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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的眼神中,俨然已成了一个小丑。头一次,面对敌人不曾动摇的心,忽地涌上一丝压抑。几秒后,他忽地眼神一锐,低哑的高声,“纸,笔!”“将军,您这是要——”纸笔上后,罗校尉瞳孔一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见狄晔大笔一挥,几秒后飒飒收了笔。风一飘,半透明的宣纸试图飞卷起,却又徒劳的轻坠地面,被卷下高高的校场,落到整齐的队伍面前。最顶端的两个字十分醒目。休书。没人知道狄晔长袖中的手,悄悄捏碎了毛笔,湿凉的墨浸染长茧厚掌,挥之不去。“狄晔——你!”叶无秋虽然看不见纸,但看着众人噎住般的神情,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仰头望天,哈哈大笑,“休书!休书!哈哈哈……狄晔,你好,你好样的!”她不停地笑。“你忘了,你全都忘了!”她推开试图架她离开的人,在他们不忍的、同情的目光里,虚弱地向后退了几步。声音依旧尖细刺耳,只是眼眶有泪水流出,语无伦次地哭道,“你……”突然,她抹了把泪,颤抖着指了指身上的红衣,“大婚前,你说这是你娘的喜服,穿上他,我会是最美的女人。你还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爱我,不离开我……天涯、海角都——”狄晔抿唇听着,半晌,冷冷盯着她:“本将军的妻子,不能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而后扫视一周,在众人注视下,闭眼,再睁眼,缓缓道,“兹有妇叶氏,入吾家十载,频令狄氏蒙羞,吾愧。此无用之女,今以此书休之。”罗校尉震惊地看着他,“将军,这……”狄晔不看他,眯了下眸,问,“谁把她放进来的,李校尉?”罗校尉忙提醒:“将军,李校尉还在关禁闭。”眼见场面尴尬,赶紧有人将叶无秋架了下去。她毫无形象地大哭,“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有苦衷!狄晔——”哭着哭着,她突然面带泪痕的笑起来。她原本想同他忆当年情景;她想他那么铿锵的男儿啊,曾在玉阶为自己屈膝,爱她,定也会包容她;她想告诉他,之所以犯大错,接近甄举人,真的,有苦衷的。……仿佛回到那年秋天,第一眼看见清冷的他的时候。仿佛回到那夜烛光温暖,床上满满一塌的干果,点点烛光旖旎美好。梦破。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脚边的休书,刺痛双眼。“哎呀,这是怎么了?”这时,有一人青衫浅淡,摇扇而来,是个面相温润的小生。看见他,有人惊呼,“甄举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噤声。罗校尉赫然黑了脸,“你来干什么?!”他看了眼狄晔,心想他是来给将军添堵的吧!却见甄举人悠悠地往前走,挑起了清秀的眉毛,柔声道:“放开叶无秋。她怀了孩子,昨天老李头刚诊出来的。”“噗——”狄晔蓦然吐出一口血,栽倒在台下。“将军!”惊慌失措的声音。“将军?!”叶无秋急了,“阿晔!”“快叫大夫!”罗校尉吼完后,红着眼看了眼叶无秋,咬牙挥手,“将她送回去,我不想看到她出现在军营里!把甄睿赶走!还有,今日的门卫,五十大板,自行领罚!”“阿晔!阿晔!”“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狄晔吐血昏倒之后,大家都慌了神。包括两个嘴碎的小兵,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既恐慌又内疚,跑去罗校尉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哭道:“罗校尉,将军可不能出事啊,我们错了!”“将军死不了。”罗校尉不耐烦地看他们一眼,冷哼一声,“有哭的功夫,倒不如赶紧让老李头过来,给将军治病。”“怎么就有你们这样的兵?”旁边的小卒立刻道:“校尉向来刀子嘴豆腐心,这回没治你们的罪,还不赶紧让老李头过来?切勿耽误了将军的病情。”两个小兵连忙抬起头,口中称是,感激地看了眼罗校尉。老李头被强行掳来时,正在胡屠夫家蹭酒rou吃。从没见过军营里的小兵风风火火,一路苦着脸“哎哟”,最后屁股跌落在军营里,看见满脸焦灼的罗校尉,不由站起来,谄笑着问:“罗校尉,这么着急把我找我,可是谁生了病?”莫非是将军?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笑呵呵地想,将军铁打的身子,好着嘞!“将军方才吐血了。我们这里头无人会医,还请老李头看看将军的情况。”“将军?”一听是将军,老李头瞪大眼睛,酒立刻醒了大半。他连忙看向床榻上的人,皮肤黝黑,火红甲胄,不是狄晔又是谁?“哎呀。”他惊呼着走过去,不知道是感慨还是紧张,手颤巍巍的放到狄晔的手腕上。接触到医理,整个人的神采都比方才精神许多,松了口气道,“将军并无大碍。只是郁怒忧思,气血攻心,一时血失统御,造成了昏迷……”罗校尉的心这才落下来。只是紧皱的眉头一直未展开,“可有什么大碍?”老李头笑呵呵挥手,“没有,没有。乡里草药多得是,我待会派人开个方子,将军每日煎服便是。”然后他眸光闪了闪,往前稍微伸了伸腰,有些好奇地问,“罗校尉,将军这是怎——”“么了”还没吐出来,便见罗校尉黑着脸,强行展开自己的手。啪的一声,金闪闪的大元宝砸在手心里。“知道你嘴碎。此事不许声张,听到没有?”☆、第二十五章紫雕想到夫人怀了孕,还有甄举人那轻飘飘略傲然的语气,罗重的脸色阴沉下来。好半晌,他找来一个小卒,“李校尉还有多长时间出来?”小卒应道:“快了。还有两个时辰。”罗校尉点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派人去书堂知会白姑娘一声,明日记得提前在乡口处等着。”凝眉,忍不住道,“每回将军都是亲自送乡民,这回怕是……”十几分钟后,小卒气喘吁吁地回来,“乡长说,白姑娘给他留了个纸条,说要看看乡里的景色。”“可是我找遍了全乡,也没看见白姑娘的影子啊。”——沈无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子,梦见前世她在蛊兽袭击自己时扑过来,奄奄一息地倒在自己怀中,一声不发,却脸色苍白,满眼泪光的模样。他是挣扎着醒过来的。撑着身体,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他看了看眸色一深。天地昏暗,凄风萧瑟,雪都是鲜红的。元和兴那老家伙固然狡猾,但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