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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爷真让人揍他一顿就好了……”“主子?”傅鼐扬了扬眉,不太确认自己听到的。“没事,”四阿哥向椅背上靠了靠,“不能再等了,一切按原计划执行。”乾清宫“不能因人在胤禩的猎园里挖出来,就断定人是他杀的,”康熙爷拄着下巴,有些烦恼地看着眼前的顺天府尹道。“皇上,事实不止如此,”施世纶略略地拱了拱手,“死者经证实是常年混迹京城的一名江湖术士,在其生前,曾被人看到,与一帮狐朋狗友围着八贝勒府打转。而那时,正是太子受咒魇之苦,诸位皇子被禁足府中的时刻。这些江湖术士将太子重病归咎于张明德临死时的诅咒,实际是想将八贝勒牵扯进巫蛊一案中。由此,八贝勒定然对这些人恨之入骨,派人谋杀后埋尸猎园就有了足够的动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康熙爷垂下眼眸,“即便是胤禩没动手,敢污蔑皇子,也是罪无可赦。”“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施世纶掀袍下跪,脸色正然,“即便是囚犯,在未上法场之前遭人谋害,也必须得追查凶手。皇上不能因心疼自己的儿子,就视国法于儿戏。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朝臣百官岂不都要群起效仿,到时,百姓该如何安身立命,大清该如何——”“行了,”康熙爷冷声打断施世纶的话,“你是想让朕罔顾人伦,杀害亲子?朕说了,那种人死有余辜!不管是谁动的手,就当是朕下的命令。难道朕杀一个死有余辜的人,也要坐牢斩首吗?”“微臣不敢,”施世纶慌忙叩首,然面目上仍颇不服气。“行了,起来吧,”康熙爷随意地扬了扬手,指针施世纶的鼻梁道,“你跟你那个犟脾气的爹一样,就让朕头疼。这样吧,你去查,只要你能查到胤禩动手的证据,朕定然重重地处罚他。但现在就凭一个杀人动机,一个埋尸地点,怎么能定皇子的罪?连份像样的证据都没有。”“是,微臣遵命,”施世纶总算露出满意的模样,向康熙爷行礼后躬身退下。梁九功端着热茶走到榻边道,“万岁爷对施大人真是百般迁就,如此重视,奴才看着,跟李大学士也不差分毫了。”“施琅征台有功,朕怎么都得顾惜着他的家人,”康熙爷刮了刮茶末,“更何况,这施世纶没有他父兄的贪婪习性,是个实打实的清官,朕提他做了顺天府尹,也是想下面的人多跟着他学学。地方官的习气好了,百姓才有好日子过。”“万岁爷顾惜百姓,用心良苦,”梁九功弯了弯腰,两人正说着,顾问行躬身而入。“万岁爷,大阿哥出事了,”顾问行跪到内殿中央,“有侍卫来报,大阿哥突发疾病,昏迷不醒。”第四卷雍亲王府第245章雍亲王康熙四十五年四月初,弄堂小院四阿哥手拿经卷,卧在榻上,看着苏伟趴在炕桌上,扒拉着算盘珠子理账。“主子,”傅鼐迈进内厅,对没大没小的某位公公也已习以为常,“宫里传来消息,万岁爷轻装简从,微服出宫,往大阿哥府上去了,还带了几位太医。”“我知道了,派人注意着老八的动静,”四阿哥翻了一页经书,“另外,也注意着那个顺天府尹,该料理的人都及时料理了,别让施世纶抓到把柄。”“属下明白,”傅鼐拱了拱手,低头退下。苏伟抿着唇看着傅鼐离去,有些失落,又有些讶异。失落有一日,自己竟跟青天在上的施公站到了对立面。讶异此时此刻,自己对人命的逝去竟然没了多大感受。“施世纶是个好官,”四阿哥突然开口道,“除非必要,爷不会一直跟他作对的。”苏伟扁了扁嘴,有些闷闷地道,“他既然是清官,前几天干嘛不管吉盛堂的事,还是在他心里,没出人命就不算大事儿。”“这可怪不得他,”四阿哥看了苏伟一眼,“京城这么大,商户间的争斗几乎天天都有,下面的人根本不会一一报给府尹。而且,爷听说,他自从接任顺天府尹以来,都在埋首旧案,处置了不少达官显贵呢。”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四腿并用地爬到四阿哥身边,“那你就不怕被他查出来?那个道士是咱们派人干掉的,说起来,还是我雇的他们。好歹是几条人命,我——”“行啦,”四阿哥打断苏公公的愧疚心绪,“想想当初良乡庄子上没了多少人?这参与皇位争夺的,有谁手上没有血腥?再说,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是我,杀人的也是我,跟你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你要是下地狱了我怎么办啊?”苏伟愤愤地吼道,“我们一半一半,让你争皇位,也是我自己选的……”“好,一半一半,以后下地狱也一起下,”四阿哥笑着把苏伟揽到怀里,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一边又翻了一页伽蓝经。苏伟瞄了一眼经卷,顿时头晕目眩,于是仰着脖子冲四阿哥道,“你说万岁爷怎么那么奇怪,之前把大阿哥训斥的一无是处,又是圈禁又是削爵的,连群臣保奏的屎盆子都扣到他头上去了。怎么如今听说病了,又这么急急忙忙地跑过去,还不让人知道。”“皇阿玛还是放不下父子亲情,”四阿哥微微叹了口气,“虽说皇阿玛对皇子一直有诸多忌讳,但终归不忍骨rou分离。如今,大哥被拘禁,手上的势力也分崩离析。对二哥,对皇位都不再有威胁,皇阿玛自然是不忍再伤其性命。”“当皇上也是可怜,”苏伟蹭了蹭自己的辫子,被四阿哥拍了一巴掌。“什么话都敢说,让人听去就是大不敬了!”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苏伟吐了吐舌头,把头埋进四阿哥怀里,没到一刻钟,就传出了低低的呼噜声。大阿哥府久未有人进出的府邸透着骨子里的荒凉,但好在并不算颓废。一路走进正院的康熙爷能看出,胤褆是如何倔着性子,将多少有些寒酸的府邸打扫的异常干净。门廊下,两个盖着白布的尸体直愣愣地挺在那里,收拾着一地残局的奴才们见到突然出现的万岁爷竟不知如何反应。“大胆奴才,见到皇上还不下跪!”梁九功沉下嗓音,怒斥道。“行了,”康熙爷直接绕过一众奴才,向屋里走去,“胤禵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臣妾张佳氏给皇阿玛请安,”张佳氏是大阿哥的继福晋,进府没多久,就随大阿哥被囚禁在府邸之中,如今看起来形销骨立,面色憔悴。“起来吧,胤禵怎么样了?”康熙爷迈进屋门,向床帐走去,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见诊治的大夫换下了一大块带血的纱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