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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哭得撕心裂肺,她的一腔指责也只能化成了老母亲的柔软心肠。 “我不是哭自己!母亲怎么打我,罚我,或者请家法都可以,我没有盯着夫君,害得夫君出去受苦了,就是我的不对!我只是哭,哭他今儿受了大罪了!母亲,他也是无辜的!夫君他是个好人啦!” 见娇一边哭,一边扯过一旁李阳春的衣袖来擦自己的眼泪。 李阳春愣了愣神,想要抽回,怎奈见娇扯得太用劲了,她怎么抽都抽不回,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见娇又用她衣袖擦了擦鼻子。 “你!”李阳春急了。 “您别说话,我正伤心着呢!”见娇回瞪她一眼。 “哎,我……”李阳春还想再说,却又听见娇很大声地抽泣了一声,她的话又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先起来说话,这天逐渐凉了,跪在地上不好!”荣昌郡主说罢,又指着她跟前的小杌子示意见娇坐。 见娇心底微喜,知道自己这局开头不错,又在心底想着,其实荣昌郡主这婆婆真的是个心软之人,她心下略松一口气。 “母亲!”周流云不满地晃了晃荣昌郡主的身子,“她是犯了大错的人!” “见娇有没有错,我心底有数!” 荣昌郡主瞥了周流云一眼,安抚她坐好,心底却想着周流云如今的眼界是越来越小了,她微微有些自责,但心底惦记着周守慎的事情,便将如何提点她先暂搁到了一边。 见娇得了荣昌郡主的力挺,慢慢地也放下心来,抽泣着道:“那萧青真不是个东西,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这才害得夫君受了委屈!” 见娇原本心情已经平复了,可一想到在街上的事情,心头还是恨恨的,说话时也带着几分怒气。 荣昌郡主在她来之前,其实已经发了一通大火。她心里明白这事其实不该将责任怪在见娇头上,但在她心底,做妻子的总该规劝着点自家夫君,男人是火爆脾气,女人就该稳住拉着他才是。 可此刻瞧着见娇一脸义愤填膺与怜惜的神情,知道她是正儿八经疼自家儿子的,她的心这才稍稍好受了一点。 “慎哥儿从来不吃卤鹅掌那些东西,还不是想着给你买,所以才惹祸上身的!”李阳春忿忿道。 “那是见娇的本事!老二怎么不给你买的?有这个发脾气的本事,先想着怎么讨人喜欢!”荣昌郡主睨李阳春一眼道。 “好!既然你们婆媳联手,那么这事儿是你们大房惹出来的,你们自己看怎么解决吧?你们不给个话儿,平白无故让我们跟着一起遭人骂了,你们要补偿我们!”李阳春受了荣昌郡主的怼,气冲冲道。 “你可以和我们分家啊!”荣昌郡主冷冷回应。 “郡主嫂嫂你……”李阳春怎么都没料到她会出来这么一句,直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见娇在心底乐开了花儿,心道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家婆婆这性格,她爱了! “母亲,您现在怎么这么向着她了!您看看她,她这才进门多久,就害得大哥哥被打。没事的时候尽想着怎么躲着我们,出事儿了又想着要我们帮忙,这样的媳妇您到底喜欢她哪里?” 见娇无奈地瞅周流云一眼,就她这样没头脑的,嫂子和婆婆说话她都要插上一嘴,这脾气性子不改,以后嫁人了,在婆家能得到婆家的喜欢么? 见娇也是后来听周守慎的奶嬷嬷说,才知道周流云真实身份的。她原本是荣昌郡主表妹的女儿,因生母生她时难产而死,她生父受不了这个打击,没两个月的工夫也跟着郁郁而亡。 荣昌郡主怜惜她,于是打小就接了她来当亲生女儿养着,为防她多想,自打她会说话起,便一直要她以父亲母亲来称呼,时日久了,便不是亲女儿也像亲女儿一般了。 而荣昌郡主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就连得知她心许自家儿子,她也默许了。只是周守慎一直不同意,所以这事儿才搁下了。 “你大哥哥被打,是他自己不聪明惹出来的,不关见娇的事情!你在这里只是言语上心疼了你大哥哥,可是见娇却是以一己之力去为你大哥哥拼搏过的!” 荣昌郡主喘口气继续道:“你心疼慎哥儿是好事,可是你别忘了,你也是女儿家,要是你像见娇这样远嫁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其他人也这么处处指责你,你能有见娇这般坚强吗?” 见娇的心突突地,她心头一热,抬袖将刚刚装腔作势的眼泪擦干净,转而正色道:“母亲,现如今事情已经出了。再问责已是无用,只有想着该怎么应对才是正经。” 荣昌郡主沉默不语。 “媳妇刚刚来时有想过了,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想完全化解肯定是不可能。以萧青的德性,必定会在皇帝面前告状说嘴,那以后守慎的前程可就算毁了!”见娇往荣昌郡主前挪了挪。 “想必你心底已经有主意了!”荣昌郡主道。 见娇愧赧一笑,“母亲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母亲!媳妇想,既然面子已经丢了,也不怕再丢一次人!萧青无礼,当街打人,品行极坏!所以,防止他恶人先告状,我们不如直接将他的军,大张旗鼓地道歉,堵住他的嘴!所有人都会觉着我们是窝囊废,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怕是疯了!”李阳春咋呼起来,“我们是国公府,我们是有爵位的人家,你们不要脸面,可我们还要脸!” “您脸大,看得见脸面,我们瓜子脸,不知道脸面在哪里,只知道好好儿活下去,才能慢慢将脸面挣回来!”见娇转身回怼李阳春道。 荣昌郡主听了,盯着见娇看了又看,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所以你要我与老爷去他都督府登门道歉!” 见娇微微带着点歉意道:“儿媳去不妥当!您与父亲身份尊贵,他们不好拂了您的面子!” 荣昌郡主叹了口气,站起身看了看逐渐西下的日头,缓缓道:“罢了,我这一辈子没有决断,窝窝囊囊,反正脸上也没争多少光,为了我儿豁出去这一次也罢了!” 见娇瞧着荣昌郡主已经懂她的意思了,心中暗暗庆幸,心道自家婆婆其实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也是明事理的人! 只是心中算计太多,瞻前顾后难免在劝导夫君上束手束脚。而对待儿子,却不一样了!为了周守慎她是能豁出去性命之人,所以只要能保他未来,保他前程,她定会义无反顾,竭尽全力去扶持。 见娇瞧着事情说定,便不再多说,又将早上新买的胭脂塞了一盒给她,同时也塞了一盒给周流云。 “我不要你的东西!”周流云还在闹别扭,见娇也不与她多说,只搁到她身侧。 李阳春拿眼偷瞄见娇,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见娇给她胭脂盒,气得直接抬屁股走人,嘴里还不停