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0

分卷阅读260

    有一个婆娘的,都是一院子的莺莺燕燕。”

谢长义还真的听了进去,他想也是啊,小宝和他不同,小宝以后是要当官的,这世道当官的,几乎都养着小妾,就连他们雁平县县令,后院都有两个妾室呢。

谢长义本着别人做官有的东西,那他儿子也要有的念头,准备松口放媒婆进来时,却被王氏狠狠的拧了一把腰。

眼见事情要说成的媒婆愣住了,王氏孕期脾气不太好,正好媒婆赶上了趟,王氏照着媒婆的大痦子脸臭骂了一顿,然后放言她儿子才不要什么小妾通房。

媒婆头一回被女人骂的回不了嘴,且这人还是个孕妇。

这边媒婆灰溜溜的领着姑娘走了,王氏转身开始“教训”谢长义。

又哭又闹的说谢长义变了心,谢长义头疼的解释,说媒婆是要给小宝纳妾的,不是为他。

王氏冷笑,“我当然知道是小宝,小宝更不行!当家的也不打量打量小宝未来亲家是何人?”

谢长义愕然,回过神后,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无脑感到羞愧。

握着王氏的手,谢长义连连感慨,“还好你及时止住了我,不然我怎么跟小宝交代。”

王氏嗔笑,由着谢长义扶她坐下,“小宝是我们儿子,他那边都好说,只是你一旦接手刚才媒婆送来的那女子,罗家大小姐怕是要恨透你。”

“我也是女子,还是个穷人家的女儿,我都不愿意与她人共侍一夫,罗家姑娘可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她能愿意?”

“再说了,小宝还小,你得给他和罗家姑娘相处的时间,你当爹的,突然给小宝安排房里人,你让罗家姑娘如何想?如何自处?搞不准两人的婚事都要吹!”

谢长义出了一身的冷汗,懊恼道,“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那媒婆说当官的后院都有妾室,还咬文嚼字说什么红袖添香……”

王氏呸了一声,“人家常说美色误事,还添香?我看是添乱差不多,当家的你是不知道,这女人一多,就家宅不宁,你看看你原先大哥家就知道了。”

谢长义豁然开朗,谢长忠休妻另娶最后落了一个牢狱之灾,源头不正是两个女人之间的纠葛么?

夫妻俩又将谢长忠自作自受的下场跟谢行孝说了一遍,勒令谢行孝也要注意些,别被外边女人下了套,搅和的家宅不宁。

因为王氏及时止损的劝解,谢长义从此打消了给小儿子纳美妾的想法。

甚至于多年后上了京城,看到有同僚给谢行俭送女人,第一个站出来严防死守的不是罗棠笙,而是谢长义。

谢长义被谢长忠的落魄下场洗脑很深,后来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那些送女人给他儿子的人,都是在害他儿子,都存心让他儿子后宅不安定。

所以对这些人,谢长义从来不给好脸色。

久而久之,京城人人都传谢大人不好惹是有原因的,瞧瞧谢大人的爹就知道了,管他送婢女美人的是什么品阶的官,谢大人的老爹皆冷着脸将人赶走。

……

待谢行俭收到驿站说信已经送到雁平的时候,时间一晃而过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谢行俭和魏氏兄弟将考集再次升级改良了一番,同时,谢行俭准备开始翻译四书五经。

他口中的翻译并不是两种语言替换,而是解析四书五经。

因他资历尚浅,且四书五经内容多,他便邀请了钟木鸿加入他们。

他,钟木鸿,还有魏氏兄弟,都是打算参加明年乡试的,这时候多花些心思研究四书五经有好处。

解析四书五经是一条漫长的工作线,虽任务艰巨,可一旦做出来,一定非常有成就感。

将四书五经通篇解析一遍后,不仅自己的知识见解会上升,回头还可以整编出书送去罗家书肆,不失为一举两得。

他所翻译的四书五经不高深,专门针对的是童生秀才这类的读书人,依照这四人的水平还是可以胜任的,所以他们除了每日自己查阅相关书籍外,并没有像做考集那样去寻求韩夫子帮忙。

过了三月份,吏部一年一度的文官任免升降开始调动,于尚书将四曹的长史都调去身边帮忙,几人没日没夜的整合从朝廷大臣到地方官员的述职文书。

谢行俭这类小主事却清闲了,述职文书这类机密折子他当然触碰不到,考功司一旦闲下来,他便有了大把的时间出考集。

上回他跟他爹说国子监这边六月到八月中秋会放热休,这些主要是针对国子监的学生,比如他明年要下场,那么他今年六月间就可以回一趟家,但像宋由美这种不再继续走科举的人来说,是没有所谓的假期的。

他已经在家书中说了,六月要回一趟家,那么他这会子就要将六七八,三个月的考集提前赶出来,好留给罗家书肆做预备用。

到了四月,吏部除了四曹长史,其他的小主事彻底闲了下来。

因他们不是正经领俸禄的官员,所以一旦吏部没安排事下来,他们这些小主事只需要每日早晨去考功司点个卯就行,其余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宋由美这样的公子哥乐的清闲,点了卯以后,天天招呼着一帮同窗们骑马出城游玩。

初几日,宋由美还来北郊喊过谢行俭,然而见谢行俭呆在家,忙着整理考集忙的熬油费火,宋由美摸摸鼻子,暗道不好再过来打扰谢行俭。

除了宋由美过来相邀玩耍,罗郁卓竟然也跑了北郊一趟。

自从他和罗棠笙好上以后,他对罗郁卓当初在老侯爷跟前捉弄他的事渐渐释然,罗郁卓后来诚挚的跟他道过歉,两人又和好如初。

谢行俭将罗郁卓领进了书房,他的书房已经从东厢房挪了出来,一应读书用的东西都搬到了旁边的耳房,耳房面积不够大,但放两张桌子还是可以的。

他为了白日看书方便,还在耳房南面凿了一面窗,窗明几净,斜斜的阳光通过镂空窗格投射进来,整个书房看上去通透明亮。

罗郁卓这回来是单独一个人来的,连服侍的小厮都没带。

罗郁卓将手上的食盒亲自交到谢行俭手里,冲着谢行俭笑的暧昧。

“尝尝!”

罗郁卓摇着扇子,催促谢行俭赶紧吃,“这可是我家独一无二的吃食,我和我爷爷都没口福,天底下就这一份。”

谢行俭冷不防的被罗郁卓酸溜溜的话搞得面红耳赤。

说什么他家独一份的吃食,这不就是在明着告诉他,这食盒里的东西是罗棠笙做的吗?

在罗郁卓耐人寻味的眼神下,谢行俭打开了食盒,罗郁卓眼睛一亮,凑上前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姑姑瞒着我们做,连爷爷都吃不上一口,原来是做这个点心,这点心费工费力的很。”

谢行俭顺着食盒望去,只见食盒中央静静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