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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想起什么抬了头,觉得有一丝奇怪。素夏之前和她说离开一下,要去杂房收拾一下东西,可好像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她是去哪了?宋初渺将账册收了,正要起身,忽听紧闭着的门轻响了一下。不像谁叩响的,更像是被什么细小的石子砸了一下。宋初渺不知是否听岔了,伸手揉了下耳朵,便听房门又响了下。她在原处站了会,想了想,才走过去小心地将门开了一条缝。房门外正对着院中的小石桌,她一眼看去,面上有丝惊讶。石桌正对着房门那儿出现了一个男子,长发松松垮垮挽在脑后,有种风流不羁的气质。正是前几日拉停了她惊马的男子。赫连俟见她出来,扬起一个明亮的笑,释放起人畜无害的善意来。然后伸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日他虽然语出惊人,但举止还是颇一板一眼的,而这会却随意自在许多,更显露他本性。宋初渺在门后打量了他半晌,见这个人确实没有恶意,便拽紧了披风出来。出来时伸手捞了把边上的纸笔墨,免得打着手势表达不清。赫连俟出现在她的院子里,显然是冲她来的。看上去好像轻易不会走,那她也有话要问他。她径直在赫连俟对面坐下,写下几字将纸张递给他。“你不用让我安静的,我本就说不出话。”赫连俟在见她缓缓过来时,眼里闪过一道诧异,再看过她写的,笑容更大了。若他这样悄悄然出现在别人那,那些女子肯定该尖叫了。哪还像她这样,如此淡然和气走来,还坐下与他说话。赫连俟顿时更添好感。仙子果然和其他的大越贵女不一样。“若仙子meimei想,自然有的是办法引人过来。”他说道,转而又问,“仙子meimei不害怕?”宋初渺眨着眸子摇了下头。赫连俟若是想做恶事,她肯定是害怕的。但他显然不会。否则他早闯进她的房内了,而不是坐在院中,拿石子轻丢她的门。没察觉到赫连俟有恶意,而且他眼神也清亮。瞧着倒像是好人。但她还是皱着眉头写道:“素夏呢?”赫连俟解释:“我见她忙着也累,就让她小睡一下。过些时候就会醒,不会伤到她。”可以说,这座城里,能够防住如风一样悄无声息的他的,除了皇宫,也就是定安侯府了。他进入宋府,可谓十分轻松。见宋初渺听过他解释后舒展了眉头,赫连俟突然坐直了身子,神色也正经起来。他说道:“突然之间的,唐突仙子meimei了,你别生气。只是有些心意当时还没有说清楚。”“我赫连俟心悦姑娘,是认真的。今后想娶姑娘,也是认真的。”“我虽不是大越人,但喜欢大越国,去过大越国的万里河山。”“我是个游侠儿,早些年游历时运气好,挖了处宝藏。所以我很富有,可以给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财,一定不会让你受苦。”“你要是不想离家,我能入赘,你若想嫁出去,我可在京城买下大宅,照你喜好布置,添置仆从。”“你想游历四海大川,我可以陪你走。若想看看异国风土,我也能带你出境。你不能说话,可我很能说。”“我的轻功很好,这世间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就算是上天摘星星,我也能带你去到最近的那一处。”赫连俟突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将宋初渺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眨眨眼,一下没反应过来。赫连俟话落便打量着她的神情。他掏着心窝子说这番话,心道是个女子也该感动了。可仙子眼里似乎并没有多少触动。仅是懵神。她好像并不大能懂他说的这么些话,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赫连俟难得沉默了片刻后,恍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他倾了倾身问道:“仙子meimei,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作者有话要说: 沈青洵:我的三十米长刀呢?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风风东1瓶第39章什么叫喜欢?当赫连俟问起这句时,宋初渺的心里这才猛地颤了一下。她秀眉微微蹙起。喜欢……么?宋初渺低头细细想了想,然后才冲赫连俟点点头。她写了三个字:“知道呀。”赫连俟对上她明明亮亮的眼神,难得竟有种挫败之感。不,她并不知道!一想到不久前他还嘲笑过定安侯府的那位三公子,想他心怀着那点心思,却并不被仙子所知晓。结果一转眼就轮到他了。他别过头,往脑门上轻拍了一掌。赫连俟都要怀疑她真就是从九天上下来的仙子了。他斟酌了片刻,说道:“不,不是寻常的那种喜欢,是能成亲的那种喜欢。”“是男女之情,是此生相付,是非卿不可。你们大越诗文里写的与子偕老的那一种。”宋初渺眨了眨倒映着星光的眸子看他。赫连俟便问她:“仙子meimei,你可喜欢你爹?”宋初渺理所当然地点头。“再问你,可喜欢你那丫鬟素夏?”宋初渺点头。赫连俟又伸手指着窗台上那只睡着还抖了下腿的兔子。“你是不是还喜欢那只兔子?”宋初渺也点头。她都喜欢呀。“可这些同我所说的男女之情的喜欢,是一种喜欢吗?”宋初渺不再点头了,她皱了下眉头。她以前不曾仔细去想过,本觉得差不了太多,都是见了会欢喜。可经赫连俟如此一说,又确实是不一样的。于是宋初渺摇了摇头。如赫连俟所说,这些都不是能够两厢托付的喜欢。他所指的,是要同喜欢的男子。宋初渺想到这时,心口倏然间像是被不知什么东西给击了一下。那击来的东西软软绵绵的,一击就陷进心窝里头去了。她眼前忽地闪过三表哥的模样。沉默时清清冷冷的眉眼,笑时却又如暖风般温柔。她一想起表哥,就不自觉抿着唇角微微弯起。心底里埋着的那点微末不成型的感知,竟隐隐约约间被抟出了一个小小的模样。宋初渺迷茫地想,她也喜欢青洵表哥呀,可那又是何种喜欢?赫连俟见她出了神,看样子似是想起什么人了。他眉间一跳,已脱口而出道:“像什么表哥表姐的,也不过是兄长姐妹般的喜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