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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拉着另外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景安有些发愣。她们说,他不喜欢下雨天。这两年都是。他想起了那个被他刻意忽略却仍然存在的雨天。那天的天阴的像是夜一样,积水和暴雨在一起,组成了那个城市十年不遇的难忘场景。那天,他跟顾三说了分手。顾三说:“我真恨你。”他走进了雨里,从雨里消失了。等他从无尽的思绪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下起了雨,大珠大珠地往下砸,看起来像是要越下越大的样子。景安从角落里拿了一把花伞,出去了。从顾三窗户上下来的时候,景安看到他正坐在屋子里拨弄那朵蓝色的蓝田玉牡丹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沉郁。看见景安进来,他吃了一惊:“怎么今天白天就过来了。”景安顿了顿,说:“想过来便过来了。”顾三闻言,明显心情好了不少地哼了一声,道:“上班时间到处走,消极怠工,我可以扣你工资的啊。而且我告诉你,这招现在没用,昨天晚上那事儿过不去。”景安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什么事。但他很了解怎么样让眼前的这个人开心起来。景安顿了顿,然后走上前去,亲了亲顾三的脸颊。顾三被突然袭击,脸顿时变得有点红。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刚刚做好拒绝他的小礼物的准备。这下子让人怎么拒绝?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酝酿着。“阿切!”景安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下暧昧的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顾三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紧张:“怎么了?是不是淋到雨感冒了?谁要你这个时候来的。你快去冲一个热水澡。”景安摇摇头,说:“没有。打伞来的。”顾三很坚持:“就算没有淋雨肯定也是着凉了,你不许反对,快去洗一个澡,我叫人熬一点姜糖水。”景安看他紧张,只好点了点头,虽然脚下的水和泥已经把地板给弄脏了。洗完澡出来之后,景安看到地板已经变干净了,他在顾三的指挥下坐到了床边,躺了上去。顾三给他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又把熬的nongnong的姜糖水放到他手上。热却不烫,温度刚刚好,景安趁热喝了。顾三见他喝完,把杯子拿走,然后把他按到床上,盖好被子,掖住被角。“我看着你,你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顾三也没去书房或者公司,就坐在床上,一边看文件一边陪着景安。景安被裹得像一只白色的蚕宝宝,只露出了一个头,看着顾三。顾三工作的效率还是那么高,速度也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神情也很平常,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景安就是莫名看出来,顾三不太高兴,而且有些慌。景安看着他,忽然说:“你别怕,我不会再走了。”顾三拿着笔的手抖了一下,划出了一条很狰狞的痕迹。他再也没办法强装镇定,只好放下了手头的东西,叹了口气,然后躺下,枕着胳膊,对景安说了实话:“我真的好慌。”景安伸手,让被子露出一个口,把顾三裹了进去。刚刚就关了空调,顾三也不嫌热,还往景安怀里钻了钻。景安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似的说:“你别怕。”顾三抱住他,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心里就慌得很,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景安皱了皱眉,继而说:“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先走。他在心里默默地说。要他说出这种话,或许顾三会安心很多,但他又说不出口。顾三紧紧的抱着他,心里也觉得稍微安心了点,说:“反正是你自己回来的,你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景安点点头:“不走。”顾三眼睛里氲着笑意,把头埋到了景安胸膛上。过了好久,久到景安以为顾三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却忽然出声了。“景安,你的那个系统还在吗?”顾三问。景安想了想,说:“在的。”顾三有点担忧:“他不会又把你突然弄走吧?”景安却不太担心,他很熟悉这个系统:“不会的,它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实力了,平常也不说话,就在系统空间里修养,而且当初也是我自愿要走它才带我走的。”顾三还是担心得很,莫名有些心慌,却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没有说出来。这样好的气氛,不应该被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浪费掉。顾三的手伸到景安身前,解开了他的睡衣。如此明显的暗示,景安也不能装看不懂了,更何况今天他也不想装。他一把掀开了被子。顾三脸微红:“盖着被子,不然感冒了。”景安摇头:“有比捂被子出汗更快的方式。”顾三脸更红了。两个人本来一直是老夫老妻模式,结果那天晚上过后,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过渡到了热恋模式。虽然景安还是寡言少语,没有了系统的帮助也极少说情话,但他每天早上起来之后,都会去花园摘一捧花,趁顾三不注意就放到他窗台上,然后再去花园工作。顾三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恶毒的后妈锁在古堡里的公主,每天的慰藉就是等着王子的一捧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景安,然后换来了他古怪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是女孩子吗?”气的顾三好几分钟没理他。景安虽然当时表情诡异,但从那以后,窗台上的花都变成了粉色或淡紫色的。少女心爆棚。顾三在窗户后面,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一捧花的时候,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他手中盛开了。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美好的时光过起来也像是飞逝一般。景安要回学校了。已经快七月份了。“老师说,要先回学校领一个奖,再好好准备期末考试。”景安说。在热恋的时候硬要人分开,这种感觉别人是不会懂得。顾三心里难过地要死但也没表现出来,非要缠着人腻腻歪歪确实不是他的性格,但他没忍住,还是问景安:“什么奖啊,很重要吗?”一定要现在去?景安想了想,说:“不知道,忘记了。”看见景安这副样子顾三心里的难受减了大半,只觉得好好笑,说他:“你参加过什么比赛也忘了吗?”景安对于不重要的事一向记不大住,所以他摇摇头,很诚恳地说道:“真忘了。”顾三也没有纠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