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猫。

玉壶听后大惊不已,喏声说:“不好罢?万一段大爷不喜欢猫,昭昭再乱了六扇门的地方,岂不是更惹人嫌了?”

“不怕,听我的就是。”

玉壶尽管还有些担忧,但想到傅成璧独自在六扇门中撰写书录,没个好顽的,当真能闷死人,要是有昭昭陪着也好,随即点头领命,调头回府去抱猫了。

傅成璧入六扇门后,由捕快杨世忠引着去到她的值房。皇上特意吩咐备了间离卷宗库很近的小阁子供傅成璧当值和撰书,地方干净偏僻,傅成璧很喜欢,则令随来的下人好好打扫装点一番。

杨世忠手上还有案子要处理,索性任由她折腾,不再多管。

暮色四合时分,手下的人偷偷来给杨世忠打小报告,说傅成璧在值房里呼来喝去的,奴才们叮叮当当了一下午,不知在搞甚么鬼。

杨世忠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往傅成璧的地界看了一眼。

不过是一下午的功夫,值房已焕然一新。

简单的窗纸换成透光柔和的明纱,四周墙壁勾勒几笔山水图,十分风情;书架上添了些傅成璧向来喜欢的杂书,倒不是正经一流,多是传奇志异和野史。书案上除却飘着墨香的文房四宝,还端正站着一只玲珑剔透的冰玉瓷瓶,颈口插小荷两三,娇艳的粉色似乎一下将整个值房都点亮不少,当真是画龙点睛的一笔。

跟来看热闹的属下抱着袖子窃窃直笑:“女人就是女人,咱们这些大老爷们有个地方就成,猪窝草窝都不在乎,哪里有女郎官这样好的雅兴?我瞧着,这荷花是不是从咱们后院野池子里折得?”

另外一个人直摇头,蔑笑道:“六扇门里也不是没女人,谁跟她似的?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这猪窝、草窝?第一天就这么作妖,以后还不是把咱们当她自己的奴才一样吆来喝去的使唤,真是有够受得!”

杨世忠皱着眉头乱挠脑袋,烦躁道:“乱猜甚么?傅姑娘自己的地方,爱咋整咋整,就你多嘴!赶紧走了,一会魁君回来问案子的事,答不上来话,才够你们受的!”

两人讪讪地闭上嘴,转身晃荡晃荡着回自己的值房去了。

玉壶抱着昭昭,迎面撞上正欲离去的杨世忠,瞧他官袍在身,定是六扇门的捕快了,她乖巧地行礼,但又不知该如何称呼,只道了一句:“参见大人。”

偷听偷看的时候被人撞了个正着,杨世忠略有些尴尬地咳嗽几声,点点头算作回应。这一低头就瞧见这个小婢子怀中还抱着一只灰白相间的小猫,一时瞪大了眼睛:“这、这是甚么!”

玉壶惊异地绽开笑颜:“猫呀,大人难道没见过猫么?”

“不,我自然知道这是猫,它、它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姑娘的猫,叫昭昭。”玉壶声音轻灵灵的,像只小鸟儿,“以后姑娘当值,昭昭就在这里守门。大人别担心,他很乖的,必不会给您添麻烦。”

“这成何体统!怎能将猫带到六扇门里来?”

傅成璧在房里也听见外头有人交谈,出来就听杨世忠这一句斥责,笑着走近,正问道:“律令里也没规定不能带猫来。难道杨大人不喜欢吗?”

傅成璧将昭昭接过来,昭昭教她抱着似乎才开心,舒服地眯起眼睛,伸出粉嫩嫩的小舌舔了舔小爪子。杨世忠一下挺直背,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叹气道:“傅姑娘,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个猫在六扇门里,实在、实在有碍公务。”

傅成璧一笑:“那杨大人就是喜欢了。能托您帮忙抱一会儿吗?有些东西要玉壶帮忙搬,腾不开手;昭昭刚来这个地方,有些认生,还得人看着才行。”

杨世忠看了一眼那只花猫,猛地撤退一步,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不,我帮姑娘搬东西好了。”

傅成璧硬将昭昭往杨世忠怀中一塞,“女儿家的东西,不好教你碰的。”

杨世忠浑身僵硬地接住这软趴趴的一团,一时间手足无措,看着猫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傅成璧强抿住笑,拉着玉壶往值房里走,吩咐她将一些轻省的东西摆好。玉壶一边摆东西一边问:“姑娘,您让那傻大个儿抱昭昭干甚么?小心挠了他。”

傅成璧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抬眉望见杨世忠正用手戳了一下昭昭的脑袋,昭昭有些不情愿地转过头,杨世忠便改轻戳为抚摸,轻揉着昭昭的毛。傅成璧见状,不禁笑出声,摇头道:“没事,昭昭温顺得很。让他先拜拜土地爷,以后也好在六扇门里撒欢儿。”

六扇门里说话有分量的除却魁君段崇,就是与段崇出生入死的杨世忠、裴云英两兄弟。前世她入宫后,昭昭不知怎的辗转落到段崇手上,成为六扇门的“带刀侍卫”;后来昭昭与母猫偷情,诞下一窝猫崽子,因此六扇门中的信鹰子几乎人人都分得一只猫,且数杨世忠、裴云英两人的猫养得最圆最胖。

如今想来,却也是前世她在后宫中听说的为数不多的趣闻一桩;今日得见真景,当真是妙不可言……

待时辰再晚一些,天空转至灰蓝色,段崇一行人才堪堪回到六扇门。他身后两名属下各抱两只硕大的陶罐子,个个面如土色,将陶罐子搁下后,还不忘拍拍衣裳,赶忙躲出好几丈远。

杨世忠等人前来迎接,傅成璧头日来当差,理应先拜见魁君,便随着杨世忠一起来到正堂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六扇门探案(猫奴)小队集结完毕!

傅成璧:猫,一个职场的润滑剂。)

昭昭:喵呜——!

第3章反击

傅成璧肌肤赛雪,如今穿一身清淡的翠绿,整个人跟柳叶枝儿似的,春意上梢头,清清爽爽的。傅成璧这等清丽的美人儿落进六扇门中,就如清风明月淌进心扉,将他们男人这些烂泥揉成的骨rou好一番濯洗。故而她甫一踏入正堂,无一人不将目光凝在她的身上。

裴云英正唤了个“傅”字,段崇的声音蓦地响起,正对着杨世忠:“记。”

杨世忠诧异片刻,有些茫然地看了傅成璧一眼,也不敢怠慢,忙取了墨毫和簿子来记录。

傅成璧轻扬了一下眉,不好随意揣度段崇的态度,只拉着玉壶很懂事地站到旁边去。她见段崇面色凝重,想着许是遇见甚么大案,故而有些好奇地望着那两个罐子。

裴云英裹着防水的油布手套,将陶罐子打开。盖子一开,刺鼻的烈酒香味就弥漫开来,杂之药材的清苦味,难闻至极,令人阵阵犯呕。裴云英显然也有些难以忍受这股味道,眉头紧皱,伸长手去捞,不一会儿从就捞出一根狭长的带着血rou的白骨。

玉壶一眼瞧见,吓得失声尖叫:“啊,这是甚么呀——!”她一下伏到傅成璧怀中,刺耳的叫声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