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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冻!”浑厚的嗓音暴出怒气的火星,就算不是特殊人群,轰炎司的气势也不容小觑。“不要再和我胡闹了!这些人一旦动真格,就算是我也护不住你!”轰炎司顿了一下继续,语气已没有那么暴怒:“焦冻,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今晚回来吗?”“因为我确实看到了这样的文件,而上面的目标人物之一,就有你。”假惺惺。轰焦冻冷冷地看着父亲。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只是期望着自己能为他实现自己一辈子都没能成真的愿望。他没有一刻是自由的,就算是偏离了父亲的期望暗自修改了去医科大的志愿,也永远被这个人的锁链箍得密不透风。而轰焦冻也最明白,现在的情况下,轰炎司套在他身上的锁链却是他最为坚韧的堡垒,就算只是暂时的。轰焦冻坐在沙发上,有些颓唐地把实情全部说了一遍,唯独隐去了绿谷出久的存在。“说不通。”轰炎司打断了儿子的话语,斩钉截铁地道。“什么?”“按照你的话说,那个帮你解决问题的人,应该也是和你一样发生了变化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感知得到。”“都说了只是偶然……”“焦冻,你可以骗得了别人,但是我是你的父亲。”轰炎司看着轰焦冻,这是他最自豪的儿子,也是他最期待的儿子。“焦冻,那个不停发信息给你的人,就是那个帮助你的人吧。”“你想怎样?”气氛再次尖锐起来,父子间仅仅出现了几分钟和颜悦色的时间,在轰炎司将质询的口吻瞄准上他的秘密后,对抗的情绪又一次出现。“焦冻,我希望你明白的是,你还能有我护着,可你现在也被找到了,而那位小朋友,被找到的时间只会更快。”“而到时候,靠你,无法帮他解决任何事情。”轰炎司所说的都是正确的,可那些尖刻的话语如刀,将他固执的自尊心切得七零八碎。轰炎司没再顾及儿子的情绪,径直走向了自己的书房,离开时他说:“最近和那位小朋友多呆在一起吧,看在他帮助了我儿子的份上,你们两个我会派人一起保护。”轰焦冻的拳头捏得紧,指节间发出了咯吱的声响。“焦冻,你不能留在这里,我会想尽办法把你送出去,包括那位小朋友。”“转告给他吧。”“如果你真的想保护他的话。”轰焦冻背对着轰炎司,隐约只见他的背脊在微微颤动,“那他的父母呢?”轰焦冻低声问道。“焦冻,不要再任性了。”没有再协谈的余地,轰炎司书房的门“咔哒”关上了。轰焦冻捏紧的拳头放开又合上,放开又合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那股化散不开的郁浊之气吐出,就算他对混账父亲的话极度气闷,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正确的。绿谷出久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学,喜欢吃猪排饭,梦想着当警察。若是因为轰焦冻的疏忽,绿谷出久也要面临这样的处境,轰焦冻万分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那根牵系着他和绿谷出久无形的线化作钢索,居然在他的胸口割出了血rou淋漓的痛楚,这是异变的加成,轰焦冻闭着眼暗自告诉自己,站在原地平复着情绪。只不过,几分真实,几分夸大,他自己也分不清了。睁眼,他拨出绿谷出久的电话,几声过后,那边传来滤过电波后那人有些失真的声音:“喂,是轰同学吗?”“嗯,是我。”轰焦冻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压抑的气氛让他的手心润满了汗。“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叫要避开……”“你没事吧?”对方有些愣住,顿了一会儿才道:“我当然没事了,倒是轰同学发生什么事了吗?”对方的问候如涓涓细雨,在无人之境化开了他郁结在心的愤懑,他胸腔里那颗燃烧着怒火而激烈跳动的心也终于慢了下来,轰焦冻又回想起绿谷出久课间安抚他时化出的那双无形的手。轰焦冻掩埋在心底里没说的是,那双手太过温暖,正如十几年前母亲的那双手一样。此刻绿谷出久的声音如夜幕里孤单自耀的星子,悄而无声地破开了窒息的漆黑夜晚。“没什么,你没事就行。明天去学校再说吧。”“噢,那好。那轰同学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听声音感觉你好疲惫啊。”轰焦冻想到什么,低低笑了出来:“不是你感知到的吗?”“诶?啊,做不到的啦,要轰同学在身边才能感知到。现在隔太远了,我只能隐约知道你在哪个方向啦。”轰焦冻看不到的是,因为他那声突如其来的低笑,那厢的绿谷出久疯狂地给自己的脸蛋散热。少年的嗓音醇厚浓香,如细细研磨后萃取的咖啡,韵味怡人。“好,那我去休息了。”绿谷出久扇扇子的手停了下来,小小的寂寞突然涌上,他在喉间咽下,珍重道:“那晚安啦,轰同学。”“晚安。”“Alpha信息素作为特殊的费洛蒙,具有浓度较高的进攻性,当Alpha体内激素受到刺激而活跃时,Alpha便会本能地释放信息素。同时信息素作为一种攻击手段,也可由Alpha主动控制而释放,优质Alpha信息素的压迫性最强,有资料记载的Alpha信息素压迫事件最严重的曾导致一人窒息身亡。”——第六章 六、坦诚言“我出门了!”绿谷家的清晨弥漫着吐司和鸡蛋煎烤后的浓香,热牛奶鲜味四溢。绿谷引子将便当递给儿子,看绿谷出久换好鞋后,又理了理儿子系的蓬松凌乱的领带,这才温声道别:“一路顺风。”绿谷出久一边出门一边将便当装进书包里,甫一抬头便被意料之外的人吓了一跳:“轰同学,你怎么会在这?!”绿谷出久急忙踏着步子上前,昨夜挂断电话后残留的惆怅,在眼前人出现的刹那了无踪迹,那些既苦又涩的滋味也被流放在记忆长廊之外,难以回望。轰焦冻从靠着的墙壁上起身,望着绿谷出久随着零碎的步子而轻晃的卷曲发尾,有些微微出神。明明是这个星期才认识的人,现在看着对方走来却熟稔至斯,仿佛对方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心上,促使他的血液奔涌向前。“我向你们班长打听了你的住址,就直接过来了。让你感到困扰了?”“没有,就是轰同学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