些不同,她离去时还可以打趣他,现在却明显满怀心事。王之泓看着碗里越塞越高,伸出手去隔着衣袖握住予楚的手腕,她有些愕然的看着王之泓,王之泓松开她,平声道:“够多了。”予楚收回筷子,挑眉道:“你还是第一个让本宫为他布菜的人。”王之泓却并不领情,“我还没伤到手不能用的地步!”予楚凉凉地道:“是,你王大将军力大如牛,恢复的也比寻常人快些。恐怕不到明日,就能去接替高纬大将军去戍守边界。”王之泓身子虽有伤,但却并不妨碍用膳,在战场上比这更恐怖的伤口比比皆是,他依旧可以继续杀敌,只是她的盛情难却,让他也不得不投桃报李,“你有心事?”心事?被人看出来的还能是心事吗?予楚本来不想提起,可又犹豫了一下,倒是全盘托出,“我皇姐齐公主,已经被封了孝齐公主,虽只是一个名号不同,但大周历朝只有嫡庶之分,并无名位不同,可本朝不一样,母皇以庶出登上皇位,公主之中再无嫡庶之高下,谁又会知道这是不是准太女的征兆。”在王之泓的面前,予楚从未掩饰过她的野心,可王之泓也从来没隐藏过他对王位之争的排斥。王之泓眉头皱起,予楚以为他又要拿话来堵自己,谁知他却只在盘中夹起蜜汁蹄髈,放在她的碗里,只道:“是你的,不会跑到别人的碗里。”这算是抚慰?予楚夹起蹄髈,勾唇一笑,却不吃,放在眼前打量,“你说的对,就算现在不在我的碗里,迟早也会分毫不缺的到本宫的碗里。”予楚说着又看向王之泓,眼中有着誓在必得,又像是一语双关。王之泓却只闷头进食,予楚一手撑起下巴盯着他,王之泓想忽视这目光也不能。“本宫曾经听府上的侍女心英说过,上次将军来我府上做客时,对之瑶这个meimei都克己守礼,可将军对本宫搂过抱过,不知道本宫是要给将军一个交代,还是说,将军要给本宫一个说法?”王之泓被噎住,一时不慎,咳嗽起来,予楚忙起身轻拍他的背,为他顺气。他早该想到这人的秉性,就算之前因为公主封号一事闷闷不乐,也能片刻转色,继续调侃他。王之泓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就算总被她戏谑,但次数多了,他好歹也知道该怎么回敬她一句,“你今日若不是为了救人,又怎么会轮到我来救你。”原来这人竟然看见了,予楚想到白日里因为予燕之事而被打下祭台便心情不快,“是本宫自作自受,救了一个白眼狼。”就连王之泓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救下她的姐妹,她一向都只把自己最强的一面表现出来,从上次卫演,便丝毫不掩对姬予燕的厌恶,可危急之时却也会冒险相救,着实不像她。王之泓虽听她说过,公主之间争斗阴狠凶险,却从不曾见过,可今日却实实在在见识了背后冷箭,她在朝中步步为营,也许真的只是无奈之举。用完膳,予楚未再久留,无疑让王之泓松了一口气,并非是抵触与她的相处,而是这个人太过聪明,他实在难以招架。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恰巧被予楚看到,她只笑笑,在心里叹道:至于这般如临大敌吗?入夜,王之泓却还是不能成眠,与身体的疼痛无关,他躺在她曾经睡过的榻上,鼻间依稀闻到一阵清香,想起她的话,为什么一再的救她,也许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多理由,只在一念之间。看到她从高台摔落,他心一揪,身体已经随着心动,只知道绝不能放手,却没想过为何。王之泓恢复的速度简直让予楚惊叹,除了身上一些伤痕仍在。王之泓的身份在宫中居住实在不便,予楚便让人用辇轿将他送了回去。予楚却没那么好命,可以回府休息,她奉姬妏旨意,调查刺客一事,送走王之泓,转头就来了刑部天牢。当日里的刺客绝大多数已经被诛杀,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可那些人既然有自戕的勇气,这剩下的几个也绝对不会轻易松口。可予楚到了天牢,见了那几个囚犯之后,才知道自己想错了,那几人何止是不会轻易松口,是根本就不开口,任是刑部的人将大刑用遍,也只会咬牙哼声,不肯吐露分毫,最后还是予楚命人停了大刑。不是她仁慈,是她担心最后人死了,交不了差。予楚烦闷不已,又迫于压力,只能不断施压给刑部,要她们尽快将口供录出来,但不许随意用刑。予楚回了楚公主府,大厅里却很热闹,除了子品之外,其他两位公子也都在,嘘寒问暖,只不过,予楚没有这个闲心思,将人打发了出去,子品倒是识趣,只确认她平安,便退了下去。心英见人都走了,才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